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渐渐散尽,宁月的长袍无风自动。芍药亲手缝制的长袍原本就似天上流云,衣袖飞舞更像红尘谪仙。宁月眼神冷冷的盯着眼前的金色面具,嘴角却缓缓的勾起一丝笑容。
“又换人了?”宁月戏谑的笑容虽然有些蔑视,但心底却不由在微微颤抖。眼前之人的实力虽然高深莫测,但远没有上一次那么令人绝望。区区数天,实力会有那么大的落差?唯有一个解释,换人了。
但这样非但没让宁月高兴,反而让宁月深深的忌惮。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这么多高手?难道……是传说中的仙宫?但仙宫数千年不出,如果真的是仙宫他们又为了什么?
宁月的话仿佛一根针刺入了神秘人的心脏,一瞬间,怒火狂涌仿佛惊涛骇浪一般向宁月涌来,“宁月,要不是你这个混蛋,我又怎么会跌落境界。你去死——”
话音落地,一道掌力凭空凝聚,化作一面金色的手掌狠狠的宁月的面门拍来。摘星楼上空间狭小,能够闪转腾挪的地方有限更何况……芍药在此宁月的确也不能闪避。
一道金光亮起,太始剑出鞘,无尽的道韵流转剑身。宁月一剑击出仿佛流星赶月。剑尖狠狠的抵在了金色的手掌之上,剑尖微颤,强大的巨力沿着剑刃剑柄传导而来。
宁月脸色骤然大变,也瞬间判断出眼前的法王就是当初将自己打落艾姆河的法王,之所以变弱想来应该是受了点伤。人的容貌可以改变,但武功特性无法改变。就算两个人修炼的同样的武学,武学的性质也会有一些差别。
仅仅只要见到一掌,宁月就能确定地方的身份。但也因此,宁月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只要不是一大群像这样的高手就好,一两个还可以玩,一大群那就只能等死了。
金色的手掌威力远比宁月想象的要强大太多,就算宁月竭尽全力,身形也在不足的后退。眼看就要撞到山壁了,宁月剑花飞舞,运转巧劲,仿佛四两拨千斤一般将掌力向身后引去。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阵地动山摇的颤抖。身后的山壁被金色的手掌打出了一个极大窟窿。
身在高处,狂风凛冽。一瞬间,高处的劲风吹入摘星楼风卷残云。伴随着狂风,宁月也看到了天空的蓝天白云。天是那么的蓝,云彩也在飞速的滑动。摘星楼,位于山峰的尖顶。数千年来傲立依旧的摘星楼,今天终于破了。
法王双手放在身后,任由疾风呼呼的吹过。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却给人一种巍峨高山的感觉。这一掌,既是对宁月打招呼,也是为了告诉宁月。就算跌落境界,他依旧是此间巅峰。
宁月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他也瞬间明白了法王的修为依旧那么的高,高的让宁月心颤。虽然不是上次那样没有反抗之力,但现在也仅仅是有了反抗之力而已。
太始剑发出了剧烈的蜂鸣声,嗡嗡的仿佛成千上万的蜜蜂在飞舞。法王的面具微微扬起,有些戏谑的看着宁月。突然之间,一道神魂虚影骤然出现将宁月包裹。
宁月搂着芍药,傲然的立在神魂虚影之中。手中的太始剑轻轻的举过头顶,一道剑光升起仿佛镭射炮一般打入苍穹。
“轰——”一声巨响,摘星楼的天顶被宁月一剑轰碎。站在远处的人们,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顺着声音向摘星楼望去。只见摘星楼尖锐的山峰尖端突然间折断,一截山峰缓缓的倒下向山脚下摔落。
宁月的一道天剑,将摘星楼切出了一个平台。摘星楼狭小的空间之中如何打?还不如清理一下好放开一搏。法王也没有趁机出手偷袭,而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宁月横扫宇内带着雷霆之势狠狠的一剑向自己的头顶斩落。
一剑划破天空,剑刃切开空间留下了一道漆黑的轨迹。法王的默默的仰起头,微微的伸出手掌仿佛打算用血手之躯迎接宁月的一剑惊鸿。
宁月脸上露出一丝惊喜,想不到眼前的法王竟然这么脑残?换做之前问道之境的时候,的确可以接下宁月的这一剑。但是,此一时彼一时,用血肉之躯抵挡注定……
“轰——”突然,一面金色的屏障出现在宁月的眼帘,屏障之上,闪烁着如星辰一般的光点,这一幕如此的眼熟,让宁月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星辰结界?”宁月惊呼的声音刚刚响起,天剑带着无上的威能狠狠的轰击在星辰结界之上。没有爆炸,没有疯狂肆虐的余波,更没有溅起的无尽的白光。
星辰结界急速的变形,但却荡漾起了无尽的光芒。仿佛水面一般,缓缓的将宁月的件天剑吞噬其中。一开始宁月还全力的催动,但一瞬间,他却发现了不对劲。
连忙抽出天剑暴退,太始剑凝聚而成的天剑已经消失不见,唯有太始剑依旧发出震颤荡漾起阵阵蜂鸣。星辰结界之上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宁月的神魂虚影闪退,但是山顶的空间就这么大,就算闪退还能闪退到哪里呢?星辰结界之上的潋漓越发的波澜壮阔,突然间,一道白光从星辰结界之中激射而出。
强大的危机袭来,宁月瞬间脸色大变。白光闪动的瞬间,一道绝强的剑气突然间冲破星辰结界狠狠的向宁月激射而来。宁月脸色大变。这一道剑气如此的熟悉,就是之前自己激射的那一道。
就连夜幕天尊也做不到将宁月的攻击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但却在法王手中如此的轻松惬意。剑气袭来的速度快过了时间,宁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