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剑风砍下来的刹那,老虎两人已经从赵长云手中解脱。
火红的身影退至雕龙柱前,冷冽的目光射向站在琉璃瓦上的女人。
“赵长云,你,还记得我吗?”
女声自信而狠绝,这一刻,赵长云恍惚了眼“高小姐?不!你是……”
“拿命来!”
刷刷刷!
三道身影突然齐齐奔向赵长云,冷鹰于暗处压着心里的一股劲,被握紧的剑柄有些颤抖。
…………
将画面移出皇宫,穿过人影稀拉的街巷,缓缓落祺王府。
严肃认真的守卫依然在庄严肃穆的大门前伫立,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们每个人的眼睛都染上了红意。
穿过府门,在正院的正中央赫然躺着一个棺材,里面的人,已经穿上了一件大红喜服,没有妆容的脸一片焦黑,红黑之间,不了解的人只会感到惊悚和恐怖。
王府所有的家丁奴婢都垂头抹泪排在老泪纵横的管家身后,在他之前,是三十个羽卫。
望着棺材里的人,兔子忍不住又掉了几滴泪,这件喜服是王爷命人秘密做地,还没来的及告诉王妃……
擦擦眼泪,刚毅的脸上恢复严肃“所有人听令!”
“是!”
“跪!”
话音刚落,整齐划一的队伍齐齐下跪!
从上头望下去,所有人围着正中央的棺材行跪拜礼,阳光打下来,这一刻,似乎已经成为永恒的历史。
咚!咚!咚!……
一声声闷响的磕头声与刚进入临城的马蹄声交相辉映,似乎在这两种声音中,有些人的结局已经注定。
古祺圳径直奔向沐府,大街上鲜有人影,看到他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好的预感瞬间由心里腾升起来。
再过一个拐角往前两百步便是相府,马儿却突然长嘶一声,古祺圳只觉得身下一软,整个人急忙翻身于空中后落地,回头看去,马儿已经倒地不动。
他的心一阵抽动,这些日子一直在赶路,换了及匹马,想不到这匹最终还是逃不了一死。
凝视一下,他已经往前迈腿,却碰见几个闪躲的路人。
他还是忍不住了,难道他是野兽?
“你,站住。”
被叫住的男子两腿一软,跪下来“参……参见祺王!”
英挺的眉头一皱“本王问你,何事惊慌?”
男子本来还不敢说话,一抬头,碰到他犀利的目光,立刻将心里所想全部说出来“相府被烧,所有人都没了性命,王爷,您的……”
“你说什么!”
古祺圳瞬间震怒,他不能由此等谣言传出,不能!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男人说完“王府被烧”这几个字后,他心里的害怕已经全部表现在眼中,内心更是一句句地安慰自己这只是谣言,可他不能否认,就算它是谣言,也已经足够让他无法呼吸。
那种心悸的感觉又猛地袭来,他露出从为有过的惊怕。
被举起的男人被吓地只剩下一缕魂了“王爷要不信,可自行去看看,请饶了小人。”
咚!地一声,男人已经被丢在地上,只觉得身边一阵罡风过去,一抬头,只看见躺在不远处的死马。
“沐罗骁!沐罗骁!沐罗骁!”
昔日偌大的相府此刻只剩下残墟,颀长的身影闪过每一个角落,颤抖而大的呼喊声就像冷风一般,穿过每一块缺壁。
只听轰隆隆地好几声,一间又一间的废墟房间被他掀起,入眼的都是焦黑的尸体,他不遗余力地检查每一具女尸,重复着景风先前的动作。
他的动作又快且慢,颤抖也迟疑,疯狂的闪动身影终于在沐罗骁房前停下。
“沐罗骁,沐罗骁,沐罗骁,我回来了,你倒是出来了,我知道你爱玩,但现在不是时候,我真的好累……”
沉沉男声不断低喃着,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有了曙光,挺拔的身影唿地朝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