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把你当丫鬟。”傅冬平讪笑。
任天真嘴角一撇,“那你整天跟我嚷嚷,天真,我要吃这个,天真,我要吃那个……白天伺候你吃,晚上伺候你睡,你说,我不是通房丫头是什么。”
傅冬平见她愤愤不平绷着小脸,大笑一阵。任天真吃着吃着就心不在焉,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把庄自明的事告诉傅冬平。
傅冬平也很惊讶,冷笑,“又换了一个,她的速度真快。”
“换什么?”
“男宠啊,你不知道高雪心后宫男宠无数吗?都是年轻漂亮的小伙子。”傅冬平不屑地说。
“别这么说,人家也是有苦衷的,不是人人都像你,含着金匙出生,一落地就是大少爷,所以不要随便评价别人,因为你不知道人家经历过什么。”任天真客观地说。
傅冬平眼睛瞪得圆圆的,有一种想生气又没到生气的情绪,“我可不这么想,出身固有不同,选择却是自己做出的选择,我就算再穷,也不会去给老女人当入幕之宾。”
任天真手按在他脑门上,“你不必这么义愤填膺,人各有志。少爷,你连自己的袜子都不洗,煎蛋也不会,生活基本不能自理,你不比人家高尚多少。”
“这是两回事,你这纯属偷换概念,我不会煎蛋不代表我就会卖身。”傅冬平把她的拿下来握住,笑道:“话说回来,你那个同学,他叫什么来着……长得确实不错,难怪会被高雪心看上,鼻子尤其好,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任天真另一只手又按着他脑门,“我知道,你两天不说荤段子就浑身难受,我要是到现在还不知道,白认识你了。”
“那你以后没演出搭子了,要自己孤军奋战吗?”
“以后我不演出了,一毕业就工作,电视台考不上我就去考气象局的事业编,有了收入我还出去挣那个辛苦钱干嘛。”
“穿那种露胳膊露胸的衣服演出,有人骚扰过你吗?”傅冬平笑问。
“有!你!你个sè_láng。”任天真用力揉揉他脑门。
“厨房那几只榴莲是怎么回事?谁送来的?”
“是小宇,他下午来看我,知道我喜欢吃榴莲,在水果店买了几只过来。”
原来是好基友来探病,还不让忘记给他带纪念品,任天真说:“那东西臭死了,你最好等我不在家再吃,还要开窗通风。”
“我偏要现在就吃,等我去厨房杀榴莲。”傅冬平跑去厨房,把榴莲切开,把果肉剥出来,满屋子榴莲的臭味。
任天真气坏了,把鼻子捂住。傅冬平故意在她面前吃得津津有味,“天真,你尝一下,很好吃的,虽然有味道,但真的是美味。”
“我不吃,臭死了。”任天真转过脸去不看他那副摇头摆尾的样子。
“来嘛,吃一块尝尝,小东西,你肯定会喜欢吃的。”傅冬平跟过去,挑了一块榴莲肉,送到任天真嘴边。
“我不是小东西。”任天真捏住鼻子,不想闻榴莲的味道。
“好,老东西,张开嘴尝一块,老公不会骗你的。”傅冬平把榴莲往她嘴里送。任天真犹豫片刻,张开嘴吃,闻不到味道的时候,确实越吃越香。
傅冬平看着她怪笑,让这丫头破戒似乎并不那么难。
晚上,任天真在灯下苦读,熬到快一点钟还没去睡,傅冬平睡了一觉醒来,感觉身旁没人,下床去找她,书房的灯果然还亮着。
“我的小天真,你这么用功,是打算熬通宵?”傅冬平上前轻抚她的背,纠正她的坐姿。长时间伏案,她的腰都弯了。
“考试日期就快到了,我的申论是短板,只能大量阅读打好基础。”任天真低头一边看一边划重点写笔记。
傅冬平抱住她,看着她纤长的睫毛,吻她眼睛,“天真,不如你毕业以后搬来跟我一起住,我照顾你。”
任天真推开他脸,“你说的好听,还不是让我给你做饭洗衣服,我才不呢。”“咱俩都搬来的话,我自然会请一个保洁阿姨负责打扫卫生。”傅冬平跟她商量。
“我暂时不想跟谁同居。”任天真想得很清楚,现阶段,她的生活重心得放在事业上。
“太晚了,明天再看吧,你看你都熬出了黑眼圈。”傅冬平替任天真合上书,关掉台灯,抱她回卧室。任天真枕在他臂弯里,睡不着想心事。
“冬平,你听说过阿修罗的传说吗?”任天真把傅冬平摇醒了,要跟他说话。傅冬平打个呵欠,“听说过,在印度的神庙里,还有阿修罗的壁画。”
“阿修罗似天非天,修罗道也是六道之一,而且福报极大,但是阿修罗嗔恨心太强,容易走火入魔,遁入魔道。”
“人生本来就是修罗场,有好胜之心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善类很少,大多数人都有功利之心,就看谁最后能升华、立地成佛。”傅冬平轻抚着任天真的背,知道她被庄自明和高雪心的事刺激了,安慰她。
“我替他可惜。”
任天真闭上眼睛,渐渐进入梦境。梦里,她仿佛化身成两个人,一个在镜子里一个在镜子外,看着对方,却分辨不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傅冬平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任天真柔软的嘴唇正在吻自己,瞬间清醒了,但是他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反而在思考,她似乎又陷入了另一重人格。
他有时也奇怪,自己为什么能分辨出她两个人格的不同,仿佛一种本能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