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婉怡知道钱妈妈要离开是胡大海来告辞时才说出来的。待祁荣回来甄婉怡忙拉着人问道:“钱妈妈为何会和胡大海一起走?胡大海不当王府长史了那去哪里?”
祁荣拍了拍甄婉怡的手,扶着人躺好,“你别乱动,好好躺着。”
甄婉怡嘟了嘟嘴,“您成天让我躺着,不让我带珩哥儿也不让我下床话都不让我多说,我多无聊呀,这马上要满月了不要紧的。”
祁荣看着甄婉怡又红润起来的脸颊,神色更为柔和,“张太医说让你坐双月子,我将珩哥儿的满月礼都推了,只做百日礼就行,所以娘子还得多躺一个月才行。”
甄婉怡瞪大了眼睛,哀嚎一声,“不要啊,王爷,您看我如今都快被养成一只猪了,身上长了好多肉。”
“让为夫看看。”祁荣嘴角一哂,倾身靠近半压着甄婉怡,如星光般璀璨的眼眸定定地看向甄婉怡,一手撑在床边一手伸进被窝将甄婉怡搂在怀里探上那丰润不少的腰肢,触手便是温热的细腻柔嫩,如上好的凝脂一样软绵滑腻。
低沉的声音如醇厚的美酒,挑动着甄婉怡的心弦,若不是那只不规矩的手只怕甄婉怡要沉醉在那一片星光之中,忙一手压住作乱的大手,娇嗔一声,“王爷。”声音婉转一脸娇羞。
祁荣凑近深吸一口气,一股奶香扑鼻而来,竟十分香甜。“娘子真香。”
这下甄婉怡羞得连脚趾头都红了,都二十六天了,虽是秋高气爽时分,可是二十六天不沐浴,每天只以热水擦拭一番的她真不敢相信祁荣那句娘子真香。每天她自己都要闻好几次,生怕有个异味传出来那就丢人丢大发了,瞪了始作俑者一眼,若不是这人每晚都要与她挤在东厢房里,她也不会这样小心冀冀怕自己出糗了。
祁荣本只打算逗一逗甄婉怡的,可是看到甄婉怡红霞染面的娇羞样子,不由得苦笑一声,真是自作孽呀,深吸一口气,忙抽出手来坐直了身子扯了扯衣袂。
甄婉怡拉了拉衣裳,也坐了起来,继续刚才的问题,“钱妈妈与胡大海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呀?”
祁荣看着甄婉怡满脸好奇模样,忍不住揉了揉那披散的发丝,细细将钱妈妈的身份和胡大海之间的关系说清楚。
认真地祁荣说完,甄婉怡感慨道:“原来钱妈妈有这么大的来头呀,难怪很气派的样子,谈吐打扮也都与众不同。”心里却道原来如此难道在她面前总是一副心高气盛的模样,难怪看不上胡大海一介莽夫了。
祁荣没有多说钱妈妈,既然放过了那便让她干干脆脆地走好了,“钱老先生如今年岁大了,钱氏想回家去孝敬老人,我已经允许了。胡大海不放心钱氏想着跟一起去,刚好海东有个折冲府,自从三年前海禁之后海东的折冲都尉就想挪位置,最近求到我这里来了,正好让胡大海去顶了海东折冲都尉缺,海东离南麓书院近,也方便照顾钱老先生。”
“那我得让人备些礼品才行,八哥现在还在南麓书院求学,您和六哥以前也麻烦钱老先生照顾了,今年六十大寿怎么也得送上咱们的心意才行。”
祁荣嘴角一直带着笑,他很喜欢甄婉怡这样事无巨细地与他交待,特别喜欢从她口中听到家里,咱们这样的字眼,再小的事只要甄婉怡想知道的愿意说的他都喜欢这样陪着。
“这事你就别费心了,卫安会安排的。你如今最重要便是把身体休养好。”
甄婉怡笑着点头,嘴里却道:“钱妈妈这一走怕是不会回府了,我还是送点东西给她吧。”
祁荣脸上神情虽没变可眼神明显冷了下来,“不用了,你都说了钱氏的心气儿高,你赏她东西只怕她心里还会不舒服呢,她本也没签卖身契给咱们,是走是留自然随她,如今她要走胡大海自会安排好的,你不用费那个心了。”
甄婉怡清晰地感受到祁荣的不喜,以前他可没钱氏钱氏地称呼过钱妈妈,此次钱妈妈的离府怕没那么简单吧,再想到自己与钱妈妈接触不多,她在自己面前确实有些心高气傲的,别将她一番好意当成驴肝肺,还是算了吧。
九月十五满月的那一天,甄婉怡好说歹说才让祁荣同意她洗了个麻利澡,本想着多泡一会的,可祁荣就在外头守着只给半柱香的时间,由不得甄婉怡慢慢来了。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比较满意了,怎么着也比用湿巾子擦澡要好得多吧。
早在洗三礼那天祁荣就派人交待清楚了,甄婉怡身子不好要休养,满月不做了,改做百日礼,大家都是听信听音的人,祁荣这样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洗三礼快午时才来,添了盆便走人,连产房都没进,不过那时的甄婉怡身体正虚弱着睡得天昏地暗的,谁来谁没来她也不知道,到是后来樱桃将礼薄给她看了,添盆都添得挺多的,特别四太太和喻家舅母那边。过了洗三礼甄茹怡便和四太太离开王府了。
待甄婉怡收拾好穿上新做的正红贡锦连枝花纹的长衫,梳着堕马髻簪着累丝金镶百宝步摇,端是肤白如玉明艳动人。看着还安然坐在矮榻上的祁荣,诧异道:“王爷今天不出门吗?”
祁荣看了甄婉怡一眼,回了回神,这丫头生了孩子丰满了许多也越见风韵了,大红的对襟襦裙将高耸的双峰挤出了一条深壑,煞是勾人心魄,对着甄婉怡招了招手,“我等岳母过来,先跟她老人家见个礼再走。”
甄婉怡携着笑走近,“今天怎么这般多礼?”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