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草降的可怕之处,就在于这降头界最为难解的绝降,中降者只有等死!根本无法解开!”
般若的话就像是医生宣布病人的死讯,让霍遇白和霍老爷子都呆愣在原地,霍老缓过神来后,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般若看着他难过的神色,回想两人相处的画面,深知霍老跟霍老夫人的感情很深。
人一辈子能得一这样的伴侣,也是值了。
“般若!你一定要想办法!”霍老爷子抓住般若的手,浑浊的双目含泪:“只要能救活我老伴儿,要我花多少钱都行!哪怕搭上整个霍家,我都在所不惜!”
他话说到这,般若陡然了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人对霍老夫人下了极其恶毒的阴阳草降,却没有立即置老妇人于死地,他是为了钳制整个霍家!那人一定对霍家很了解在,知道霍老爷子对夫人极其爱护,也知道霍遇白这个当家人对霍老夫人感情很深,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救霍老夫人,而如果霍遇白不打算救霍老夫人,这事传出去,大家一定会抓住这个把柄,说他冷情,不顾家人死活,这样的掌门人迟早也会被拉下马。
总之,这件事不管怎么做,都是进退两难。
般若很快把冯宗元也找了过来,冯宗元检查了霍老夫人,随即面色一沉,道:
“阴阳草降!是谁下了这么毒的降头术?”
“师伯,暂时不知道是谁下的降,但我听师父说过,阴阳草降是没有解法的。”般若说道。
冯宗元眯着眼说:“你师父说的没错,这阴阳草降是无解的,因为这阴阳草进了人的身体以后,会很快疯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霍老夫人的体内现在已经有很多草了。”
霍家人闻言,面色更为凝重,他们很快把霍老夫人转去医院拍片子检查,结果出来后,所有人都震惊了,就连医生,也对着片子,半天没说出话来。
“怎么可能呢?霍老夫人体内怎么有这么多像草一样的东西?”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面露惊骇。
霍夫人捂着嘴,带着哭腔说:“妈,你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吓我!”
一时间,霍家乱成一团,霍遇白怕消息外露,便让人封锁了消息,所有人都被困在了霍家。
般若拿到片子,对着光看了眼那草的长势,随即冷声道:
“草已经成熟了,很快就要碰到身体,一旦碰到身体,没多久就会破体而出,到那时,霍老夫人是真的没救了。”
说到这类,她和冯宗元对视一眼。
“师伯,您看这事还有别的方法吗?”
冯宗元摇摇头:“阴阳草降无解,但我们可以用法术先压制住这个降头术,使得这草的长势得以控制。”
他说完后,对般若命令道:“般若,你和我一起做法,来压制这个降头术!”
“好!”
说完,两人一起做法,很快,两人联手在霍老夫人身上画了个符阵,古人有“以符压符”的说法,也就是说,用符咒来压制法术,虽然不能破解降头术,却可以让它短期内不能奏效,当般若把符咒贴在霍老夫人身上以后,她用天眼观察,发现霍老夫人体内的阴阳草已经不再继续生长。
“般若,这符咒只能压制10个小时,一旦过了10个小时,霍老夫人……”说完,他摇摇头。
般若哪里会不知道,可问题的关键是,她对降头术并不算了解,又怎么谈得上说要解降?
“师伯,难道这次,我们真的束手无策?”般若看向霍老夫人,闭上眼睛,于心不忍。
她记得她跟霍老夫人见过几次面,那几次,霍老夫人对她都十分温和,是个慈祥的老人。
忽然,冯宗元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道:“我想起来了,方法倒是有一个!”
“什么?”般若有些惊讶,她前世可是听冯宗元说过的,这阴阳草降无解。
“我记得,咱们门派的祖师爷曾经说过,对付东南亚一带的降头师,所有的降头术都有一个共同的解降办法……”
所有人重新燃起希望,他们屏息以待,齐齐看向冯宗元,等着他的下文。
“如果能找到下降之人,再杀了他!只要这法师死了,这降便不再起作用。”
霍遇白急忙道:“只要找到他就行?那我现在就去找!”
“等等!”冯宗元叫住他,随即摇头道:“不好找的,如果好找,我和般若早就能找到,只可惜这下降和做法不一样,中国的法术施法大多可以感知到,可国外的下降却没有一点踪迹可寻,现在霍老夫人就只剩下10个小时了……”
“找不到也得找!”霍遇白面色坚定,他很快招集了所有的手下,命令道:“让霍家所有人下去找!”
看着霍家的手下离去的背影,冯宗元叹息一声:
“降头术原本就起源于中国,却在国外被发扬光大,当今世界,能下阴阳草降的法师不足三人,但我们当务之急,不是替霍老夫人解降,因为这降根本无法可解,唯有找到下降之人,霍老夫人才有一线生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般若看向手表,分针每往前进一格,她的心就不由揪了一下。
她瞥了眼边上开车的霍遇白,安慰道:“别担心,我不会让霍奶奶死!”
过路口时正巧是红灯,车子停了下来,霍遇白牵起她的手,认真地说道:“有你在,我不担心!”
他的声音似乎有种奇异的魔力,让般若原本烦躁急迫的心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