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张成有些为难的望着许攸,虽然袁江没有对他明言,当他也是个精明人,只从几人的谈话中就已经知晓,这盘青青河边草肯定有毒,为了保命,他当然不敢试吃。
何况就算吃了、死了,肯定会引起许攸等人的怀疑,这样一来,他就没能完成袁江交代的任务,他的死也不能为妻子儿女换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所以他不能吃。
见他摇头,许攸眼中的笑意更浓,他问:“吃啊,你怎么不敢吃,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曾经试吃过吗?那你就再吃一次又何妨,难不成这菜里真有毒?”
张成慌忙摇头山,讪讪地笑道:“没毒,没毒,这是公子特地点给客人吃的,怎么会有毒呢?”
许攸用筷子夹起一小截毒芹,送到张成的面前,“来,张掌勺吃一个给我们瞧瞧。”
张成急中生智,“这菜明天还要端给别的客人吃呢,我要是吃了,客人咋办?”
“无妨。”许攸看一眼暗自捏把汗的袁江,笑道:“我想江公子是不会怪你的。”
袁江见他看来,呵呵一笑,“张掌勺,你就吃一口吧。要是真没事,不就替本公子洗清了嫌疑;万一有事,我也会照顾好你的家人。”
袁江故意将“家人”两个字咬的很重,张成听了之后,激灵灵地打个寒颤,他的眼前不禁浮现出年满三岁的儿子,蹒跚学步的画面,牙一咬,把心一横,他点头道:“吃就吃,这菜又没毒,有什么好怕的?”
说着,他劈手从许攸手中夺过筷子,毫不犹豫地将那一小截毒芹,塞入嘴中,细细咀嚼一番,【啧啧,味道还不错,不愧是袁府掌勺做的,就比tm的牢饭好吃。】
为了不做饿死鬼,张成在将这截毒芹吃完之后,干脆直接从许攸手中夺过餐盘,大快朵颐,末了还将餐盘舔了一圈,满足地打个饱嗝。
在他吃毒芹的时候,袁江一颗心始终悬在嗓子眼,他已经做好准备,如果张成死了,许攸来谴责,他就唤出隐藏在暗处的白毦军,将袁熙等人一网打尽,反正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想让谁死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袁绍啊袁绍,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你儿子这是主动找死啊。】
袁江在心里默念着,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他肩头,袁江疑惑地回过头,见到一脸笑意的刘晔,此时正向他微笑点头,从其平淡的眼神中,袁江已经得知,这件事情还没有走到极端。
刘晔走到他身旁,小声低语,“公子放心,张成不会死。”
对于他的安慰,袁江有些纳闷,毕竟给袁熙下毒这件事,他可没有对刘晔说起过。
但是联想到刘晔的才华与智慧,袁江也就释然了,面前这个刚过弱冠之年的白面书生,在历史上可是曹操手下的核心谋士,其手段可想而知,知道这么一件事,也是再简单不过。
可袁江还是有件事比较好奇,于是他低声问道:“子扬兄,你如何能保证这张成不会死?”
刘晔笑眯眯的样子活像只狡诈的狐狸,他说:“我把公子偷偷换给淳于琼和张南两人喝的酒,也拿给张成喝了,所以他肯定不会死。”
“厉害了我的哥。”袁江情不自禁地赞许道。
刘晔慌忙答礼,“公子不必惊叹,更不必叫我哥,毕竟我只是你手下的一位参军而已。”
袁江讪讪地一笑,也没有给刘晔解释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只是将目光移到许攸等人的身上,他现在有些期待--张成没死,许攸会如何收场,至于袁熙直接被他过滤掉,没有许攸辅助,袁熙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丑,不值一提。
眼睁睁的看着张成将一盘青青河边草全部吃下去,本来许攸还以为,张成吃完之后,必定会中毒身亡,他甚至已经准备好待会如何谴责袁江。
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张成吃完那盘青青河边草,毛事都没有,除了打几个饱嗝,没见着什么中毒的症状。
“这可真是奇哉怪也。”
疑惑的不仅有许攸,还有张成,他本来以为吃下一整盘的青青河边草,会立马毒发身亡,可是等了半天,他都没有得当发毒的迹象,反倒是有些回味毒芹的味道。
他啧啧嘴,嬉笑着对脸色阴沉的许攸道:“许先生,我没骗你吧,这这盘青青河边草根本就没毒。”
许攸脸色渐渐变得阴沉如水,袁熙等人皆是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期待他能给出好的解决方法。
袁江适时接过话茬,“许先生,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许攸垂头丧气地道:“我……我无话可说。”
袁江满意地点点头,将戏谑的目光落在袁熙的身上,“二哥,你受人教唆,诬陷我下毒的事,我可以不计较,毕竟这也是你的无心之举;可是,你今晚带着手下的人打上我的府邸这件事,总该有个交代吧。毕竟这里是淮南,不是冀州。”
“这……这。”面对袁江的指责,袁熙支吾半天都回答不了,只得偏过头,将求救的目光落在许攸的身上。
许攸此时还没缓过神来,一遍遍地梳理着整件事情的脉络,以期从其中找到破绽,给予袁江致命的一击,于此,他并没有注意到袁熙的求救目光。
见许攸半天不插话,袁熙还以为他也是羞愧难当,毫无办法,只得舔着脸笑道:“贤弟,此番之事,的确是愚兄莽撞了,还望你能宽恕则个。”
袁江眯着眼笑道:“二哥,不是兄弟我狮子打开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