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何医生也在跟人讨论她的嗓子问题。
正是曾去了季开明家,尝过欢喜手艺,却被欢喜列为要敬而远之的另一个人。
“之前那两人,是季营长的媳妇和小姨子?”那人是来找何医生的,就在欢喜她们离开之时。他从另一个方面过来,正好看到她们的背影。
“恩。”何医生不想多谈,转而问他:“这会儿你怎么有空过来?”
“表哥。”江敬华往他招待病人的凳子上一坐,人就往桌子上一靠,没半点形象:“老爷子让我问你,要不要回去过年。”
何医生脸上的笑意微淡:“你自己还不知道?就算是过年,自然也是跟战友一起过的。”
“你只是军医。”没有人规定,军医必须跟其他人一样。
何医生只是一笑:“可过年他们也没有停止训练。只要有训练,就有可能爱伤。医务室就离不了人。”顿了一下,又道:“你的事情还要多久?你们来了,这里人人都压力很大。我的工作,也忙了很多。”
“这次有几个好苗子,我准备再看看。”江敬华懒懒的靠着桌子,有些心不在焉。对于何医生回去或是不回去的事,他也就只问这么一嘴,并不准备深劝。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有资格说。“说起来,那个罗欢喜到底怎么回事?你对她,可够好的。帮着安排工作,还给找课本,找复习资料……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何医生诡异的看向江敬华:“我以为你的绰号是叫狡狐的。原来。其实你该叫大笨熊?”
江敬华耸肩:“就是因为我足够聪明,所以才会看出来。想想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对别人这么热心过?别跟我说是什么受季营长所托,季营长在你这里有多大的脸面,我会不知道?”
可惜,任他如何猜测,何医生脸色不变,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你想多了。”
“好,就算是我想多了。”江敬华不怎么认真的道:“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那小姑娘身上不对劲。虽然我找不到证剧,但她身上肯定有问题。”
何医生这下直接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了:“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问题?”连声调都高了几节。不过,随即就想到了什么,又恢复平静:“你不能草木皆兵。”
江敬华弯了弯嘴角:“我对别人可没有这么多疑。”
何医生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了,他知道,江敬华是认真的:“这些天你都没动静,是已经做了什么?那么,你找到什么证据了?”
“没有。”可真是没证据,他越是怀疑,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你这是要抓住她不放?”何医生觉得他的好脾气有些维持不住,有怒火,想要喷发:“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受了伤,生了病的小姑娘。你有很多事情可做,却偏偏抓着一个小姑娘不依不饶……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这是错的么?”
何医生觉得跟他没什么可说的,而且,这件事也没什么可说的。他不认为罗欢喜有什么问题。就算他再不依不饶,也毫无意义。
所以,他直接转开话题:“你来找我还有别的事?”没事就走吧!他一点都不想看到他。
“马上要下雪了,我想来一次雪地里极限训练。需要你的持术支援……”
……
欢喜跟罗欢乐回到家里,罗欢乐在这么冷的天里走了这么一会儿,便有些累了。欢喜送她回房休息,就去洗东西去了。
欢喜平时要洗的衣服并不多。季开明的衣服,从来都是自己洗的。连罗欢乐的衣服,也是他洗的。欢喜猜,这可能有避嫌的意思。
不过,马上要过年了,她得将其他需要洗的趁着放假洗一洗。被子床单窗帘,以及一些大衣服,该拆的拆,该洗的洗。
如今,家家户户都是这样。
一到好天,到处都晒着各种颜色的大片布海。生怕之后不再有艳阳天,被单来不及洗,不能干干净净的过年。
这一忙,半天很快就过去。
天虽然冷,但阳光很好。欢喜琢磨着,再进一趟山。
这段时间里,她每到休息的时候,总要进一趟山的。因为不是头一回,而欢喜每一次都是早去早回,没有受过伤,更能带些东西回来。罗欢乐也就不再说阻止的话了,欢喜毕竟大了。从法律上讲,她已经成年了,完全没必要管得这么严。
跟罗欢乐打好招呼,欢喜就背着背筐出发了。
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隔壁的女人。如今,欢喜知道了,这个女人叫付丽丽。
自从欢喜在食堂上班之后,付丽丽看她的眼神越发的不好了。每次见到,都是只见眼白,不见黑眼珠子。偶尔冷嘲热讽,说得那些话,完全对不起,她自以为的高贵身份。
罗欢乐告诉她,付丽丽的一个亲戚,是个厨子。想进炊事班却没进去,因此她对进去的欢喜便升起怨恨来。
罗欢乐说:“那人就这样,见不得别人比她好,不用理她。”
欢喜不会理她,但却小心眼的将付丽丽的种种恶言恶语,全都记了下来。她现在不会做什么,这种撕逼大战,并不适合她。她没有犀利的语言可以用,又是未婚的身份。使得这种事情不适合她。她只是先记下来,然后,等着一击必中的那一刻。
无视付丽丽的挑衅,径直下楼。出了家属区大门,直接转进进山的路。
一路攀爬,没有停留。
这里,她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