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前来。”一个淡淡的声音道。这一次,则不是幻听,而是清晰的从这个血色的棺材里传出,听的出来,这个声音很是清脆,又充满了冰冷的质感。
这应该是一个相当好听的女声。
大傻这时就跟中了魔一般,没有一丝的抵抗里,呆呆的朝前走去,走后一直走到了这个血色的棺材前,血色棺材里,一个身子突然坐了起来。
这身子是背对着大傻,三千黑色垂下,从大傻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个背影,窈窕的身子,身子一起身,一股无比冰冷的气息,就散发了开来,叫人窒息。
“手给我。”女子又冷冷的道。
大傻又是呆呆的把手伸出来,手伸出,女子伸出芊芊素手,在大傻的隔壁上一滑,那锐利的指甲,却是比尖锐的刀锋还要锐利,无声的就割开了这皮肤。
一丝鲜血,从皮肤里溢了出来。
至始至终,大傻只是呆呆的看着,身子都不动一下,女子弯下腰,吸食起血液来,大傻身躯里的血液,源源不断的就从大傻胳膊里流出,吸食到三分之一,大傻身子颤抖,脸色微白,女子没有再吸了。
棺材飞出,再一次沉入水底,而大傻手臂上伤口愈合。
念力磁场消失。
从血色棺材出,到离开,大傻都不曾看到这个女子的面容,究竟是长成什么样子。
从这次后,每隔三个月,血色棺材里的女子,就唤大傻前去一次,吸食血液,每次却不吸多,只吸三分之一,就放大傻离去,如此一来,血色棺材的女子,在这里寄居足足数年之久。
一来一去,大傻和这女子,几乎都养成了一种习惯和默契。
……
十五年。
距离陈白失踪,已经十五年了,幽圣谷中,气象一新,幽圣谷中,新迁入进三千凡人,修筑了一些殿宇和雅室,环境也修缮一番。
鱼烟非自十三年前,就入住进幽圣谷,至此,自成一方天地。
寻找陈白的工作,只有部分人还在默默的做,尽可能的,收集着一些线索,而来自四面八方的线索,最终都汇聚到幽圣谷。
只是幽圣谷中,日日夜夜,均是一声叹息,大部分人已经猜到,陈白可能已经陨落了。
存活的希望,怕是渺茫。
但是依旧有人坚持,这个人,就是鱼烟非。不敢打碎鱼烟非最后一丝的幻想,青牛道人只能默默的做着,做着一些,看似的无用功。
苦苦坚守,一守便是十五年。天泣之路
一日,战法门登门。
“陆公子,有什么事吗?”幽圣谷雅室中,分宾主坐下,鱼烟非素状雅颜,更显清瘦,拱了拱手道,背后,青牛道人站着。
对面,乃是战法门公子,陆肆鸣。
“鱼小姐,这是我们副掌门的亲笔书信。”陆肆鸣背后,一化神长老上前,微微一笑,递出一份文书,陆肆鸣这次,带来了三尊化神,一进幽圣谷,就带来了颇大的压力。
陆肆鸣含笑,只看着鱼烟非拆信,纸扇轻摇。
“求婚?”
鱼烟非脸色铁青,“嘭”的一下把信拍在桌子上,身子不禁起身,“陆公子,我此生只嫁陈白,这一点,整个大夏神朝都明白吧?战无极前车之鉴,莫非陆公子想步前人覆辙?”
“不不不。”陆肆鸣含笑摇头,“鱼小姐对陈公子的心意,天人可鉴,陆某感动,但是,人终究不能只活在幻想里,恕在下直言,以如今的消息,天下皆知,陈白与战无极一战之中,已经死了。”
“很明白的事,但凡陈公子还有一丝气息,不可能不回宗门,除非他抛下鱼小姐不管了。”
“这简简单单的道理,为何鱼小姐就是不明白呢?”
说着,陆肆鸣看了鱼烟非背后,青牛道人一眼,“青牛老祖忙碌十年多,乃至大夏神朝上下,这么多人手,日夜奔波,为了什么?为了寻回陈公子?怕不是。”
“仅仅因为鱼小姐不死心,徒为鱼小姐安心而已,而鱼小姐真的忍心,叫大夏神朝举国上下,只自己一人而奔波十数年吗?”
一番话,鱼烟非脸色一白,扭头看去,只看到背后青牛道人,眼神复杂,低下头去。
看着姿态,竟是一样赞许这话。
“在下前来,并非为了击碎鱼小姐的幻想,又或是叫鱼小姐伤心,在下只是劝鱼小姐,认清现实。”说着,陆肆鸣啪的一下,合上扇子,起身严肃的道,“在下不才,仰慕鱼小姐已经很久了。”
“陈公子在时,陆某不敢多人所爱,而陈公子新丧,陆某亦不敢惹鱼小姐心伤,故而单身至此,苦等了十五年之久。”
“鱼小姐,您修道时日也不短了,不该迟迟没有道侣,难不成,你希望自己守着一份虚无缥缈的希望,一直到死吗?”
陆肆鸣上前一步,近乎一逼迫性的姿态,又苦苦劝说道,“怕是陈公子在世,也不希望看到这样。”
陆肆鸣每说一句,鱼烟非脸色就越白一分,最后退无可退,几乎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
十五年了,小白真的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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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鱼烟非几乎不敢去想。
并非不明白,而是不敢朝这个方向去想,什么一个念头,就会击垮自己,看青牛道人的神情,鱼烟非如何不明白,普天之下,怕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陈白死了吧。
只有自己还那么傻。
身子一口气,僵了僵身子,鱼烟非勉强一笑道,“多谢陆公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