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立夫还一边说:“最讨厌你们这些女人,磨磨唧唧。”
好像这名潜立夫就是这样,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他就懒得跟任何人费口舌。
风小计被摔得胳膊疼,她扶着门把坐好,问:“你之前,是不是真的染上赌瘾了?”
潜立夫很自然地问:“什么赌瘾?”
“你知道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吗?”
“哦,你说这事,我记得我爸妈曾押送我去给你做赌瘾戒除手术,一开始我还死活不愿意去,你说一个连赌瘾都能戒掉的人,有什么戒不掉?”
风小计不应声。
潜立夫也不作声。
车子就这样静静地开,迎着清风慢慢地开。
潜立夫忽而开口:“听说,百年修得同船渡,你说我们这样一同坐在一台车上,需要修多少年?”
风小计不客气:“你应该问我作了多少孽才有此下场。”
“你家到了,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我在这等着,待会送你上班。”
风小计见这不是宿舍,而是自己的家,连忙说:“你怎知我家住哪?”
“你都可以知道我住哪家酒店,我要知道你家在哪很难吗?赶紧吧,要迟到了。”
“我迟到关你什么事?”
“我要负责送你去上班啊,当然关事。”
“不用你送,我最好和混混划清界限,你的治疗已经结束,以后别再来找我。”
“结束不结束我说了算吧?”
风小计不再理他,赶紧回家梳洗,一大早,风爸风妈还未醒来,风小计轻手轻脚进门洗刷。
她还特地把房门上了几层锁,把浴室的门锁上了还拉上两层窗帘。
换洗好,她便又干净明丽地出门。
潜立夫还在。
风小计绕开他的车来走。
“大小姐,你现在出门已经迟到了,只有坐上我的快车,才有机会赶上。”
“潜先生,你放心,昨晚,哦,不,今早发生的事情,我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实在不放心,可以消除我这段记忆,我介绍医生给你,但求你以后别来烦我。”
风小计说着,自己截了辆车上班去。
风小计想起昨晚的视频,一来到无忧,她首先去许翼惟办公室,制止视频外流。
“许科长,早啊!”
“不早了,你足足迟到了17分钟,我还以为你今天上不了班。”许翼惟说着,又低声说:“这里没外人,你可以叫我师傅,大师兄也行。”
“师傅,昨晚我?”
“放心,你偷看你家猫猫撒尿这件坏事,我们是不会公诸于世的,不然传出去,别人会猜我们中心为什么会请一朵奇葩回来。”
“那个……”
“风小计,我真的真的很严肃警告你,以后你再喝酒试试?”许翼惟的脸翻得比谁都快。
“其实师傅,我很想问你,你昨晚,为什么又会去清吧?你别告诉我是打算去那里喝白开水。”风小计反客为主。
“你怎么总是这么没大没小?我警告你,你下次再喝酒,就不是拍你视频这么简单,我会直接放到网上。”许翼惟闭口不提喝酒开除的事情。
风小计弱弱“哦”了一声,准备悄悄溜出去。
许翼惟又指着她说:“你别以为我不会拿你怎样,我还得公事公办,罚你缓期转医师。”
风小计无所谓。
但她深知,自己能这样任意妄为,全赖有这样一位师傅。就她那态度,放在正儿八经的职场上,早死八百回了。
风小计念及此,便兢兢业业工作去。
中午的时候,潜立夫又找上门。
风小计午休一醒来,就看到潜立夫站在眼前,他似在端详她睡容,风小计吓了一跳。
她连忙起来,说:“你真的不用再来找我了,你的疗程已经结束。”
潜立夫说:“我不是来告别的。”
“怎么?还想赖死不走?”
“赌博真的戒得掉?”潜立夫问。
“赌博不过是心瘾,当然记忆也参与贡献,所以,我们会结合心理疗法进行治疗。怎么?混混,你赌瘾又犯?”风小计说。
“好像是。”
风小计果然紧张起来:“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又想去赌了还是怎样?”
“不,我只是戒不掉,其实,很多东西是无法戒掉的,如果连曾经那么爱的东西都可以戒掉,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相信?”
“什么?戒不掉?你赌瘾真的又起了?没理由啊,我的治疗手法应该没问题的。”风小计只关心自己的手术效果。
“别自卑,别丧气,你的技术一流。起码现在我不会有事没事都去赌,我染的赌瘾,就像你嗜酒一样,我只有在不开心的时候才去赌两把。”
“哇,兄台,据你父皇口述,看来你几乎无时无刻都在不开心啊。”
潜立夫浅浅一笑。
风小计叹气,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能消除你关于赌博的记忆,可不能灭掉你骨子里爱赌的天性。”
潜立夫只是看着风小计。
风小计抬起头看他,接触到他眼里的火热,想要说话,但舌头几乎要打结,她只得再问一次:“你真的赌瘾又犯了?”
“就算是,我也不想戒了!”潜立夫坐下来,索性说。
“潜立夫,你要得到你爸妈的注意,不是只有赌这个方法。”风小计劝慰,她重新低下头去工作。
“那我想得到你注意,有什么方法?”潜立夫乘机开口。
“我一直都很注意你啊。”风小计说得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