清棋看着清战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顺着清战的目光,清棋看到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青年,正在那里忙里忙外,似乎是烟雨门的弟子。奇怪之余,连忙碰了一下清战,悄声问道:“师弟,怎么了?”
被清棋这一碰,清战顿时回过神来,摇摇头道:“师兄,我没事。”
清棋古怪的看了一眼那名青年,再看了一眼清战。既然清战未说,那清棋也就不再多问。心中暗自留了个心眼。这青年与清战之间,只怕还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两人随着众人一边进入烟雨门内,一边打量着四周。偶尔遇难到烟雨门的弟子,也是笑着道喜。那些烟雨门的弟子也以为两人是前来贺喜的宾众,也未曾在意。一直到进入烟雨门的门派之前,因为宾客众多,除了各门派内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被安排到大殿内,其余随从或各派弟子,也只是在大殿前的广场上坐下。
两人合在一起,清战悄声的向清棋问道:“师兄,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清棋看了看四周,当真是人潮汹涌,喧哗不断。低声道:“咱们分头行动,先找到新娘所在的房间,找到新娘再说。”
清战点点头道:“好,师兄,那我们找到以后,在哪里会合?”
清棋想了想道:“不管结果如何,半个时辰后,我们都在烟雨门大殿的门前会合,如果中途有什么变故,不管是谁,都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为主。”
清战点点头道:“师兄,你也多多注意。”
几句话说完,两人各自行事,分头向烟雨门内摸去。
烟雨门后方,到处都是大红的喜字和大红灯笼。就连门内的弟子,也是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
一间正房内,一名身着大红礼服的新娘正静静的坐在镜子前,面无表情,一遍又一遍的不停的疏着长发。女子眉似柳叶,目如秋水,肤似凝玉,绝对的美人之姿。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罗玲。
罗玲一脸的平静,仿佛这些热闹与喧哗,与与她无关。若是仔细观察,在罗玲的眼中,还有着忧愁与愤恨。
罗玲身后的一名女子一脸的笑意,慢慢的为罗玲戴着头饰,口中笑道:“罗师妹,今日是你的大喜的日子,本应高兴些才是,何苦这般愁眉不展。”
罗玲悠悠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疏子,转过身向身后的女子道:“师姐,你认为师妹我还能高兴的起来吗?师妹之事,师姐并非不知。”
被罗玲称为师姐之女,乃是罗玲的三师姐刘翠,与罗玲一向交好。这一次罗玲大婚,被罗玲要求来陪自己,师门当中,自是不会反驳,暗中叮嘱刘翠,劝慰一下罗玲。
刘翠也停继续为罗玲插戴首饰,轻轻一叹道:“师妹,师姐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思,可是现在既然事实无法更改,师妹又何必再这般与自己过不去?”
未等罗玲开口,刘翠想了想接着道:“张少门主虽然偶尔自负跋扈,那也只是这些年来,门主对少门主的宠爱,再者,少门主的天资也是过人,如今已是一流初阶的境界,也有值得傲人之处。自打少门主喜欢上师妹,这些时日的改变,我们也是看在眼中。当真是爱师妹爱的紧了。无论门主,师尊,还有令父母,都已同意这门婚事,师妹又何苦这般幽怨?不若接受现实,以后待少门主接手本门,师妹可就是门主夫人了。”
罗玲有些吃惊的看着刘翠,疑惑的道:“师姐,你是来为他们做说客的?”
刘翠笑道:“哪里能啊,我只是心疼师妹,这才与师妹说些帖己的话罢了。”
罗玲奇怪的看着刘翠,刘翠接着道:“师妹你看,既然师妹已经摆脱不了这样的事实,何不开开心心的接受着。师妹的心思,师姐也明白,还在想着你那青梅竹马的小哥么?可以告诉你,这些年来,你那小哥不知从哪学了些本事,但是哪里会是本门的对手?师妹,你还是绝了这条心思吧,否则,不但没有任何结果,还会害了你那小哥,何苦来的?”
罗玲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泪水在眼中不停的打转,却是全力的忍着,不让泪水掉落下来。尽管知道刘翠说的是事实,罗玲依旧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一辈子就毁了。
张有伦是天资过人,未来的烟雨门门主,可是那又怎么样?不是她罗玲喜欢之人。她罗玲这辈子,只爱一人,那就是一起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小哥。小哥说过会来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和自己分开。可是,今天就要出嫁了,小哥还没有来,即使来了,小哥能带自己走吗?
他一个人,怎敌得过烟雨门一个门派?上次一听说小哥来了一个帮手,很强大,把门主都给打伤了。可是最终还是被太上长老打得半死而逃。小哥来了,会不会就此被留下?听说小哥都已经被打伤了,要是再来,还有命在吗?
罗玲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希望清书能来救自己,一方面却又怕清书来了陷入危境。若非是烟雨门拿父母危胁,罗玲真想就此一死百了,什么也不会管了,也不会让清书陷入危境当中去了。
此刻,罗玲急得直掉泪,向刘翠道:“师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双目中,尽是无助之色。
刘翠轻轻拍打着罗玲的肩膀,叹了一口气道:“师妹,你想保证你小哥安全吗?”
罗玲抬头道:“那是自然,难道师姐有办法?”
刘翠道:“若真是如此,那你就写一封信,让他死了这条心,他自然会不再来救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