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回来后,锦绣便要早起了,早起去给她请安。真想不明白,太后这样大的年纪,每日吃吃睡睡的有什么不好,非得自己折磨自己,还祥和让宫里妃嫔去给她请安,去请安了她自己也要早早地起身,何必呢。
锦绣觉得,若是她是太后,肯定不会管这些闲事。
这日一早,她再一次不得不起身。皇上也起身了,他每次上早朝的时候都起的特别早,且不用人叫就能自己醒,实在是让锦绣羡慕。
她坐在床上,拥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看向皇上。
皇上在穿衣裳,是他自己穿的。以前锦绣都是锦绣早上起身给他穿的,可是后来皇上没叫她,渐渐地就变成皇上自己穿了。原本还有宫人帮忙,万事不用自己伸手,自从来了锦绣这里,连宫人都没有了,这种事情还需要皇上亲力亲为。锦绣不厚道地笑了。
封煜听到动静,回过身见到人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傻笑呢。
封煜的衣裳传好了,时间还早,便过去同她说话。“怎么还不起身?”
锦绣赖在他怀里,娇憨地抱怨道,“不想起身,困得很。”
封煜捏着她的鼻子,锦绣说话就变了音调,“别捏呀,鼻子捏瘪就不挺了。”
封煜松了手,锦绣赶紧揉揉自己的鼻头,她的鼻子又小又挺,可不能受一点伤。摸完鼻子,又腻在他身上,哼哼唧唧不愿意爬起来。
封煜失笑。她每日睡得极早,就算早起了,也是睡了将近四个多时辰了,中午还要午休一个时辰,就这样,她还嫌睡的时辰不够,真是个小睡包。问她,“你每日睡地还不够多?”
“不够,我能睡一整天呢,现在这样早早的醒了,中午还会觉得困,一天都会没什么精神。春困秋乏,本来就应该多睡睡。”
睡一整天,锦绣也确实这样做过,以往没事情做无聊的时候,便用睡觉打发时间,效果甚好。
封煜说不过她,“若是不想去的话,就接着睡吧,太后那边,我会叫人去说的。”
锦绣有些不好意思,若是今日不去了,说不定她明日也不想去,然后每次都要让皇上过去说一声,人的惰性就是这样产生的。
反正她过去了,也是往那里坐坐,什么也不用管。还是起身吧。想清楚了,决定起身了,也就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了。
封煜过来帮她穿衣服,锦绣发现,皇上听喜欢给她穿衣裳的,每次都不让她动手。(’小‘说’)锦绣刚好不想动,他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样子乖巧地不得了。
封煜穿衣穿的特别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手感好像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低下头一看,锦绣的胸前,确实有点鼓起来了,软乎乎的。
他的目光太露骨,锦绣被看的也很不好意思。悄悄用衣裳遮起来了,还凶凶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不是嫌小吗还看什么。
封煜突然问道,“锦绣,十一月初便是你的生辰了吧?”
锦绣点点头。她的生辰,确实快到了。“怎么了?”
封煜眼光深沉地让人看不清,“没什么,只是觉得日子过得有些慢了。”
锦绣装作不懂他的意思,低着头自己爬起来了。用完了早膳,皇上往前朝去了,锦绣则坐上仪舆,这是贵妃依仗,她头一次坐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上面和宽敞,再多做几个人也使得,另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摆满了她喜欢的吃食。生活啊,就是这样腐败,她早已经没有积极进取的心态了。
其实永宁宫离这边也不是很远,不过锦绣是个懒的,能坐就自然不肯走着过去。
到了永宁宫,就见到一群宫妃服服帖帖地坐在下面,除了皇后和德妃,还真没有几个人敢在太后面前撒野。太后久不在宫中,却余威犹在。
这么多人,锦绣来的已经算迟了。太后见到锦绣,不愉道,“叶贵妃还真是难请,次次都比别人来的迟,是不是不愿意来哀家的永宁宫啊?”
锦绣道,“太后娘娘恕罪,秋冬之交,总免不了多睡一会儿,下回妾身一定来的早一点。”说是这么一说,锦绣当然不会真的为了请安起地有多早。她也真是服了这位太后了,年逾五旬的来人家,怎么就这么想不通,手伸得太长,什么事情都想管上一管,难怪皇上会讨厌她。
太后嗤笑一声,“贵妃倒是由头多,罢了,左右不是哀家能管的。”
她坐着上首,脸若寒霜,不似一般上了年纪的老人富态,脸颊尖尖的,没什么肉感,显得有些刻薄寡恩。
这就是不满意了?不满意便不满意吧,锦绣也懒得讨好她。
这人和李氏是一种类型的,锦绣做的再多,也注定事白费心思。只听太后又说,“不过,淑妃也是叶家的女儿,行为举止却丝毫没得挑,可见尚书夫人教得好,贵妃可要好好学学,这人啊总得有比较才能知道优劣。”
淑妃坐在锦绣对面,见太后提到她,站出来行了礼,“多谢太后娘娘盛赞。”
太后满意地看着淑妃,“淑妃不必自谦,贤良淑德乃女子立身之本,相貌反倒是其次,淑妃之礼仪,于六宫之中少有人能及,可见叶家的教养不俗。”
淑妃知道太后是拿她做筏子,微笑着不说话。
锦绣见太后拐着弯说自己没教养,心下没趣,暗暗想,下回是不是真的要让皇上派人过来说一声。起初的几日,她见太后对她有所龃龉,还会开口多辩解几句,不过后来发现这太后总会都会拿着不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