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让他去洗手间吧。 ”辛野话,打乱了这样的一个尴尬局面。
看到蔡靖再一次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的红酒,蔡好好忍不住想要上前阻止。
“没事,爸爸好着呢。”蔡靖伸手拦住了女儿前进的步伐,面带微笑地将红酒一饮而尽。
因为蔡靖的房间里面本身没有卫生间,所以辛野找到了门外一直在蹲守的警员,跟他们大概交流了一下情况,经过跟局长蔡翔宇的电话请示,警员被通知允许蔡靖去洗手间,但是全过程都需要有两个以上的专员陪同。
看着蔡靖面色潮红,脸颊还挂着汗珠的样子,辛野特意上前准备搀扶了一下。
蔡靖踉踉跄跄地摆了摆手,坚持要自己行走,不需要任何人搀扶。
“你爸是不是不胜酒力?”辛野转回身来看着蔡好好问道。
蔡好好也是一脸的困惑。
“其实平时我爸爸是不会这样的,虽然他喝酒是会脸红,但是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已经进入微醺的状态。他一般喝完酒都是很清醒的。”
听蔡好好这么一,辛野忍不住叮嘱范盟也去蔡靖那里观察一下情况。
还是有一些不放心,辛野又联系了走廊不远处随时待命的几位法医,请他们来查看一下刚刚蔡靖的饮食状况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个时候,辛野特意瞄了一眼身后看上去有一些不知所措的蔡好好,他端起了那晚只剩下一些汤汁的手擀面,表情相当严肃。
“怎么,刚刚蔡靖有食用这一碗面吗?”看到辛野拿起碗来,工作牌上面写着应该是叫王思的法医马上很职业性地询问了这个问题。
辛野点点头,把刚刚蔡靖使用过的物品一一地指了出来。
“这里有一盒已经全部被食用完的头孢哌酮!”另外一位叫作牛源的法医惊呼到。
“哎呀,不好,这个蔡靖刚刚有没有出现面部潮红、头痛、腹痛、出汗、心悸、呼吸困难的症状?”
王思的问题刚刚问完,一个民警就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疾呼到:“不好了,蔡靖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好像是哮喘犯了一样,还捂着肚子,看起来好像是十分的痛苦。”
“不好!他这是要自杀!快!”
着,几位已久匆匆忙忙跑去了才蔡靖所在的位置,因为身份特殊,蔡好好并没有被允许进入蔡靖的的抢救室。站在一堆慌乱的医生面前,辛野能清楚地听到他们在抢救时间使用的语言。
现在的蔡靖已经生了严重的过敏性休克、喉头水肿、口唇紫绀、呼吸困难、心率增快、血压下降至6~7/3~4g,并伴有意识丧失。
辛野隐隐约约在医生们的交流当中,捕捉到了急性冠脉综合征、心力衰竭、地塞米松、除颤仪、吸痰器、气管切开及静脉切开包、呼吸兴奋剂、利尿剂等词语。
眼看着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辛野只能又悄悄推门走了出去。
看到辛野的出现,蔡好好先冲了上来。
“辛野,我爸爸现在怎么样?”蔡好好着急地询问道。
“你爸爸现在依然昏迷,还在抢救。”
“那有没有好一点?”此刻任何一点确幸都能够让蔡好好感觉出来些许的宽慰。
“放心吧,会好起来的。”刚刚赶到的胖子张轻轻拍了拍蔡好好的肩膀,满是怜爱地安慰道。
蔡好好自己独自走到一个墙角那处冷清昏暗的背光处,骤然蹲下,抱起了膝盖,大哭起来。
她就像一个在夜幕来临时突然迷失了方向的孩子,整个瘦弱的身体都随着哭泣而不自觉地搐动着,一声声压抑的、竭力克制的彷徨与脆弱,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蚕茧,散布在纷乱的空气中,织出一幅无限伤感的凄惨画卷。
她在哭自己,在哭蓦然间可能消失了的亲人,哭她心中的美好被瞬间分割的支离破碎,哭她的茫然不知所措,哭她现在所面对的一切的一切。?
“好好,一切都会过去的,会好起来的。”胖子张蹲了下来,轻声地安慰着蔡好好。
“是啊,好好,你也不要太难过。很多事情也不是你能够控制的。还是要坚强一些啊。”辛野走了过来,想要让蔡好好轻松一些。
这个时候,蔡好好稍微抬起了头来,她的眼圈红红的,嘴唇被牙齿咬得有一些泛白,泪珠随着她时不时的抽噎而滚落下来。
“辛野警官,我爸爸是不是真的像那些警员的那样,在贩卖人体器官?”
辛野手臂环抱在胸前,表情相当的耐人寻味。
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呢?
根据目前所有犯罪嫌疑人的供词,这个爱民外科医院的院长蔡靖确实是在和亚塔莫德中央监狱十四监区的副监区长江康平合作,两个人的合作应该是已经持续了非常多年。
辛野猜测,在这一场漫长岁月的合作里面,前期的史珍香一直在充当着麻醉师的工作,无论在监狱医院,还是在外民外科医院的地下医院,因为有能释放乙醚的能力者的参与,不需要申请麻醉剂就能实施手术,是一件非常必要的事情,这也是这个地下机构之所以能够存活到今天才被现的一个重大的原因。
作为一条完整的产业线,江康平应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供货商,这也印证了之前石立果告诉自己的,所有进入严管大队的人,很少有活着回来的传闻。
根据监狱医生邵弘文的供词,所有的上家需要的器官,都是通过蔡靖的通知,才被监狱里面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