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火,遮天蔽日的浓烟。
晨曦帝国十二司总司长,火焰灵痕持有者缪斯正在与那个男人激烈的战斗着,明光四射,仿佛要将天都捅出个大窟窿来。
战场外的丛林里,野至躲在低矮的灌木丛中低声抽泣着。
他的家...没了。
他的家人...全都被大火淹没了。
他本是上天的宠儿,年仅五岁就得到了灵痕的青睐,未来的成就本是不可限量的。
可是如今,他的灵痕被打散,手中的武器被烤的焦黑,只剩下带着剑柄的半截。
他连报仇的能力都丧失了,深深地绝望映刻在他的脑海,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正在他伤心欲绝的时候,背后依靠着的灌木丛中突然伸出了一个灵巧的脑袋,他睁着灵光的大眼睛看着这个蹲在灌木丛边哭泣的小男孩。
他不知道野至为什么要哭,坐到野至身边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了,我师父告诉我什么困难都总会过去的。”
两人一见如故。
野至看着面前的像小大人一样的他,不解的问道:“你有家吗?”
他摇摇头。
“那你有家人吗?”野至渐渐停止了哭泣,对面前的他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他又摇了摇头。
“那你有伙伴吗?”野至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像是寻回了逝去的亲人,他太需要一个人帮他一起渡过难关了。
他摇了摇头,又坚定地点了点头,看着野至开心的说道:“刚刚没有,现在有了。”
野至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忽然觉得绝望的生活中又有了一丝希望,期待道:“那你长大了能帮我一起报仇吗?”
他想了想,坚定地点了点头,道:“一定会的。”
说完他又抬头看了看微亮的天空,又想起师父生气的表情,连忙站起了身,焦急道:“不过我现在要赶紧去晨练,去晚了我可就遭殃了,你在这里等我,我晚上再来找你,顺便问问我师父愿不愿意再收一个徒弟。”
野至很信任他,就一直蹲在草丛里等他。
但是他等来的却是另一个人,金发碧眼,身材窈窕,手里拿着一个古老的石头杯子,被子里盛着温热的水冒着丝丝热气。
她的声音温柔,带着人性的光辉:“迪尔·维·野至?”
野至不知道她是谁,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她又拿出夹在胳膊下的图册对照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挥手把野至击晕在地。
傍晚的时候,他又来丛林里寻找野至,看到灌木丛边空荡荡的,心里有点儿失落,自我安慰道:也许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吧,也许明天他还会来的。
他又等了很久很久,却再也没能在丛林里见到野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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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间十三年过去了……
日落西山,逆光森林里隐隐传出一两声浅浅的嚎叫,半山腰的山洞中,一个满身污泥的少年在狼群的拥簇下贪婪的吃着红绿相间的浆果,浆汁溅了一身,他无论去哪儿,都要带着狼群,他实在是太需要狼群帮他寻找食物了。
他一直以来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狼群就是他的亲人。
经过这么多年来与狼群的朝夕相处,他已习惯了这种波澜不惊的生活,渐渐睁开了被仇恨蒙蔽的双眼。
对于永生之泉的传说,他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现在他只想等搜集齐自己的被打散的灵痕,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后,就带着狼群离开晨曦帝国,在辽阔的无法地带建立一片属于自己的温馨家园,一直守护着它们。
山洞外,古溪镇哨兵队在山洞外的橡树林里埋伏了半个小时,小心的窥视着山洞边的动静,他们的等待没有白费,狼群终于聚拢在山洞中。
这次行动名义上是剿灭狼患,实则是西维克的个人yù_wàng。
西维克预感到这片狼群里有一个神秘的宝藏在等待着他,就像十三年前在索达拉堡郊偶得从天而降的灵痕前的感觉。
“就是现在,出动!”
话音刚落,古溪镇哨兵队队长西维克一马当先,整个人就猛地从丛林中冲了出去,像一支离弦的箭般势不可挡,与此同时,他高举着手中的猎枪,无情的子弹伴随着激烈的火光从饱经沧桑的长枪筒中迸射而出。
山洞中传出一声饱含着愤怒、鲜血与死亡的哀嚎。
隐蔽在丛林中的猎人纷纷纵身而起,他们一直等着这一刻,这光荣而又罪恶的一刻。
硝烟在这片坚硬的土地上肆虐,与枪炮声缠绵依偎着,哨兵们站在这漫天的烟雾中,从容而镇静。
维茨大地动悄然而至,长老古碑再现,世界上已无人不知永生之泉的传说,得到了永生之泉,一切的财富、权利、尊严都将属于你。
世界上暗流涌动,人人都觊觎着永生之泉的甘霖,蠢蠢欲动的战争即将再临。
沉默无异于等死。
拿起陈旧的猎枪,穿上锈迹斑斑的盔甲,重归热血与战意。
军团再临,晨曦永在!
围剿还在激烈的进行着,战斗已进入白热化阶段。狼群从山洞中挣扎而出,用成山成海的尸体堆积出一条血路,没有弹药支援的哨兵们只能在丛林外的空地上赤手空拳与野狼战斗。
在其他队员已经感到吃力,渐渐失去力气的时候,西维克还在激情的挥舞着拳头。
与其他东拼西凑的哨兵队员不同,西维克曾经是帝国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