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吗?”我瞥了他一眼。
“草你妈的!”男生挥拳打来。
太慢了,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拳头丢了回去:“想动手,咱找个没人的地方,别在这儿打,被处分了,对谁都不好。”
我声音不小,说给他听,也是说给坐在不远处静观其变的赵岩听。
男生揉了揉手腕,回头瞅了一眼赵岩,骂骂咧咧地回去了。
本以为这场风波平息,熟料,没过半分钟,赵岩亲自过来,叫二虎给他让地方。
我对二虎点头,人家可能是来谈判的。
二虎端着盘子,坐到旁边,赵岩坐下,双手插在夹克口袋里,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吃饭。
这里有数百人,全是一年组的,估计都认识我们这两位“狠人”,一时间,整个食堂陷入沉寂,所有人都停下来,盯着我们这边。
“吃点不?”我扒开一小半馒头递过去。
“吃你妈!”赵岩嘴唇微动,面无表情地骂我。
我笑笑,没说什么,低头继续吃。
“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赵岩沉默半响,问道。
“有什么好说的,我跟你很熟吗?”我反问。
“约一架吧,时间,地点,你定。”赵岩歪了歪脖子说。
“单挑啊?”我笑道。
“单你妈,群殴!”
“对不起。不约!”我骄娇地说,低头继续吃。
“呵呵,不约就是认怂咯?”赵岩得意地问。
“约!”二虎抽冷子喊了一句,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二虎马上把头缩了回去。
“你爱怎么想,随你,就要期末考试了,我们是重点班,不约架,谢谢。”我淡淡地说。
“你这是想坏育才的规矩啊,”赵岩笑了笑,把手从兜里拿出来,放在桌上,“又不约,又不想认怂,哪儿有你这么耍赖皮的?”
我沉默不语,这样确实坏了育才的规矩,不约就是认怂,认怂,就得听人家的!
“要不这样吧,你管我叫三声‘爹’,我就放过你们班!”
“呵呵,我爹都死快一年了,你想下去陪他啊?”我笑道。
赵岩凛然,他可能是有点迷信,觉得不吉利,没有勉强。
但他并未就比罢休,转身向后,从赵倩手里,一把抢下她的馒头,递到我面前:“你把你们班长吃剩的半个馒头吃掉,今天的事儿就拉倒了。”
“好啊!”我轻松笑道,伸手去接,赵倩又不是外人,别说是她咬过的馒头,就是她吃一口再吐出来的。我也不会嫌弃到哪儿去。
赵岩见我这么爽利,把手又抽了回去,啪,将馒头扔在地上,用脚踩上去,还拧了两下,俯身捡起,再次递到我面前,阴笑道:“这回可别扒皮儿,毛主度说过,浪费是极大的犯罪!”
“赵岩,你别太过分!”赵倩低声道。
“滚!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赵岩头也不回地说,眼睛死死瞪着我,可能在等我爆发,好让他找到当众归拢我的借口,他手下几十号人,都坐在我们周围,真打起来,我或许能跑掉,但我班的男生,肯定会被团灭在食堂里!
“吃啊!草你妈的!你不挺能装犊子吗!”赵岩骂道。
我笑了笑,接过那坨被踩稀碎、上面带着泥土赃物的馒头,张大嘴。塞了进去。
“东哥!”二虎要起身,我伸手,阻止他,继续咀嚼。
“卧槽,真几把吃啊!忘告诉你了,我刚蹲厕所出来,踩一鞋底子尿!”
我一阵恶心,用手掩住嘴,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赵岩肆意大笑,起身:“咱们走,这煞笔!草!”
呼啦啦,四、五十人起身。笑骂着,扬长而去。
待他们身影消失,我马上跑进男厕所,狂吐不已……
有人拍我后背催吐,我以为是二虎,转头看,却是冯亮。
“东辰啊,别硬抗,不行你过来跟我吧,咱们联手灭了赵岩!”
“亮哥,你挺会趁火打劫啊?”我抹了一把嘴,摇摇头,走向厕所门口。
门口堵着七、八个冯亮的手下,不让我走,赵倩、二虎等人,被隔绝在厕所外面,他们身边也有冯亮的人。
我站在他们面前,回头瞅了眼冯亮:“亮哥,啥意思?”
“让他走。”冯亮说,他手下让开一条狭窄的通道,我挤出来,接过赵倩手里的纸巾,擦干净嘴巴,率众离开食堂,回班级上课。
一时忍辱,换来的是将近一周的宁静!
这一周里,无论赵岩还是冯亮,抑或是窦坤,都没有来找我们的麻烦。
再拖一拖,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
清晨的练兵,被我提前了一个小时,悄悄地走窗户出去,等练完回来,天还蒙蒙黑,宿舍并未开门,我们再搭人梯回宿舍,继续睡觉,而练的内容,从打沙包,改成了实战。
先后折损掉王宇、李金玉、大头和李旭后,算上我,现在只剩下九个能战的男生,我让他们八个分成两组,既练一对一,又练四对四,并随时指导他们的技战术。
又到了周日,我放出二虎去打探风声,确定赵岩集团的骨干不少都回家之后,才给我班男生假,并让他们下午五点之前,务必回来,免得天黑了遭遇不测。
我没有出去,这段时间,我一直跟他们待在一起,以增强凝聚力。
这天早上,金喜儿打电话过来,问我怎么放假了也不找她,我说最近比较忙,抽不开时间去看她。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