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说一些话给谁听,但很多时候似乎都只是在说给自己听。也许是我要的太多了。而我要的,是看不见的,无法衡量,无法捕捉,更无法留住。一个什么都想要的人,最后多半是什么都得不到。别人并不能给我,或者不能,或者不愿。在这个这个让我倍感孤独的城市,我的日子一如从前的单调无味。
“其实我并不希望这么孤单的活着,我渴望温柔的疼爱,我渴望被身边的人喜欢。我拒绝被不能忍受的忽略陪伴着,我更厌倦了那些人嘲笑我的自哀自怜,甚至有很多时候,我分辨不清人心的真伪。然而,如果他们离去了,我却又这样的不情愿。
“世界上的一切人或事都是容易被轻易遗忘的。没有什么可以永垂不朽,没有什么是永远不能失去的。我知道,曾经拥有的,即使是空气里的,我也会渐渐失去;曾经的人,即使是一个影子,也会渐渐离开。友情与爱情,败给了伟大模糊残酷的时间空间和现实。最终,我会离散在岁月的风里,最后,不见了踪影。突然,我发现自己也在渐渐遗忘某些人,某些事,渐渐在远离一些人的生活。
“安静地走近,安静地离开。离开,遗忘,或许这就是我的结局。我不怕遗忘,只是心里会遗憾,然而,面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我本就无力。我想,或许,我可以,空空的前行……”
看完浮生若梦的留言,我知道她在说什么,却不想不敢明白她想表达什么,想到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我似乎能理解到秋桐的心事,能理解她此时的想法和感悟……
我知道,从小到大,秋桐一直生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这个世界里没有父爱,没有母爱,没有亲情,没有温暖,没有天伦,没有欢聚,她孤独在自己的黑暗世界里前行,心里似乎有一盏从没有熄灭的灯,这盏灯照耀指引找她,让她倔强而执着,坚定而苦涩。在她历尽磨难的心里,这些没有的东西,正是她最渴望得到的,但是,这些普通人很容易就能拥有的,她没有。
我默默点燃一支香烟,苦涩地抽着,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扣扣留言窗口,一时心里没有了感觉,我最近似乎越来越喜欢让自己麻木,让自己没有思想没有思维,让自己在空空中逃避。
正在这时,秋桐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
我忙操作鼠标关了扣扣,然后看着秋桐。
秋桐走到我跟前,把那张纸递给我:“我今天上午参加了一个会议,正好遇到了省农业开发导报星海工作站的负责人,是我的老熟人,我问起他们工作站今年经营的事情,他冲我一顿牢骚,说报社搞切块承包,各地市工作站广告和发行自负盈亏,本来农业类的报纸广告就很少,发行又不赚钱,特别是市邮政局仗着他们独家垄断的优势,心太黑,投递费收的太高,怎么协调都不行,降不下来……
“我一听,就给他介绍了我们的发行网络情况和我们即将开展的代征代投业务,他一听很高兴,很乐意和我们合作,但是要我们给他们报出明确的发行费比率……呶,这是他们的基本情况简介和那工作站负责人的联系电话。”
听秋桐说完,我接过那张纸,然后冲秋桐指了指对过的椅子,秋桐坐了下来。
我认真仔细地看完对方的基本情况介绍,然后又打开我的工作笔记本,上面有我记录的业务资料,很快,我找到了这家报纸和邮政合作的有关情况,对比看完之后,我沉思了一会儿,说:“这家报纸是省农委主管的行业报,发行范围是全省,周三四开小报,每周一三五出版。”
“嗯……”秋桐点点头。
“他们的发行不用邮政局操作,没有走邮发的路子,走的是行业内部自主发行,依靠行政指导的方式来进行,主要依靠各地市区县的农口部门往下摊派,最基层扩散到乡镇和村,2009年的全省总发行量是30万份,在星海全市的发行量是3万份,主要分布在各级农口部门和乡镇村……所以,征地这一块,他们不需要我们和邮政局操心,自己就能搞好。”我继续说。
“嗯……”秋桐带着赞许的目光点点头。
我又看了看我的本子,说:“至于投递,他们以前一直是依靠邮政系统来进行,邮政确实够狠的,投递费占到了报价的20,这个比率确实不低……
“这样的报纸,商业广告是不多的,顶多有一些生产农业生产资料的商家在上面刊登一些广告,再就是拉一些乡镇和村的专刊,做专题类宣传,也就是软性广告,但是软性广告的价格是上不去的……在目前这种经营模式下,不赚钱是可以想象的……
“我想,我们要是做他们的投递,投递质量这一块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们的投递网络是分布延伸到乡镇和村的,保证能送到……至于投递费这一块,我们要想拉过来,就必须打价格战,要有价格优势,至少要比邮政直接低5个百分点才可以,利益驱动,这样我们才有把握让他们同意。”
“15的费率……这样的话,我们还有没有效益?”秋桐说。
“有,但是很低。”我说着拿出计算机按了半天,说:“除去分拣运输和投递的各种费用,不算公司其他环节的劳务,我们这样能有大概接近2的毛利润……要是算上其他环节的费用,基本是没有利润的。”
“哦……这么低……那么,你的意思,是做还不不做?”秋桐说。
“你说呢?”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