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离方转头继续劝沐罗骁,她却始终沉着摇头,一夜无果,第二天,沐离方被押着,说是押着,不过是多了几个人守着,就跟他当初对待单桐娇的方式一模一样。
他完全可以马上离开,却因为沐罗骁而犹豫不决。
景风虽然对沐罗骁毫不留恋地离开古祺圳有所疑问,却也没有问出口,有些事,可能深入一想就有答案。
为避免万一,单桐娇想了个好主意,用铁链把他的左手和自己锁在一块儿。
看着结实的铁链把两人拴着,沐离方只能头疼扶额,单桐娇巧笑连连。
“看看,这次,你我都逃不了了。”单桐娇欢脱地贴近他的耳朵,咬语一句。
沐离方一别脸,撑着一脸害羞没好气地说“公主未免太强人所难,我无心于你,你怎么做都是白费一场。”
单桐娇晃晃手里的铁链,发出晃荡咣当的声音,“没关系,我对你有意就行了,就当可怜你了。”
沐离方眉头一皱,“我哪里可怜?”
单桐娇脸色平静,时不时看看外头的景色,听他一问,张口就说“那好吧,可怜你妹妹,要是没有我,你妹妹一辈子都没有嫂子叫。”
“公主言重了,没有你,我照样会娶妻。”
“娶谁?”单桐娇升高了音调,眼神骤变逼迫,看地沐离方一脸憋气偿。
“不关公主的事,还是不要多问了!”
“你……哼!”
单桐娇扭头生气,忍不住瞥一眼过去,却发现沐离方脸色比她还委屈,还生气,看都不看她,她这火气上来了,忍不住对着他大腿一顿掐。
顿时,马车响起惨叫,周围的人都打了个哆嗦。
…………
单乔墨虽然在这边稍胜一筹,可在与古祺圳的主战场上却得不了任何便宜。
双方实力接近,古祺圳略胜一筹,加上他亲身上阵,鼓舞人心,这场仗似乎已经可以预想花落谁家。
这天傍晚,双方已进入一时的僵持状态,古祺圳胜券在握,下令全军稍作休整,掐着最佳时机再把敌人一举攻破!
沐离方突然叛变的消息就是在这时候传来。
啪啦一声,上官轻刚递上的酒被古祺圳连碗带汁儿的摔烂。
几个下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低垂着头,心想着自从将军与王爷打了一架,王爷的脾气突变暴躁,时不时就阴脸动怒,沐将军主动要求前往次战场无疑是雪上加霜,这旁人说话更得小心翼翼。
花剑站在一边,脸上留下了战火痕迹,一块儿黑一块儿白的,就那双时不时抬起来的眼眸明亮。
帐里的气氛凝重非常,上官轻抿嘴,捡起东西时说了一句“这沐将军平时看着耿直不阿,没想到骨子里却是个感情用事的人,真让人寒心。”
“出去!”
“王爷!”
“王爷!”
“都给本王滚!”
一片焦急的声音响起,古祺圳扫落了一桌的东西似乎还没有解气,双手突然猛地把桌子给掀翻,所有人惊恐万状,个个夹着尾巴似得溜出去,独留花剑和上官轻。
花剑抿抿嘴,“王爷,你冷静一下,我看沐将军绝不是这样的人,这一定是敌人放出的假消息,让我们方寸大乱。”
“不可能,这消息是从军营里送出来的,假不了,好在他离开就离开,没有带走一兵一卒,也算他还有点良心。”
她叹了口气,上前伸手搭上古祺圳的手臂,“圳,你别担心,还有我,我一定不会让你落败的。”
古祺圳手一动,避开了她的触碰,“你们也出去。”
语气虽好了很多,却还是那么冷。
上官轻紧抿嘴唇一下,走到他面前,“我虽离宫几年,到底还是我父皇的女儿,你放心,前些日子我已经稍信过去了,过不了多久,援军就会到。”
听完她的话,古祺圳眼皮一抬,眉宇间渐渐恢复了平静,而花剑自然是震惊不已,对于上官轻,他只知道她是医术高明的民间大夫,现在怎么又从她口中得出一个“父皇”?
而且,很明显,王爷对此事知情。
发现这点,花剑差点站不稳脚跟,忍不住苦笑,从什么时候起,王爷对他竟然这样疏远了?
上官轻自然把花剑的表情看在眼里,突然莞尔一笑,道,“我是苏凉国的公主。”
“苏凉?”花剑喃喃这个国名,猛然想起这是北啸疆土西边的一个小国,以北啸蒙州为界,能骑善射,英勇无比,就是人数偏少,才一直这么不惹眼。
古祺圳当然没有花剑那般情绪,他凝眸沉思,眉头间还缭绕着苦闷,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个不知真假的消息里。
正当花剑思绪翩翩的时候,古祺圳突然出声。
“花剑。”
“在!”
古祺圳缓缓转身,看着他,委以重任“回去把她接来,不容有任何闪失!”
花剑一愣,上官轻瞳孔一缩,也愣住了。
“王爷,她……是指?”
“王妃,还用我说么?”
闻言,花剑脸上瞬间乐开了花儿,轻快地应了声,立刻跑出去,马不停蹄地往那边赶。
上官轻脸上蒙上不甘,手悬在空中,手指也忍不住颤抖。
“圳,她都那样对你,你怎么还……”
“轻,我不能没有她。”
简单的一句话,他说出来却包含疲态,似乎这是一种逃不掉的宿命。
上官轻上前直视他,这次,她有了否定那个女人的底气,她摇头“不!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