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晨阳一个了!
镜头。
粉丝团。
放弃的作家。
站在一旁的编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晨阳身上。
从刚才开始,这个青年就是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现在他依旧是这幅样子,好像压根儿就对这场比赛没放在心上。
“晨阳该不会放弃吧。”
“不知道啊,不过我看他没什么准备。”
“两分钟真的是太短了,唯一出名点儿的还被我最白写了。”
为了不影响正常比赛,粉丝们都压低了议论声。
编辑们也看着着急。
这场冬游会好歹也是他们主办的,现在竟然全体作家都放弃了,虽说后面还是要给作家团们留面子,但这刚开始就放弃,大家看着不尽兴,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一时间,编辑们的心都揪在了嗓子眼儿里。
天开始下雪了。
米粒似的雪花在空中飘飘洒洒。
可现在,没有人在乎这些,他们都在看着晨阳。
晨阳打了个哈欠,闲庭信步的走了过去,很不讲究的拿起毛笔,把笔头往砚台里一杵,随便沾了两下墨开始写了。
本来,看到晨阳出手了,大家还有点儿小期待。
但看晨阳这动作,大家那点儿期待值瞬间被这动作刷成了负分。
迄今为止流传下来的“沁园春”也就那么几首,我最白已经把其中最出名的一首挑走了,剩下那几首晨阳就算写出来也是输面占的多。
而且,这次的诗坊虽然说是写诗,但其实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书法的比赛,就晨阳这姿势,这提笔,就算写出来了也没看头啊。
不讲究。
这也太不讲究了!
仇浪几放弃的作家也笑了。
刚才他们看晨阳在那儿装.逼,还以为真有两把刷子,就这?呵呵!
可不论他们如何鄙视,晨阳还是那副样子,手上的毛笔换了几个姿势后开始写了,只见他挥舞着毛笔,用不太熟练的手法在纸上写了个“北”字。
“北?沁园春里以北开头的?没听过啊。”
“是啊,这难道是哪位古人的诗?大神给科普下。”
“沁园春·北?这怎么看着这么别扭?好像应该没有这首词吧。”
“不是好像,是确实没有啊,我刚才都查过了,这首词应该是没有的。”
从刚才有人破题后,好多人都已经把现如今华夏所有以沁园春为词牌名的诗词都搜出来了,现在就等着看晨阳写那首。
可那么几首诗词里唯独没有晨阳现在以北字开头的啊。
粉丝们开始猜测了。
“难道晨阳要原创?”
“不是吧,阳神竟然要原创?”
“我累个草,两分钟啊,阳神太猛了吧。”
“别高兴得太早了,原创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可能性小也总比放弃好,不过我觉得比起我最白抄古人,其实原创好像赢面很大啊。”
作家团和编辑们也都意识到了,晨阳现在写的,根本是书上都没有记载的,除了原创,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登时,众人纷纷倒抽了凉气。
两分钟。
现场创作?
这怎么可能!
然而,没有人给他们答复。
晨阳弯着腰,在写完第一个字后稍作停留,然后挥动着毛笔开始了第二个字:国。
再一停顿,第三个字:风。
停顿,第四个字。
停顿,第五个字……
一句。
两句。
三句……
晨阳写的并不快,字也并不算最好的,更谈不上什么艺术,只能勉强算得上工整。
然而,就是他这勉勉强强的工整的字迹,在一字又一字,一句又一句的落下后,围观的作家团和编辑们脸色都变了。
刚才看不起晨阳的作家团成员们此刻也是目瞪口呆,都像是活见鬼。
“这……诗……”
“怎么会……”
“不敢相信,真是不敢相信。”
“服了,真是服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诗。”
……
杯中屋。
钱老正在和诗协的董老在里面边喝茶边看外面的飘雪。
钱老旁边,坐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虽然他面前也放着杯茶,但男人却只顾低着头看手机,丝毫没有参与的意思。
现在雪下得并不很大,挥挥洒洒若有若无,谈不上什么韵味,但从这个古朴的小屋子里看上去,却还是别有番看头
董老将视线从外面收回来,“老钱,这次的题目会不会太难了?虽然说是作家团,但也不是专业的,这么难的题目,该不会打到一片吧。”
钱老抿了口茶,“呵呵,老董就不用担心了,如果太难的话,不是还有你的第二手,放心吧,他们报社总归得让所有人都参与进来才对。”
董老呵呵笑道,“我就知道,你准得把这活儿甩给我,你呀你,出那么难的题干什么?沁园春这词牌名,从古到今,存下来的也不足十首,他们也不是天天研究,怎么会懂。”
钱老道,“所以我更要告诉他们,既然踏入这行,就要多去研究学习,别每天有几个小粉丝追随就不思进取。”
两个人正说着话。
正在看手机的男人开口了,“爷爷,人家可没有你想的那么不思进取,你瞧,已经有人原创了一首沁园春。”
“原创?哪儿呢,我看看。”
“喏。”
钱亦之把手机交到自家爷爷手里。
董老也凑上来了。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