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远情深款款看着风小计,说:“小计,对不起,如果我当初早一点表明心迹,今天你就不会遭遇这样的背叛了,我其实,真的不放心,把你交给任何一个别人。”
风小计想起当初得知顾明远和凌曼在一起的时候,内心也是几近崩溃的。
那时候也有一种浅浅的被背叛的痛心。
但今日,这种被背叛的感觉就像一把刀子一下一下地来割着风小计的心。
那个时候,即使顾明远是真心实意喜欢凌曼,也情有可原,如何说都不叫背叛,因为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
而潜立夫,已经是自己的丈夫了,为何要出轨?出轨对象还是自己的闺蜜?还要为自己的出轨找出一大堆微不足道的理由?
顾明远看到风小计那么痛苦,也十分心痛。
他走近风小计,说:“小计,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任谁都不可以伤害你。”
风小计终于哭了出来。
她说:“师兄,我和你以前那些不咸不淡,不明不喻的过往,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中间发生了那么多事,谁都无法回到过去。”
顾明远只得做罢,他实在不忍心在风小计如此伤心的时候再扰她心神。
风小计就静静地听那瀑布倾泻的声音。
你看那源源不断的水,多像一头撞到石头上的痴心人。
更可笑的是,这种视死如归,是前仆后继的。
古今多少女子的爱情,也有过这番悲壮情景吧!
她听了一会儿瀑布声,困意开始袭来。
顾明远说,我送你回去。
风小计一个劲地摇头:“回去哪里?”
她开始明白,当年,露从白被纪如天抛弃时,那种世界之大不知何去何从的感受。
不同的是,露从白认为世界没有纪如天不知能去哪,风小计却认为世界有了潜立夫才不知能去哪。
那晚,风小计找了个宾馆,把顾明远遣走,扑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好怕这样的夜晚。
风小计自知不够勇气独自面对这漫漫长夜,决定叫一打酒上门。
喝到够本,半夜起来吐了几轮后,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真好,手机环已经粉碎,全世界都没有人会前来打扰自己神伤。
风小计肚子咕咕叫,但全无食欲。
想起那个晚上,自己醉酒了,潜立夫缩在旁边沙发睡着,等风小计醒来后,亲自做猪杂粥和干炒牛河给她吃。
从此,估计再也不会吃这两物了。
风小计打开窗户,阳光透进来,恰好这宾馆门外也有大阳台、吊椅和若干绿植。
她仿佛看到些许希望,坐在吊椅上许久。
直到有人敲门。
风小计还没开门就说:“就知道是你。”
顾明远提着一壶粥进来:“我已经替你请过假了,知道你没有胃口,中午一下班就带了些粥来。”
风小计一脸憔悴,不吭声。
顾明远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酒瓶,就知道风小计昨晚不好过。
顾明远说:“失恋了不理它,好得快,工作不理它,死得快,你什么时候才肯上班?”
风小计仍旧不吭声。
顾明远自说自:“潜立夫今天来办公室找过你。你躲得过他一时躲不过他一世。”
风小计忽而开口:“我躲他干嘛?又不是我做的亏心事。”
说完,她捧起一壶粥,一口气喝完。
顾明远无语:“喝粥都像出气一样,这又不是酒。”
风小计把粥喝完,索性像甩酒瓶一样,把粥壶摔地上,说:“师兄,走,陪我逛街。”
顾明远一边笑,一边说:“得罪你的人不是我,你可别找我放血。”
说是这样说,却立马就紧跟风小计身后。
生怕她走丢了似的。
风小计首先新置手机环,然后直接去到商场,三两下挑出几件替换衣物和日常必需品。
她对顾明远说:“师兄可还有别苑?借我住一晚,明天我才找房子。”
“倒是有一处旧房。”顾明远如实交代。
“有无落地窗?有无阳台?阳台外有无绿植和吊椅?”风小计问。
“你还挑剔?”
“那算,我住酒店,干手净脚。”
顾明远忽然说:“小计,如果你实在难受,大可做记忆消除手术。”
“你知道,我记忆保护度也算高了,做了后,见到自然潜立夫触发起来,立马连根想起,做了也是白做。”
“那看找谁做,还有以什么手法做,世事很多,都是一物治一物,你纵然有绝好的记忆保护能力,也总有治得了你的法子。”
风小却斩钉截铁:“不不不,即使可以忘记,我也不要,有些教训,是要记住的好。”
风小计心知肚明,她不同露从白,潜立夫也不同纪如天,即使今日害怕度过这个难关,把记忆消除当止痛药来吃,将来潜立夫再回来纠缠,会更病重,不要,不要,同一样痛苦记忆,何必经历两次。
出乎顾明远意料,第二天,风小计如常上班。
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
她埋头就苦干,把所有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中。
潜立夫果然找到来。
风小计叫她进办公室,没等潜立夫开口就说:“潜先生,你知道我性格,这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回头路了,也没有弯转,你找我也没有用,何必浪费彼此时间。”
潜立夫几近乞求:“忘了这事,我们重新再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