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烟和朱海站在离岳璟稍远之处,并没有靠近。
现在岳璟才开始宣布开派,也有一些人陆陆续续的前来。不过这些人皆是山脚下观摩石碑功法之人,出于对道宗的笑话和抱着观望的态度而来,根本没有祝贺之意。
非烟不禁向朱海道:“朱师兄,你说今日道宗开派,是否会有其它宗门前来?”
朱海有些犹豫的道:“应当会有宗门前来吧?否则,岳宗主也不会这般自信。”
非烟却道:“依我看来,应该是没有任何的宗门前。在此之前,你可曾听说过岳璟之名?”
朱海思索了一会儿,忽然道:“真要说起来,之前还真有点听说过,当初因钟离眛和祖地之事,倒是对岳璟有着颇多的事传闻。只是后来却是没了消息。没想到,现在竟然是开宗立派之人。”
非烟道:“不过是当时一时巧合罢了。估计当初也只是逃避到某处,所以这些年来,才会音信全无。”
正在此时,两人听到清琴的传呵声:“剑宗祝长老前来参加立派大典,祝道宗开派之喜。”
非烟和朱海面面相觑,方才才说起道宗初立,不会有人前来祝贺,没想到下一刻,就会有宗门到来,而且还是非烟的宗门所在。
非烟听到大喜。道:“居然是祝长老亲来,这一下,只怕这道宗岳璟,是讨不了好了。”
朱海有些不解的看着非烟,似是不明白,为何非烟会有此一说。
不等朱海开口,非烟便道:“祝长老乃是我宗三长老,所有的事宜,现在除了宗主和大长老之外,皆是祝长老在管理。祝长老为人,对宗门忠心耿耿。一直以来,皆是以壮大宗门为己任。特别是对我剑宗的弟子颇为照拂,但凡是剑宗弟子受人欺凌,祝长老定然会为弟子讨个公道。”
非烟说的含蓄,朱海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说白了,这祝长老乃是除了剑宗之外,眼中容不得别的宗门。特虽是对宗门内的弟子,通俗来说,就是颇为护短。
言下之意,他非烟在此受了欺辱,祝长老定然会寻道宗麻烦。
果不其然,这祝长老,名为祝生。若是不知道其身份,只是看其模样,定然想不到乃是一名合体中期的大能。瘦瘦弱弱,面色有些黝黑,如一个普普通通的老者一般。
从进入道宗开始,祝生便沉着脸,满目的阴沉之色。
岳璟大步迎了上来,向祝生拱了拱手笑道:“原来是剑宗祝长老大驾光临,本宗岳璟,是为道宗宗主,欢迎祝长老。”
祝生面色却是没有一丝笑容,只是深深的看了岳璟一眼,数息之后才露出一笑意。
“岳宗主当真是年轻有为,这般年纪,就在此开宗立派。只是,看着岳宗主,老夫以多年来的经验,不得不提醒一句。我辈修者,敢于勇往直前固然是好事,年轻人,当有着血性。但是,开宗之事,乃是一件大事,可不是儿戏。除了要教授弟子之外,还要守得一方安宁。这两者,可非易事。依老夫之见,岳宗主不妨多积累些经验,再行开派之事,方才是上策。”
岳璟哪里听不出来,祝生这话当中,明着似是长辈对后辈的提醒,实则在告诉岳璟,这道宗的成立,只怕是无法成立。还是待日后,再考虑此事。
当即笑笑道:“多谢祝长老好意。本宗虽然年轻,一些事,也无法用年纪来衡量。既然决定开宗立派,自然有着多方考较。所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祝长老美意,本宗心领了。”
“你……”祝生心中愤恨不已。岳璟这话,分明是对方才他所说的回击。言下之意,自己乃是空长百岁。心中虽然恼怒不堪,却也不好当场撕破颜面。只是面色越发阴沉。
“岳宗主好气魄。希望所有一切,一如宗主所愿。”
说完,祝生再不开口,被蒋林引着走向殿前的客座坐下,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念头百转。
接下来,又听到清琴的声音道:“蜃海宗肖宗主恭贺道宗立派,前来祝贺。”
听到这声音,众人一片哗然之声,没想到蜃海宗宗主肖楠竟然亲自前来祝贺,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看到岳璟迎上去之后,肖楠向岳璟道了声贺后,向岳璟身边的肖破妄称了一声老祖之后,随即道:“老祖,岳宗主,今日是道宗开派之日,只管前去忙,都是自己人,不必招呼我。”
肖辰这一次,也是跟随在肖楠身后,除了向肖破妄行礼问好之外,同时还向岳璟行礼。在看向岳璟的目光中,竟是有些畏惧和闪烁。
肖楠也没有在意儿子的神情,说完,自己走到宾客处。一些不明情况之人才恍然大悟,没想到蜃海宗宗主的老祖,竟然会在道宗,看其模样,好似岳宗主的下属一般,着实令人费解。
看到肖楠走到一旁坐下,祝生当即开口道:“没想到道示立宗,竟是让你堂堂肖宗主亲来。看来,这道宗,莫非有何不为人知之处?”
说完,祝生忽然仿佛才想起道:“对了,真是忘记了,肖宗主的老祖,还在道宗。看样子,好似还在岳宗主之下,真不知道,这是道宗还是蜃海宗。”
对祝生的挑拨之意,肖楠自然心中有数。也未动怒,反而笑了笑道:“我老祖在此,乃是历练之行。修者大能又如何?可以面对众生,放下身份,或有突破之日。若是终日惦记着身份地位,也不过是空活百年,虚荣作祟。”
“老夫倒要看看,你家老祖,又如何历练。这道宗又何以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