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他来送吃的给她,分明是好心,为什么自己总是误会他?

可是她也真不敢再接受他的好心,雁京那一次已经够了,她奉献了一切,结果他最后跟她说,他要订婚,跟她没有以后。

“你看你,又白白被人欺负,你就是个没用的人!”任天真忽然自说自话起来。迷迷糊糊间,她的人格已经完成了切换,次人格代替主人格。

“他都跟别人订婚了,有什么资格来教训你,要不是你这么软弱,怎么会一次又一次被他和那个贱人欺负。”任天真的目光变了。

傅冬平刚回到自己房间,就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吃惊地走到外间去看,却见任天真幽灵一般走进来,面色如霜、目不斜视,心头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来干什么?”傅冬平冷冷地问。他已经从任天真那种诡异的表情里看出来,这不是她,而是她次人格。

任天真没有说话,冷笑着从手腕上摘下手镯,往傅冬平脸上丢过去,“这个还给你,以后你不要再找我,我从来就没爱过你。”

傅冬平没有躲闪,生生挨了她这一下,抬手给她一耳光。

任天真没想到他会对自己动手,脑袋一沉,往后踉跄着,脸上火辣辣地疼,紧跟着精神恍惚起来,见他怒目张扬瞪着自己,忽然身体软了下去。

傅冬平吓一跳,怎么摇她晃她,她都不醒,只得先把她抱到床上。

“都怪你,要不是你,事情不会那么糟。”

“你就知道怪我,事情都是你做的,你都怪到我头上。”

“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犹豫不决,怎么会让那个贱人有机可趁。”

“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他都打我了,我好害怕……”

任天真抱着脑袋,不停呓语不停哭泣。傅冬平惊呆了,这是他头一次看到她这样的情形,主人格和次人格在争吵,而她的表情非常痛苦。

心里痛悔不已,自己为什么不能克制一下情绪,为什么要打她耳光?从小到大,他和别人打架无数,但从来没打过女孩,那怕是轻轻一指头,都没碰过。

很久很久,任天真睁开眼睛,看到傅冬平坐在她床边,熬红了一双眼睛,他正轻抚着她的额头,拨开额前细碎的刘海。

意识已经恢复,任天真勉强坐起来下床,才走两步就踉跄着差点跌倒。

“天真,我不是故意要打你,我没想到你的主人格还有意识。”傅冬平跟上她,想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任天真轻轻拂开他的手,面容平静语气平淡,“不用道歉,是我欠你的,我什么都还给你。”

傅冬平心头剧痛,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剁了,抓住任天真胳膊,“天真,你打我吧,是我的错,我不该打你,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

“结束了。”她独自离开。

傅冬平颓然看着她拒绝的背影,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没法让她消气,只得沮丧地离开。

拍摄结束后,任天真回到鹭岛,决定从此以后跟傅冬平老死不想见,为此,她开始接受高峻的约会。

她原来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从云梦山回来以后,像是换了一个人,不仅开始参加各种应酬交际,对高峻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频频和他在社交场合出双入对。

傅冬平知道后,心痛又自责,任天真拒绝跟他有任何联系,换了号码,换了住处,他只好去电视台找她。

走进化妆间,傅冬平走向正在化妆的任天真,还没等他开口,任天真已经跟回头跟助理说话,“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把门看好了,不要随便什么人都放进来。”

她放下化妆盒,站起来就往外走。傅冬平跟上她,“天真,给我几分钟时间。”

任天真不说话,只抬了抬手,助理立刻上前堵住傅冬平,“这位先生,任姐马上就上节目了,你有什么事的话,请等她有时间再说。”

助理可不傻,眼前这男人能堂而皇之通过门禁到化妆间来,任天真对他似乎也不陌生,应该不是等闲之辈,助理不想得罪他。

“节目什么时候录完?”

“九点就结束。”

“那好,我等她。”

傅冬平在化妆室坐下,助理无奈,只得随他。

九点钟的时候,任天真录完节目,悄悄拉住助理,“之前那人还在不在?”“应该还在,他说等你,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助理给任天真一个盒子,任天真打开一看,是那只cartier手镯,把盒子盖上还给助理,“我不要这个,给你吧。”

助理一愣,她早就偷偷把盒子打开看过,也看到手镯内壁上刻着两人的名字,猜测不出任天真是赌气还是真心,忙说:“我先替你保管,等你想要的时候再给你。”

任天真未置可否,没有回化妆间卸妆换衣服,直接穿过走廊进了电梯,“我从后门走,他要是来找我,你就说没看到我。”

傅冬平等到九点十分,不见任天真回来,去直播大厅找,却见大厅已经散场,拉住一个工作人员询问,对方告诉他,任天真早就走了。

强忍失望,傅冬平下楼而去。

高峻车上,任天真心不在焉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去思考任何事。

“天真,下星期我去希腊,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不去,我要工作。”

“那好吧,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出去旅行。”

对高峻,任天真一直不冷不热,高峻也不介意,


状态提示:第52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