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怎么办?”
付榕彻底没了主意。
盛泽天的眼神,实在太暴戾了,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的眼神,阿远一旦和他对上,肯定吃亏。
苏瑶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滴泪从眼中划落,身体慢慢软了下去。
要命!
酒的后劲上来了,付榕赶紧伸手扶住。
然而,有一个人比她更快,身形一闪,苏瑶已落在他的怀里。
“你放他开!!”付榕大惊。
“让开,别让我说第二遍。”
女人身上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盛泽天的怒意,根本抑不住。
该死!
她究竟喝了多少?
付榕怎么可能让开,这个暴虐的男人,瑶瑶落在她手里,一定会被折磨的。
“阿远,阿远,拦住他。”
盛泽天诡异一笑,笑声有几分阴森,“拦我者,死!”
“天啊,这个男人实是……”
“谁啊,怎么口气这么大?“
盛泽天抱着女人,一步一步走到沈之远面前,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停下脚步,从嘴里轻轻吐出一句话。
“记住了,她是我的老婆,这辈子都是。”
……
“阿远?”
付榕看着人消失在门品,担忧的看着扯了扯阿远的袖子,“其实,我们应该拦着他的。”
沈之远心下一凛,整个人有片刻的沉默。
没错,他可以拦,但是拦过以后呢?
他会怎样对她?
他从来不怕那个男人,他怕的,是瑶瑶受一点点的伤害,哪怕她落一滴泪,自己的心都会痛。
沈之远心里抽痛了一下,理了理情绪,大手在付榕肩上拍了两下后,扬长而去。
“阿远,阿远,你去哪里?”付榕忙追出去。
沈之远回过头,望着她担忧的眸子,轻声道:“付榕,别跟着来,我想一个人,好好静静。”……
付榕像是被什么刺到了一样,停下了脚步。
她知道阿远对瑶瑶的感情,有多深,深到她光在边上看着,都觉得痛心。
这些年,他努力打理沈家的生意,努力融入到生意场上去,努力在瑶的角色。
他甚至没有让瑶瑶觉察到一丝不妥。
一个男人,保护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试问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痛的事情。
付榕想明白这一点,长长叹出一口气,咬牙骂道:“盛泽天,你这个混蛋。”
……
盛泽天把女人塞进车里,“开车!”
“是,盛总!”
车子在夜色中无声前行。
车厢中,盛泽天燃烧着怒意的眸光,自始至终没有从苏瑶的身上挪开过。
然而这个惹怒他的女人,却浑然不觉一样,软倒在自己的腿上,浑身染着酒的香气。
竟然喝了这么多!
盛泽天眼睛微眯,想到她刚刚不愿跟自己走,恨不得现在就好好地打她一顿屁股!
那些人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那些贪婪好色的眼珠子,他都想要一颗一颗地挖出来。
“唔……”
苏瑶难受地动了动,胃里是灼热的酒液,让她十分不舒服。
盛泽天冷着脸,还是帮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免得压到胃。
苏瑶只觉得头低下枕着个东西,可是硬邦邦的一点儿也不舒服,虽然暖呼呼的。
她忍不住挪了挪脑袋,想要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盛泽天眯着眼睛看着她,雪白的小手四处摩挲,然而小脑袋不安分地乱扫,最后总算是找到了个好地方,才安分下来。
乌黑柔顺的秀发,散开在盛泽天的腿上,他面色复杂地看着苏瑶,她真不是故意的?
她现在头枕的地方,离小天天几乎不足一拳,甚至能够感受到,她轻柔的呼吸。
盛泽天的震怒慢慢被压制,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躁动。
这个女人!她一个无意间的不经意举动,竟然能对他造成如此大的影响!
简直可恶!
车上,苏瑶陷入了昏睡,盛泽天却有种度日如年的煎熬。
车厢中的温度让他后背被汗水浸湿,却又不敢调低温度,怕苏瑶会着凉。
终于,车子抵达了别墅,停稳之后,盛泽天看着自己腿上的苏瑶,一时间,竟然看愣住。
她显然并不舒服。
苏瑶并不是滴酒不沾,然而她却很少会喝醉过。
她不喜欢这样,也说过自己喝醉了是自找苦吃,因此她从来都很能约束自己。
可是在今天这样的一个日子里,她却喝多了,并且喝的,并不开心……
深吸了一口气,盛泽天一把抱起苏瑶。
别墅里仍旧冷冷清清,回到房间,床头摆着的那块巧克力,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唔……,难受……”
苏瑶被放在床上,却不肯安分地好好儿躺着,扭动着身子想要起来。
“别动!”
盛泽天将她按住,没想到苏瑶的腰一软,整个人往后仰倒,重重地仰躺在柔软的床上。
盛泽天重心被她拉过去,手臂撑在旁边,将她锁定在身下。
苏瑶秀气的眉头皱了皱,像是受不了眩晕一样,难受地眼睛紧闭了好一会儿,忽然慢慢睁开。
她的眼睛仿佛蒙着一层水雾,眼角微微湿漉,如同清晨的小鹿一样,茫然地看着盛泽天。
可她渐渐认出来了,这个男人,为什么一直在她的面前?他不是去陪他的爱人和孩子了吗?为什么自己还要梦见他?!
盛泽天见到苏瑶眼中聚集起雾气,里面透出怨恨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