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冬平把奚瑶瑶交给他们,独自背包走了。奚瑶瑶看着他背影,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

打了手机无数次,任天真终于接电话了,告诉傅冬平,她在追踪一个可疑人。

“回去再跟你说,我快追上他了。”任天真的呼吸声很急促,听起来像是在剧烈奔跑。

傅冬平怕她有危险,“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在瀑布的东南方三十度左右,大概通向鬼王村的方向。”任天真追人的时候,也不忘记记住方位。

好在傅冬平的方向感很好,按着她所说的路线一路疾行,很快就看到她身影,不仅是她,还有个身形矮小的男人,两人正扭打。

任天真飞起一脚,把矮个男人踢到在地。

惊叹于任天真的拳脚功夫,傅冬平赶忙过去帮忙,和她一起制住了矮小男人,这才看清楚这个人约莫四十岁年纪,头发很长时间没剪,看起来像是野人一般,相貌算不得丑陋,表情却很狰狞。

任天真迎面给他一拳,一下子将他鼻子打出了血,“你说不说,不说别想走。”“我不……不不……不……”矮小男人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本来就结巴,半天也没说个整句子。

任天真让傅冬平制住矮小男人,手指梳拢凌乱的长发,麻利地用皮筋绑了两道,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盒,打开后取出针管针头,把针头对准矮小男人脖子上的血管,威胁道:“药水有毒,我这一针扎下去,你该想到会有什么后果,别等我动手。”

矮小男人终于面如死灰,主动交代,“你们去我……我们村里以后,村里人都很害怕,让我监……监视你们,看你们有什……什么企图。”

“是谁指使你的?”傅冬平手上用了点力气,卡住矮小男人的喉咙。矮小男人嗫嚅道:“村……村长。”

任天真把针头对准他血管,再次威胁,“十五年前,有五个城里来的青年到云梦山旅游,最后有两个人死了,你知不知道他们死在什么地方?”

矮小男人一听说起十五年前,脸上先是出现惊愕表情,随即隐去,“在断肠崖那一带,听说……有人……摔……摔死过,是不是你说……说的人就不知道了。”

任天真收起针头针管,放进背包里,从背包里拿出一捆细绳。

傅冬平知道她问得差不多了,不想多事,松开手把矮小男人放了,“我们只是游客,是你们村里人想多了,以后不许再跟踪,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矮小男人一溜烟钻进山林里,很快消失不见。

眼见那人跑了,任天真拉起傅冬平胳膊,急道:“你不该放他走的,至少也该把他捆起来或者打晕了,他回去肯定会叫人来,我们快跑,不然就来不及了。”

傅冬平脸色一沉,“天就快黑了,你把他捆起来扔在这里,万一出了人命,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两人飞快离开,没多久就看到夏霆宇已经把车开过来,赶紧奔过去,上了车以后,众人都安全,才松了口气。

一路上,夏霆宇开车,傅冬平思考事情始终沉默,童曦不停安慰着奚瑶瑶,任天真缩在一角,表情严肃。

到了流云驿站,任天真和童曦一左一右架着奚瑶瑶下车回房间。

精通医术的白素观察了奚瑶瑶的伤势,给她做了简单治疗。奚瑶瑶的骨头没受伤,只是扭到了筋,而且受了惊吓,才会走不动,只要坚持冷敷,再用热敷,休息两天就会没事。

“白素姐,你是医生?”童曦见她治疗手法熟练,好奇地问。白素说:“当过几年心理医生,外科只会皮毛。”

“瑶瑶,不如我们下山吧,找个医院好好看看你的脚,万一留下后遗症就麻烦了。”童曦担心地说。

奚瑶瑶犹豫片刻,她刚和傅冬平熟络了一点,不想提早离开失去机会,可又担心自己的脚,不及时医治恐怕会落下病根,心里几番挣扎,对自己的担心还是超过了一切,同意了她的提议。

任天真刚回房把东西放下,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听到敲门声,料想是傅冬平,开门让他进屋。

傅冬平随手把门关上,看她手抵着肋下,关切地问:“是不是身上的伤又疼了,早知道今天不出去就好了。”

任天真勉力点点头,“本来已经不怎么疼了,在山上抓那个跟踪我的人时又撞了一下。”傅冬平扶她坐下,“你等等,我去绞一条热毛巾给你热敷。”

他去了几分钟,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条热毛巾。任天真用热毛巾捂住肋下伤处,热量缓解了疼痛,表情渐渐放松下来。

傅冬平拉过椅子,坐到她对面,“你会跆拳道?侧踢很专业。”任天真忍着痛说:“练过几年。”

“怪不得你胆子这么大,看起来功夫不错。”傅冬平沉吟着。她会跆拳道,跟那个矮小男人过招依然受了点伤,说明那个人也颇有些拳脚功夫。

“你随身带着针管是为了防身?里面是什么药水?”

“葡萄糖而已。”

“以后别拿出来,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任天真没说话。傅冬平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得进自己的意见,思索片刻又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到云梦山的目的,不是为了永历皇帝的宝藏,而是调查十五年前那起命案,对吗?”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任天真平静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情绪波动,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说:“对。”

“两个死者里有一个人就是你父亲?”傅冬平再次大胆地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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