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在前,婷婷袅袅,手中提着一个红灯笼,夜色之下,红色灯笼里的烛光,承托的她整个人的脸都份外娇艳了起来,红灯在前,陈白在后,一侧小道,又是一排红灯婷婷袅袅而来。
陈白一眼看去,一绝色佳人,一袭大红的衣装,盛装红嫁衣,十个侍女在后,一字成排,托着这长裙,款款向前,两排红灯走到一处,不禁一顿。
洛依水抬头,朝着陈白这边看来,只是头戴着红巾,九凤十二珠的凤冠,承托的整个人贵气不凡,洛依水只看了一眼,就又走了。
十里红灯,宾朋满座,就算洛名再如何不满,也只能满脸含笑,下面的人已经渐渐起哄,洛名笑着道,“那下面,有请新人出场。”
下面一片哄闹,不一会,左右两侧,一新郎官身材挺拔,英姿不凡,缓步登台,而一侧,则是一盛装艳容,惊艳出尘的女子缓步走上,洛依水一上台,整个台上的光芒似乎都随之暗淡了三分。
“嘶”,下面的人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洛依水的目光,无比纷纷充满了火热,而齐齐羡慕起陈白来。“咳咳……”,洛名轻咳两声,缓解了这一抹尴尬,继续道,“今日良辰美景,老夫嫁出自己爱女,在诸位掌门、各派长老面前,做下一个见证。”
“好。”,台下已经响起了一片呼声,本来一片心境平和的陈白,面对这张灯结彩,宾朋满坐,心头也不禁莫名的悸动了一下,走上前,陈白最后和洛依水两人脚尖对脚尖。
陈白甚至可以看到洛依水的下颔,带着一抹羞涩的粉红,陈白的目光在这一瞬间,看嗤了一下。
“嘶。”,陈白五指猛地用力攥紧,指甲一下子就深深的陷入了手掌之中,这剧痛的感觉,一瞬间就刺激性了陈白。
“陈白啊陈白,你胡思乱想这些干什么,你可对的起鱼烟非,你可对的起夏溪凤?”,陈白深吸一口气,目光从一晃之间,立时变得坚毅,又坚定了起来。
洛依水恰好抬头,看到陈白这一脸冰冷,身子不禁一颤,脸色跌然惨白,旋即死死的低下了头,用力的咬着红唇,身子微不可查的颤抖着,再不发出一丝声音。
灯火阑珊之处,不见尽头,人影稀疏,道旁树下,一女子傍在树下。
“小姐,那人……,好像是少爷他?”,女子身后,一绝色侍女弱弱的道,看着远处繁华的簇拥中心,那郎才女貌,对立的新婚二人,闻言,身前那女子身子一颤。
借着一丝远处红灯的余晖,可以清晰的看到,这女子脸颊上,已经是泪痕两行,“什么好像,明明就是!”,鱼烟非一张绝美的面庞上,是风尘仆仆,长途赶来后的疲惫,已经凄艳的泪容。
“这一路上的消息,陈家嫡长子,迎娶洛小姐的消息,你听的还不够明白吗?……”
想不到千里迢迢,最后一路赶到这里,看到的却是这么一抹场景!这一刻,鱼烟非心头宛如刀割,这一瞬间,心头仿佛有什么破碎了一般,素手死死攥着。
而一丝丝鲜血,已经从掌心滴落了下来。
……
两人具相默然。
洛名哈哈大笑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既如此,我就不耽搁大家的时间了,为小女和贤婿举办婚礼,来人!”,洛名拍了拍手,一侧立马走出了两个侍女,踩着细碎的步伐,缓步走出,手中拖着两个红色的木盘,上面各放着一杯酒。
洛名微微一笑,走到陈白身边,端起那杯酒,“小白,你可愿娶我女儿,并且一生一世,与她厮守,对她一人好?”
鱼烟非手傍着大树,肩膀一颤,只看到陈白满脸复杂,低下头,却郑重的端起那一杯酒,轻声的道,“我愿意。”
鱼烟非身子一颤,踉跄后退一步,如蒙重击!
端起酒杯,手上郑重,陈白一饮而尽,再次举起酒杯之际,整杯酒已经被彻底饮尽,灯火之下,陈白脸上无喜无悲。
“依水。”,洛名又微微一笑,走到洛依水面前,从一旁,再一次举起了第二杯酒,“你可愿嫁给陈公子,与她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洛依水起抬头,冷冷的看了陈白一样,一张绝美的面庞上,精致的妆容,已经不能用惊艳来形容了,洛依水眸中布着一抹血丝,一字一句,硬声又冰冷的道,“我愿意。”
鱼烟非身子一颤,心头越发的如碎开一般,闭上眼睛,泪如雨下,微微撇过头去,仍由眼泪不断的落下,却不敢去看一眼。
“小姐!”,身后的侍女身子发颤,死死的咬着唇,眸子中带着血丝,恨意的看着那灯火光辉之处,“少爷太过分了,我现在就去叫他下来!”
“不要!”,鱼烟非一把拉住她,身子一颤,许久之后,又渐渐转淡,低落的道,“由他去吧,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又能如何呢?”,深吸一口气,鱼烟非抬起头,满脸泪容,又笑的叫人心疼,缓缓的向着台上看去。
“……只要他能过的幸福,这种选择,本身就已经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侍女记得一阵跺脚,“小姐你这么苦苦等他,茶不思饭不想,东奔西走的找他,为他筹谋半生,废了如此多的心血,又为的是什么?”
鱼烟非凄然一笑,却不看去看台上,只是摇了摇头,抿着下唇,并没有回答。
“哈哈哈。”,看着两位新人喝完酒,洛名终于爽朗的大笑了起来,这一刻整个人仿佛放下了心结,不禁双双拉起了陈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