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
“快看法坛上空,怎会有如此异象?”
这一刻,万众瞩目。
日晷分出彩霞照射到李辉身上,向上喷出一簇簇恢弘光彩。就见百般红紫斗芳菲,似有一处洞天福地,奇花异草满眼,玄枝灵叶无数,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洞天中央一棵金玉蟠桃树吐祥纳瑞,云蒸霞蔚,好不耀眼。
光影一晃,宫阙万间,钟声阵阵,磬云广大,香气缭绕,不过怎么看好像都是佛寺?
光影再晃,宝光亿万,恢弘如雨,幻化出种种光景。啼莺舞燕,小桥流水,忽见金灿灿龙影腾绕,又有红日东升,真个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其道大光,此刻异象已经超出预想,然而接下来“咔嚓”一声巨响。
霞光之中金光滚动,地在动,天在动,两扇不知多少万丈大门显化,之前所有异象与之相比如同须弥芥子,忽而白光冲涌,似有古之瑞兽镇压,使异象破碎开来。
如此琳琳种种,无法尽述,所有异象开始汇聚,向上冲高构成光柱,偏偏又起变故,冷不防出现一道银光,如天外飞龙撞击,使承天峰剧烈摇晃。
诸脉长老心生惶恐,没有看到李辉头顶宝光多高,这时候已经构建光脉,代表镜湖一脉气数。
“十丈,十五丈,三十丈……”
“砰……”三十三丈是个坎,不过光脉闪耀之际,根本无法形成阻碍,摧枯拉朽跨越过去。
没有停下来,光脉继续延伸,如同璀璨星河,四十丈,五十丈,六十丈,达到六十六丈又是砰然一响,顺势冲击过去。
这个时候,李辉轻出一口气,心说:“行了,三十三丈是底线,保险些需要六十六丈,他们猜不透根底,至少能安静一段时间。”
不料光脉还在成长!
七十丈,八十丈,九十丈……
突破八十八丈这个小门槛根本不叫事,达到九十九丈最大阻碍才停下来,很多长老抬起袖子直擦汗,心说:“可算结束了,如此预兆说明老不死李茂才有希望突破,镜湖一脉道统不绝!”
“砰……”这一声震塌了多少长老的心?
这一声令宗主夫人失神,很少有的皱起眉头,开始重新打量李辉。
突破了,居然突破了,在浩土宗一向只有主脉才能突破百丈,可是今天镜湖一脉居然突破了!
“觐天宝鉴不会出问题吧?”不怪众长老如此想,镜湖一脉就两个人,就两个人呀!打死他们也不相信,两个人会有如此气运,煌煌无量到超越主脉。
这叫什么?日月并明?
因为主脉拥有环阳水榭,而镜湖一脉拥有水月镜天,所以在浩土宗一向称为“日月”,月亮再圆再亮总不能超过太阳吧?可是眼前……
“砰,砰,砰……”镜湖光脉还在作响,突破一百丈之后,每增加一丈都很困难,偏偏威猛突破下去,直到响了二十六次,达到史无前例的一百二十六丈,这才慢慢减缓,偃旗息鼓!
“我滴天,怎么可能达到一百二十六丈?”
“这李茂才是不是已经突破,正藏身幕后看好戏?”众长老想到昔日镜湖一脉威势,只觉得口干舌燥,赶紧分出神识上下扫视,生怕从空中一巴掌拍下来,把他们拍入地面,之后还得让他们赔地砖钱。
“他突破了?”向来精明似鬼的徐茂林体若筛糠,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之前明明买通掌管魂灯的老家伙,说李茂才命火微弱到不可想象地步,可以断定突破无望,他才敢跳出来,没想到盘算落空,接下来是尽快与主脉划清界限,还是豁出去投靠?
之前,这帮长老吆五喝六,现在回想李茂才威压全宗的时候,感觉胸口憋闷,透不过气来。
“哈哈哈,恭贺镜湖一脉收得佳儿,老夫最近修炼出了一点问题,急着回府闭关,就不多陪诸位了。”有长老起身,带着弟子化作狂风离去。
“哎呀!昨天我炼了一炉丹,忘记掐重要丹诀了。不好意思,诸位慢坐,老夫得赶紧回去!”
“老身每个月总有几天不爽利,原来就在今日,暂且告退,诸位勿怪。”又跑了一个,气得宗主夫人嘴角直抽搐。
眨眼工夫,承天峰法坛上去了大半身影,宗主夫人冷哼一声,连场面话都没有说,大有深意看了徐茂林一眼,带着一双儿女离去。
鸡飞狗跳,诚惶诚恐。
这帮长老怕呀!李茂才在万象境的时候就能以一挑十,连宗主都压制不住,如果成为宏-法老祖,那得多恐怖?
不敢想,不愿想,不能想!
李辉眨了眨眼,第一次体会到师尊的威望有多么炽烈。请出觐天宝鉴甄别各脉气运,以前是浩土宗十年一次盛典,今日成了闹剧。
非但如此,日晷慢慢沉入法坛,有不可思议波纹向全宗扩展。
与此同时,李茂才闭关之地响起一声惊咦:“怎么可能?气运压制,镜湖压百脉?”
很快,传出畅快大笑:“哈哈哈,老夫这辈子值了,故去前还能收下这样一名弟子,让那帮蠢货碰得灰头土脸!可惜,如果早二十年。不,早十年也有希望!现在嘛?只能为辉儿多多谋划。想要水月镜天?哼,连空壳都别想得到。”
众长老回到洞府,刚刚落下身形,忽然心生感应,回身向浩土宗主峰望去,瞳孔之中闪现出常人无法看到景象,有弟子不解询问:“师尊,怎么了?”
很多长老心烦意乱,冷哼:“小孩子家家问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