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剑贼地很,一倒下他就双腿齐上,一个翻身,尘已经成为他的身下之物,本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珍贵,他给她的额头来了一个猝不及防的吻。
如果沐罗骁在场,应该会有两种反应,第一,咆哮一声"耍流氓啊啊!!”,二,微笑点头使劲叫好鼓掌。
不知她会是哪种反应?反正尘是双颊通红地愣住了,冰山脸龟裂,慢慢地,那股冲天、怒气聚集到眉心,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
“找死!!”
果然,尘的内心很暴力。
她就像一只放进热油锅里的鱼,焦灼迫切地想从他这只油锅里蹦出来,结果却被锅铲压地死死的。
“别动!”
花剑突然非常认真,双眸严肃地盯着她的脸,“你的脸上有虫子,有毒的那种。”
尘立刻收声,斜眼看到眉毛上面的一点黑色之后,连呼吸都紧张起来,而花剑则慢慢压下脸,尘只能默默地感受他的呼吸。
他侧脸与她错开,两人的脸避免了正面接触,尘暗暗松了口气。
现在,尘只能看见花剑的肩膀,而花剑早就破功,在那里压着她,憋笑着想捶地,那只不过是一片枯叶,她竟然还信了。
尘的呼吸很是急促,身体一起一伏,花剑觉得自己快把持不住了,”咳咳咳,尘,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儿。“
尘以为虫子没除,连眼神都不敢偏一下,毕竟那是毒虫,她还不想死。
身下那股炽热愈加厉害,花剑赶紧说“我放开你,你能别打我么?”
尘不说话。
“那好,你不答应,我就这么抱着,反正地上虫子多,而我不怕。”
“起来。”
尘立刻应声,花剑笑呵呵地翻身离开她,两人站起来,花剑下意识地区掸身上的落叶,头一抬“尘你......"
砰!
尘活动活动手腕,冷眼看着地上被她一手砍昏的花剑。
......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沐罗骁已经坐不住了,全身都在抗拒臀下的座椅,身子禁不住乱动,有一种想踢了这桌子的冲动。
她盯着殿下的一个舞娘,看着她扭动的腰肢,想动的欲/望到了峰值,就在这时,她的手被一只手紧紧握住。
”回宫。"
太子一起身,就意味着晚宴的结束,打瞌睡的单桐轿简直比沐罗骁还欣喜。
皇后先行一步,之后单乔墨也拉着她往外走。
沐想抽回自己的手,反而被他捏地生疼,“忘记我的话了?”
“你还能再卑鄙一点么?!”她咬牙瞪他。
“非常乐意。”
说着加重手上的力道,将她猛拽回宫。
沐罗骁抬头看着宫上的几个大字——毓庆宫,心想这大概就是他的太子宫殿。
出于习惯,她环顾了周围几眼,守卫森严,想逃出去应该只有不到五成的把握。
他还没走进宫门,一个挥着拂尘的老太监就迎面而来,带着一队人马,全都躬腰弯背,到了跟前才对单乔墨行了个礼。
这里的人看到她眼里都没有惊讶,反而有一种理所应当的表情,引得沐罗骁脑袋里犯疑。
太监说了几句,大概是请单乔墨去处理政务,沐罗骁一听,心里暗暗松口气,看来是可以甩开他一阵了。
他想了一下,低头盯着她,”别想着逃走,没有解药,你离开我只有等死。“
沐罗骁除了狠狠瞪他没有其他办法,这是事实,她无可辩驳,她不是怕死,而是不甘心,在找到北宫云浅之前她绝对不能死,心里还有谜团没解开,她还舍不得死。
她扭扭被他抓疼的手,转身由几个宫女带回宫。
走了大概一刻钟,她才绕到他的寝宫——落华殿。
沐罗骁停步,蹙眉不悦,转脸跟旁边的领事宫女说“领我去其他房间。”
“娘娘恕罪,太子爷的吩咐奴婢们不敢忤逆。"
"别叫我娘娘!”她几乎是吼出来,一直被逼着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承受这些糟心的感受,她早就想发泄出来,这个宫女就成了倒霉的一个。
所有的宫女都被她吼地跪下,惊汗连连。
沐罗骁又气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一个大腿把寝殿的门给踢烂,气冲冲地走进去。
行啊,不是让她住么,那她就住!
哔哩啪啦的声音响彻整座大殿,她每砸一个花瓶,外头的宫女就忍不住颤一颤。
正当她砸地起兴的时候,床边的一幅画让她彻底愣住了。
它被铺在画板上,长度跟真人一样高,她眨眨眼睛,没看错,那就是沐罗骁的脸。
难怪太后的语气那么熟,难怪这府里上上下下见了她丝毫不惊讶,原来这单乔墨竟天天都在看她的画像!
画上的她骑在马背上,手拉缰绳,一脸势在必得。
那是....她与单桐娇比试的那次。
她慢慢走近那幅画,忍不住伸手去摸,心想,这单乔墨当真喜欢她?而且,早在几年前就喜欢了?
想到这儿,她突然觉得这幅画是个烫手山芋,急忙缩回手。
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就算他真的喜欢她,她也不可能会对他动心。
“第一次见你你砸王爷的寝殿,这次见你,你砸我皇兄的寝殿,沐小姐,你觉得这是不是很巧?”
闻声回头,换回平常装束的单桐娇正走进来,环视这寝殿一圈,视线最后落在她身上。
单桐娇还是没变,眼神虽然骄傲却很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