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罗骁嘴角微微翘起,低着头边系她那不成型的腰带,一边暗暗得意——这倒像句人话。
单乔墨几步上去伸手夺了她手里的腰带,在沐罗骁的愣惊中几个撕拉绑系,把一条像样的腰带捯饬出来,双手利索地给她系上。
"走吧。"
话说着他已经霸道地拉着沐罗骁往外走。
"你放开!我不去!……"沐罗骁甩开他的手,即使那根本没用醢。
后面的话被尘的两根手指给她咽回去,她自作主张地点了沐罗骁的穴,额首对单乔墨说"太子,再不去三公主会生气。"
单乔墨也没说什么,眸子一敛,把沐罗骁拦腰抱起走下楼梯。
一辆马车悠悠向皇城驶去,离云阁越来越远,马车上都有标志,行人店家等等都跑出来看热闹,就连在客栈住宿的旅客都纷纷开了窗户探出头来缇。
"太子果然一表人才,英俊非凡,他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
"哎……你看看你看看,跟太子同坐一车的女的是谁啊!我可没听说太子有纳妃!"
"还真是……"
人群里的声音越发大,这么一来,现在正在房里吃面的花剑就被这动静给吵到了,他原本在外面走动了一天,没有探到什么实质性的消息,刚回来好不容易能吃口面外头却热闹起来,惹得他心烦。
遂放下筷子起身去关窗户,只是双手一伸出,他就跟木头人一样呆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那走在马车旁边拿着长剑的女人不就是他想了几百个日夜的女人——尘么?!
此刻,他的大脑已经紊乱,浑身上下就连头发都激动地乱舞。
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想笑笑不出,说话都是在自言自语,他激动且颤抖地从怀里拿出被他捂地温热的佛坠。
它是那样的纯洁神圣,宛若他的一颗心。
人声渐渐走远,他倏忽回神,匆匆把佛坠塞进衣兜后箭步冲到床边拿起剑从窗户上跳出去。
他一路尾随那辆车队,人群拥挤,前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后面的他正在跟踪他们。
他加快了脚步,很快便基本能跟马车同行,只是他处于拥挤的人潮中,没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也许是一门心思两眼目光都在马车旁边的尘身上,他直接忽略了在马车上端坐的沐罗骁。
即使沐罗骁已经向他使了好几个眼神,他一眼都没往车上瞧。
换做过去,他或许会直接跃到尘面前,但现在,不管有多激动他都没忘记古月、北啸两国的关系已大不如前。
想到这,他才将视线转到马车上面,想看看上面是单乔墨还是单桐娇。
花剑的眼神撞上沐罗骁的目光是,她很兴奋,虽动不了但她在使劲地做嘴形。
一件衣袍披在她身上,打断了她和震惊的花剑间的眼神互动。
单乔墨低头和煦一笑。"天冷,娘子要穿多点。"
这件袍衣是他刚刚用过的,上面还残留他的体温,完完全全把沐罗骁的身体包裹住,这一刻,沐罗骁就像摔进了粪坑一样,别提有多嫌弃和不舒服了。
"你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怕你冷。"
多么情真意切的一句话呀,可沐罗骁听着就是刺耳,厌恶,她宁愿他还是戴着面具,然后变态地对她狠。
"拿开吧,我不需要。"
沐罗骁的声音有点虚,她只想说话来分散单乔墨的注意力,就在刚刚,他差点往花剑的方向看去。
什么?问她为什么这么护着花剑?
她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他背过她吧。
穿过几条大街,那庄严的宫门就在百米外,沐罗骁千恨万恨,就恨没有学点穴!
一眼瞥过去,人群里已经没有花剑,她不由地皱眉,他去哪儿了?、
马车终于还是驶入皇宫里面,今日公主生辰,文武百官,后宫佳丽都会到场,这单乔墨这么带她来,要干什么可想而知。
单乔墨解了她的穴,双手紧紧拉着他下了马车。
看她还是蠢蠢欲动不安分,单乔墨低下头在她耳边咬语"敢走,他就没命。"
沐罗骁身子猛地一震,随即转头着急地去找花剑的身影,这么一看,花剑她没发现,倒是尘不见了。
"你发现了?"她咬牙问他。
单乔墨拉着她走进花蕊殿,淡定从容的双眼里有深藏不露的不悦,一句话也没说。
入座高席,底下的议论声一波盖过一波,无一不再猜测她的身份。
花剑在他手里,她只能按兵不动,走一步看一步。
过了一会儿,太监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把目光移向殿门,沐罗骁也抬眸望去。
几近三年不见,除了那一身盛装,她眉眼间散发的傲然不羁与当年相比丝毫未减。
虽说是公主寿宴,但她还是得按例行礼,皇帝不在,在场最大的除了皇后便是太子。
当她的目光从皇后身边转移至单乔墨之时,着实愣住了,瞬时公主的样儿就不见了,白搭了她那一身庄重的打扮,惊讶地指着沐罗骁"你?!"
"娇娇,不得无礼,她是你太子妃嫂嫂。"皇后责怪道。
沐罗骁也哑然了,忍不住往那边瞧了瞧,听这皇后的语气,怎么好像她早就认识她了一样?
单桐娇一提裙子,快步走上殿,伸近脖子对着沐罗骁的脸一阵打量,"真的是你!沐小姐!"
"皇兄,她她怎么会……"
单乔墨淡然地喝了一口茶水,以平静回了单桐娇一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