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恨他么?”
面具男的话就在耳畔响起,恨!哪可能不恨?
只是她一直在困惑,困惑为什么他要杀她,却一边又说那种话?为什么说对不起?为什么要找她?又是为什么上次不干脆杀了她,由着她的钗刺入他的背部?
是故意为之,玩弄她额感情,还是另有实情,她很困惑,可是,每当想起在她最最无助的时候,那三十个羽卫突然不见,她就无法释怀!
现在,他就在这里,想去质问他,亦或是杀了他都可以,心里的冲动却总是被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压制着,让她茫然五措。
日头西沉,中秋过了好些天,这太阳也渐渐落地比较早,她就这样静静坐着,夜风轻轻撩动她的面纱,却还是看不见她里面的表情。
这时,突然响起咔咔的脆响,她一惊,垂头去看的刹那习惯性地用拇指轻轻推动剑柄。
夜色朦胧,这里又没有灯光,她只能接着尚算皎洁的月光去看那人的脸。
他离她两棵树远,由于不少繁枝茂叶的遮挡,她隐约只能看到那人背对着她站在那里,不时走动一两步。
看来也是一个来寻宁静的人,沐罗骁不打算理他,收回了目光,拇指也松开了剑柄,结果,松出了声音,引来了那人的一声“谁?”
沐罗骁眼皮猛地抬起,是他!
身体就在这一刻僵住了,她没有任何动作地由着他快步走过来。
垂头,她看见他抬起来的脸,是那样的平静,波澜不惊。
应该是被树叶挡住了,他并没i有看清她,沐罗骁只听见“唿”地一声,接着这棵树就就抖动了一下,他已经翻身上来,站在低她一点的树干上。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始料不及的对视,让她的心不在平静,表面的无动于衷不过是想遮掩心里的洪水激浪。
“是你。”
听到他的话,面纱下的嘴角牵动一下,是我?我是谁?
正当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边突然响起的跑动的声音,一下把两人的视线吸引去。
“圳!”
听到声音,古祺圳一个利落翻身跃下去,那个女人正好跑到树下,看见树上的沐罗骁,淡笑一下,“这不是公主的近侍么。”
沐罗骁没有任何回答,脑袋里嗡嗡叫着,耳边都是她的那声“圳”。
客气地说了一句,两人往回走,“圳,你怎么来这了?深秋了,晚上怪凉的。”
“没事。”
咚!
两人的对话声被身后突如其来的沉闷声打断,齐齐转身过去。
“呀,你怎么摔下来了。”
女人着急地过去将她扶起,亲切地就像她的姐姐一般。
沐罗骁立刻躲开了她的触碰,一句话也没说,抬手挡住叫他们不用过去,接着她转身飞身而去,不一会儿就湮没在夜色之中。
女人疑惑地收回目光,“圳,她,刚才是落泪了么?”
“没看到,回去吧。”
男人的声音始终淡淡的,他转身就走,女人转身跟上,再也没有回头望去。
失魂落魄地踏入偏院的门,远远地就看见管家着急地走上来。
管家没注意到沐罗骁的异样,焦急道“姑娘,你可算回来了,刚才你上哪儿去了?公主唤你去呢。”
沐罗骁转头过去,直接朝公主阁走去,当她走到那里,眼里已经没有温湿。
彪悍公主正吃着苹果,看见她一来,又咬了一口,懒懒一句“你回去吧,告诉你的主子,本公主不能和你回去,赵国是个小国,高攀不起贵国。”
沉默了一下,没有听到沐罗骁的回应,彪悍公主眼里含有怒意,“明日就回去!”
“我的任务是护送你,任务没完成,我不会走。”回以淡淡的一句,沐罗骁转身便走,看来这公主已经做出选择,即便如此,她还是要带她走,不知为什么,她只是那么固执地坚持着。
”你......"
彪悍公主被气地说不出话,她也是看这女人是个小小的护卫才敢这么大声说话,可她身后是北啸,想到了这里,她还是压住了心里的怒火。
“既然如此,你去把那摄政王劝回去,本公主就跟你走,行了,本公主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关上门,沐罗骁还在原地站着,久久都没有动作。
......
第二天,彪悍公主也是起了一个大早,沐罗骁跟在旁边,看着她指挥下人准备一大堆吃食。
今天天气阴沉,她却要领着古祺圳游玩。
她故意把沐罗骁也带去,就看她敢不敢跟摄政王开这个口,正好让她知难而退,她心里是料定了沐罗骁不敢开这个口,不然也不会隐忍到现在,更何况两人身份悬殊,她有心也不见得有胆开口。
两辆开帘马车并排走着,把整个道路占了一大半,沐罗骁在马车旁边走着,看那公主跟解说员一样朝着旁边马车里的人噼里啪啦地讲个不停。
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这个侍卫,即使注意到,也只当她是一个冰冷无情的人罢了,没人知道面纱下的她究竟是什么心情。
马车突然停了,她抬眸一看,原来是到了一处佛庙,看来是要上香。
公主领着他们走进去,沐罗骁就站在殿外,不想进去。
突然,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她反射性地抓着那只手想把对方摔倒,对方敏捷地落地站好。
花剑既惊讶又抱歉地看着她"姑娘,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