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乐下意识退后两步,握住行李箱柄的手紧了紧,很笃定的说:“比珍珠还真,很急很急,机票都买好了。”
“秦安乐,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别那么任性?”沈凌彻底怒了,朝着她一顿臭骂,然后讽刺的笑,“你都走了,后面铺好的路给谁?我们整个团队还在这干什么?”
“沈姐,对不起对不起……”秦安乐低下头,沈凌是个很好的经纪人和长辈,但她不是个合格的模特。
须臾间,她抬起头来,别开眼,红了眼睛,“沈姐,你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唯有的执念,信仰都是徐慕迟,我不能丢了。”
唯有的执念,信仰都是徐慕迟,我不能丢了。
将一无所有,我不想回到从前,曾经暗沉无光的日子。
沈凌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以前的秦安乐是什么样子。
除了有一副乖巧空灵的好皮囊,高中便会喝酒抽烟,逃课不爱学习,逛酒吧蹦迪,夜不归宿是家常便饭,仅有的还知道洁身自好。
大学的秦安乐收敛了许多,可能是开酒吧分散了她许多注意力,没空厮.混。
现在的她太美好,虽然固执得让人头疼。
沈凌也不想她回到从前,所以没有说话,就当默认了。
秦安乐九十度鞠躬后,拖着行李箱转身走了,打电话给林恩妮,“恩妮,机票买到了吗?”
那边传来雀跃的声音,“买到了买到了,我们运气真好。还有四十五分钟起飞,你过来只需要十分钟,快点。”
秦安乐“嗯。”了一声,挂电话之后。
咬着手臂忍不住哭了,她知道沈凌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也如她一样什么都没有,只有事业。
是她亲手扼断了。
秦安乐这辈子最讨厌自私的人,如她的妈妈。如今,她也不得已变成这样。
坐在uber上,她哭得更加厉害,不知道是担心徐慕迟还是…………
司机听到哭声,没由来后脊一凉,从后视镜看到秦安乐是中国人,便用蹩脚的英文问,“姑娘,你怎么了?”
秦安乐停住,吸了吸鼻子,眼珠子一转,带着哭腔,“我飞机快赶不上了。”
飞机安全降落。
c市国际机场,已是凌晨一点二十五分。
秦安乐紧握着手机,第一时间给徐慕迟和小白打了电话,无法接通是在她意料之中的,看来暂时是找不到他们的所在地。
林恩妮出了机场,就一路小跑着去打uber,脸上满是惊恐之意。
而跟在身后的秦安乐也是心急如焚,加上不识路,只好拉着行李箱跟着她走。
不到一个小时,到了林恩妮的家。
一进门,两母女就抱在一起,林恩妮更是哭成泪人儿,“呜呜呜……妈妈,我真的好……好害怕,如果你和爸爸有个什么意外……我真的不敢想……”
林妈妈是个很和蔼的人,温柔笑笑,无奈的拍着林恩妮的背,“傻孩子,这么大了还哭,也不怕你朋友笑话。”抬头歉意的看着站在一旁的秦安乐。
秦安乐倒是讪讪一笑,别过眼去,因为她太懂这种忐忑不安,心神不定的心情。
“才不会笑我。”林恩妮手一横把眼泪抹干,破涕为笑,她一把拉过秦安乐,介绍道:“妈,这是我朋友秦安乐。”
林妈妈好奇的问:“姑娘,你家也是在这边吗?”
“不是。”秦安乐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阿姨,可以跟你打听一个人吗?在这边做志愿者的有没有一个叫徐慕迟的医生?”
林恩妮折回来,倒了杯水递给秦安乐,挨着坐下来,疑惑的问:“妈,爸爸和弟弟呢?他们没事吧?”
“你爸爸和弟弟还在你舅舅那边,都没事,就是你弟弟身体还有点虚弱。”林妈妈徐徐说完后,平易近人的拉着秦安乐的手,冥思苦想,“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今天镇上倒是有个姓林的医生,姑娘是家属吗?”
秦安乐如坐毛毡,羞涩的点了点头,整理衣角,抿了口开水,“嗯,他是我老公。”
“哦。”林妈妈瞬间恍然大悟,“不过据我所知大部分的志愿者和医生都应该还在翠禾村,毕竟镇上被传染的人为少数,很快就被扼制住了。”
“什么?安乐你已经嫁人了?”林恩妮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秦安乐“嗯”了一声,迫切的追问道,“阿姨,现在有什么车可以过去的吗?”
至少有了一丝希望,不能放过。
林妈妈顿时为难了,毕竟现在是深夜凌晨三点多。
林恩妮抢先说:“安乐,要不然你去坐火车吧!好像早上五点过有一班,现在过去刚好赶得上。”
秦安乐对着她们十分感激的笑笑,笃定的点了点头。
林恩妮从旁边的邻居哪里借了一辆车送秦安乐到火车站,看着她人生地不熟,真的很挺不容易,就说直接送她到翠禾村。
秦安乐很果断的拒绝了。
凌晨五点,天灰蒙蒙的,她一个人坐在火车上,手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表情木然的看着窗外的风景,静静发呆。
两个小时之后,秦安乐到了所谓的翠禾村,是个很朴实的村庄,一眼望去山清水秀,田园风光,但十里之外都看不到一个村民。
她穿着高跟鞋,艰难的走在路上,一遍又一遍的拨打徐慕迟的电话,那边却冷漠的传来“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