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天应约而来,他见到风小计,第一句就问:“小白她现在怎么了?她知道往事了没?她听到了多少?这事对她打击一定很大。”
“纪如天,不管你是豺狼也好,虎豹也好,你要对从白虎视眈眈,我看得她一时看不了她一世。”
风小计顿了顿,终于说:“算我求你,好好对从白,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纪如天说:“小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有什么用?十个我这样的朋友也挡不住你一个你这样的猛兽。”风小计不放过任何一个谩骂纪如天的机会。
“以后,就由我这个猛兽来保护小白吧。”
“恕我直言,我对你完全不信任,要知道,要我们女人相信一个又出轨又搞大别人肚子不负责,搞到别人自杀,事后像没事人一样走掉的人,是不大可能的事。”
风小计继续说下去:“但我们怎么做都没用,关键还在于从白的选择,假如她再选择你一次,恳请你悠着点。”
“放心,我会用我的余生去对她好,去偿还那笔债。”
“总之我就一句话,你胆敢如伤害从白,我会叫你加倍奉还。”
“我知道我说再多也无用,但时间可以证明这一切的。”
“最怕是,等时间证明了一切都是错的时候,来也来不及,从白输过一次了,不能再输第二次了。”风小计说。
纪如天不再说话。
风小计却话锋一转:“我从鬼门关打了一转回来,也算想通了一个道理,有什么比珍惜当下更重要?以前的,未来的,都比不上眼前,你要好好对从白。”
纪如天从容地笑了:“小朋友,你终于不会下下都对我巴辣了。”
他看到风小计惆怅的神色,尽量说些让她放心的话来:“即使以前我是浪子,但请相信,有些浪子是会回头的。”
“希望你就是那一个。”
两人这就散去。
走的时候,风小计才想起,潜立夫在不远处一直看守着。
潜立夫坚持要送她回家。
她在车上叹气,问潜立夫:“是不是你们男人都朝三暮四,都容易负心?”
“小姐,你一棍子打死几船人。况且你有点片面,你就不知道女人也会负心?”
“咦,过来人终于肯发话了。”
“只是男人不同女人,女人受到伤害,到处叫,兴许有人同情,男人?讲来给人笑话?”
“恩恩!听起来颇有几番经历。我有耳朵,你要说故事吗?”
“别拿我开玩笑了,要吃猪杂粥和干炒牛河不?”
“也好。”
“哎,你的口味怎么十年不变?如果你感情上也这么专一,我岂不是毫无机会?”
“对,劝你别浪费时间。”
“看,是不?女人也有负心的时候。”
“怎么同?”
“有什么不同?一样伤人心。”
“至少我没有欺骗。”
“那男的也不见得欺骗了你朋友。”
风小计有点激动:“你们男的总会帮回男的,刚才那男的,在从白16岁的时候出轨搭上从白,把从白肚子搞大了叫人把孩子打掉,后来他老婆骗从白喝下堕胎药,他转身就走,他一转身,从白就把砸碎的杯子碎片割腕。往事历历在目,想起都胆战心惊,有多少伤害可以与他的所作所为劲敌?”
“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不负责的。你千万不要以偏概全,从而错失了我们这些好男人。而且,男人能变坏,也能变好,每个人情况不同,世事没有绝对。”
“你不要拿这事去和别人说长道短。”风小计吩咐。
潜立夫笑:“你们女人真搞笑,像我那些三姑六婆一样,把事情告诉了别人,才叫别人不要告诉其他人。哎,就她可以说,还想别人个个保密。”
“我累了,要回去洗洗睡了,今天谢谢你。”风小计忽然没有了兴致要吃晚餐。
“说好的猪杂粥和干炒牛河呢?”
风小计下了车就走。
这才发现,自己脚伤未愈。
又得劳驾潜立夫背她上宿舍。
潜立夫背着他,一步一步走到天台,趁机借题发挥:“看,小计,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负心的,也有有情有义的。”
风小计抿抿嘴,耸耸肩。
“其实,你对露从白已经仁至义尽,况且,你不能代替她做任何决定。”潜立夫劝说。
但风小计完全没有回应,忽一下,她一点声响都没有。
潜立夫抬头,看到顾明远站在风小计宿舍门口。
顾明远不顾是否有第三人在场,他说:“小计,我有紧要事和你说。”
“是工作上的事吗?真抱歉,我这几天脚不方便,告了事假,这事我还没跟你打过招呼。”
顾明远焦急地看着风小计,说:“与工作无关。”
潜立夫一声不出,屏着呼吸静静听他们对话。
风小计知道,她和顾明远之间所有的交流,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此外,他口中所有的私事,全部与凌曼有关。
她问:“是又和凌曼有关?”
顾明远点头。
风小计已经不再想听这样的私事,她说:“顾明远,我累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潜立夫便很识趣地背着风小计绕过顾明远。
顾明远在身后追喊:“小计,我今天才得知,我的记忆曾经遭到攥改。”
这时,潜立夫回转过头来,说:“小计,或许你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潜立夫说着,把风小计放到宿舍门前的吊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