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西索·柯基,是一个商人家的儿子,母亲不久前去世,父亲刚刚被我刺伤,伤的很重,另外一个女人在照顾他。”
“我发现我错了,错的很离谱,我以为我很懂这世间的事,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错了的就应该接受惩罚。”
“但事实证明,错的不是父亲,不是那个女人,而是我,我很后悔之前作出的一切。”
“我很惭愧,很懊恼,可这一切无济于事,事情我已经做出来了,后悔没有任何作用,我犯了错,该承受惩罚的是我。”
“我想逃离父亲,逃离那个女人,逃离小镇,逃得越远越好。”
“几个匪徒劫持了我,我明白他们想要做什么,我是柯基家的儿子,他们一定是想要用我去威胁父亲,让父亲交出财产给他们。”
“这让我很愤怒,不是愤怒这些可恶的匪徒,而是愤怒我自己,之前犯下那么大的过错还不够,便是又给父亲添了麻烦。”
“父亲的财产是父亲辛辛苦苦赚来的,里面都是血和汗,不能交给这些匪徒,绝对不能,若是如此,还不如由我去死。”
“对的,应该由我去死,我犯下那么大的错,又惹下大祸,死亡对我是最好的惩罚,同时也是我最好的归宿。”
……
……
“那个谁,你过来!”
西索对一个看守者以近乎命令的口吻说道。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般跟大爷我说话!”看守者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就有些恼怒神色,拎着一柄刀便靠近了过来。
“小子,脑子清醒点,这里是清风山,可不是你们小镇,居然敢这般对大爷我说话,难道就不怕死么?”
西索丝毫不惧,冷冷的看着看守者,道:“再过来点!”
“嘿哟,小子,胆挺肥啊!”看守者上下打量了西索一眼,道:“看来不是新手了,以前被劫过很多次,有经验了?”
“的确,在没有拿到钱之前,我们不会杀你,但不杀你,却不代表你能够嚣张,我们能够对付一个人的手段多了去了。”
“你想不想尝试一下?”
西索淡漠了瞥了看守者一眼,道:“杀了我!”
“小子,你别真当我不敢!”看守者以为西索是在讽刺他,顿时大怒。
西索丝毫不惧,道:“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不就是拿我去威胁我父亲,以期能够获得不菲的回报么,不过有一件事情你们似乎不知道,我和我父亲已经闹翻了。”
“完全闹翻的那种,他不可能会出钱赎我回去的。”
闻言,看守者停了下来,将抽出的刀重新给塞回到了刀鞘之中,道:“闹翻?父子之间哪有什么真正的仇恨。”
“便是你们吵闹得再厉害,在听到你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他都肯定会放下之前的一切,付出所有将你救回的。”
“小子,你不明白,父亲远远比你想象之中的伟大。”
说到这里,看守者突然停顿了一下,道:“说起来倒有些不好意思,我们竟然利用这种东西来赚钱,这种行为似乎很恶劣。”
“不过,我们也想要生活啊,作为山贼,我们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够获取钱财,才能够活下去,活得更好。”
“而且,你们的死活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你们的感情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干的就是这种活,只要我们能活,其他的,又有何妨?”
西索看了看守者一眼,道:“你很无耻。”
“没错,我是很无耻,可那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有什么办法?”
西索摇了摇头,道:“我的确拿你没有什么办法,但有一点,我和我父亲的矛盾要远比你预想的严重得多,父亲确实很伟大,但对儿子的宽容始终会有一个限度。”
“当超过了这个限度之后,再伟大的父亲也会心灰意冷,而我,则做出了那种事情。”
看守者顿时来了一丝兴趣,道:“什么事情?”
西索直直的看向看守者,道:“我将一柄匕首捅向了我父亲的心脏!”
“什么?”看守者顿时脸色一惊,道:“不可能。”
西索表情平静,道:“我父亲害死了我的母亲,又要找另外一个女人进入我家,我不肯答应,因此和父亲诞生了矛盾。”
“父亲站在了那个女人那边,不考虑我的感受,所以我恨他。”
看守者神色有些不定,似乎在权衡西索话语的真假。
西索继续说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父亲的憎恨越来越深,做的事情也越来越过分,直到几天之前,我父亲来找我,以很强硬的手段来要求我妥协。”
“我掏出了匕首,捅向了我父亲的胸膛。”
看守者渐渐有些相信西索所说的话了,因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编制出如此之多的谎言,还精确到细节,对于一个少年来说,有些不现实。
而且看守者这些年接触的人质不算少,能够分辨得出来,西索说谎的可能性很小。
“你父亲死了?”看守者尝试性的问道。
西索摇了摇头,道:“那一刀刺进去之后,他倒了,我就跑了,不然我也不至于会被你们抓上山来,不过就算不死,也至少是重伤。”
“你觉得这种情况下,你们还能通过我去要来赎金么?”
看守者看向西索的眼神渐渐变了颜色,从一开始的不屑,到怀疑,到现在的奇异,良久,看守者抬头道:“小子,你可真够狠的。”
“我自诩已经凶狠异常,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