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三个人脑海中想法不一,康念正襟危坐,整个人都紧张了。
温礼顺势把她搂在怀里,额头抵在她头顶,柔声道:“没事,别慌,有我呢。”
康念勉强笑笑。
温母听到人来了,笑着迎出来,脖子上还系着围裙。康念看了,要跟着去厨房帮忙,结果人还没迈进去,就被温母赶回客厅。
“还有最后一个菜了,你别忙。温礼,带康康去洗个手,马上开饭了。”
温礼真的转头就去洗手了,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不把盒子拿出来。
菜一盘盘的端上桌,等温父温母都落了座,康念才在一旁小声催着他。
温礼拉开了包,掏出那一个长礼盒,直接塞给了他母亲。温母眼里都是疑惑,伸手在围兜上擦了擦,接过纸盒,略微看了看,越过他肩头又去看后面康念。温礼也转身,把手搭到康念肩上,揽着她往前走。康念一到他并肩,他的手就滑下去搂到康念的腰上。
温母看着康念,再看看那只山参,同温父交换了眼神,温父微微摇了摇头。
温父也是医生出身,看得出这只山参的价值,太过名贵。温母颔了颔首,把盒子顺着桌子推回去,说:“这个可不能收,太贵重了。”
康念的手在背后拧了温礼一下。
温礼清了清嗓子,把盒子盖起来,“康康的心意,收了吧,不然人家这顿饭吃着也不安心。”
温母犹豫了一阵,最后把山参收起来,笑道:“这支山参难得,康康啊,破费了。”
康念低下头笑了笑。
温母看他们不坐,招呼道:“来坐呀,别站着了,再不吃菜都要凉了。”
康念面前是一盘酸辣土豆丝,她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温母也尝了尝,皱着眉不满:“温耀明,你这个盐放少了,你自己尝一尝?喔唷,你看你切得粗细不一样,难看死了。”温父头也不抬,回说:“那下次别叫我,你自己来。”温母又夹了一筷子:“你不要用激将法,该你做还是你做。”说完转头问温礼,“你们定没定日子呀?是先办婚礼还是先把证领了?诶哟我们老人家急都要急死的!”
康念呛了一下,咳嗽起来,脸通红。温礼起身去给她倒水。
“这才进门多长时间,妈你就讲领证不领证的,急在这一时三刻?”
温父慢慢放下手里的碗,给温母帮腔,“今天不就是来讨论这一个问题?什么时候说也是说,怎么吃饭的时候还不能说?”
温礼把水杯放到康念手心里,“能能能。领证呢,我们选了这个月月底,正好是康康生日。至于婚礼呢,康康不喜欢,我也没什么空,就不要大办了,亲戚朋友吃个饭,就行了。”
温母大惊小怪,瞪着眼睛:“那怎么行?”
温父看他一眼,“你们决定了,亲家那边你们都问过了么?他们同意么?”
康念垂着眼睛不说话。
温礼坐下来,把筷子一并,拿出要长谈的架势,很是慎重:“关于这件事,我想我们是该先同您二位好好聊一下的。”
桌子下,康念握紧了温礼的手。
*
同样的夜晚,不同的城市,有着一模一样的高楼大厦和色彩斑斓。
西二环的公寓里,程灏和江城儿两人面对面立着。
程灏永远穿着一丝不苟的衬衣,被打理的没有一丝褶皱,前两颗纽扣被他打开,露出白皙的锁骨。腕上是没来得及摘下的袖扣和手表。他看一眼时间,一边仰头喝了一口果酒。
他比从江州回来那几天更瘦了,下颌的棱角更加尖锐明显。
两个人倚在阳台的护栏上,吹着夜风,谁也没先开口。
脚下歪七扭八几只酒瓶,喝完了手里这瓶,江城儿又弯下腰去从箱子里取出新的来。
熟练的用牙咬开,灌了一口,一说话有淡淡的梅子香味。
“准备什么时候过去?”他淡淡地问。
“月底,等小月儿把数学兴趣班上完。”程灏说。
“你要带上小月儿?”
“嗯。”
江城儿手指敲着护栏,发出铛铛响声。
“见了面呢,你要怎么说?”
程灏手轻轻地摇晃果酒瓶身,液体在玻璃瓶中摩擦摇晃。
“没想怎么说。她病了,带她回b市治病,而且小月儿也想妈妈了。”
“……就这样?”
“就这样。”
“……”江城儿捂着额头,“你要是想追她回来,就正儿八经的追。你拿小月儿做挡箭牌,这不是威逼利诱?”
“难道领养的时候,她不是小月儿的养母?”
“她是,可你逼得她跟你离了婚,当年人多灰头土脸?现在人找着了,你又出现了,估计是人家心理阴影呢。现在法律上来说,她跟你和小月儿都没任何关系。”
程灏不说话了。
过一会儿,随口问:“那个叫余静若的,就是薛老三的情儿,她以前是念念现在男朋友的女朋友?”
江城儿朦胧里看他一眼,“我亲自查的,还能骗你?”
程灏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以前给那男的戴绿帽子,现在又趁着薛老三刚走想和前任再续前缘,你说这事儿让薛老三知道会怎么样?”
江城儿啊一声,隐约开始觉得哪里不对。
“诶,你别动什么歪脑筋啊。”
程灏哼笑一声,没答。
江城儿推了他一把,“她要是过得好,你就带着小月儿回来,别再打扰她。现在卫老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