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三人都被禁足了,乐怡没说什么,看着燕子瑞送来的小东西,她好笑之余倒是对这位未来的瑞王爷有了多一些的认识,这孩子粗狂之余不缺细腻,还不错。
天气渐渐变冷,乐怡出去的少了,在家专心的跟着夫子上课,倒是静淑三天两头的请假,天冷她的身体就经常出状况,不是咳嗽就是感冒。
卫夫子自然不说什么,倒是祖母和大伯母母亲对她关怀备至,请了大夫不说,还送了很多的补品,乐怡也象征性的去看了一次,见她将屋子关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屋里还生着炭火,她一进去都要出汗了,静淑竟然还穿着厚厚的棉袄,就这样怎么能好?乐怡提了提,见她没有理会的意思,也就算了。
两人并不亲密,但乐怡还是佩服她的耐力,对她仍然说说笑笑,好似她是她最亲密的人一般,只不过她不接招便是。
静蓉也去看过了,和乐怡聊天时不免说道她这么捂着才是对身体不好,乐怡笑笑:“嫂子肯定也说了吧,只不过她不这么想是不是?”
见她点头,接着说道:“那就随她去吧,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习惯,表姐的习惯一向如此,一时也改不了。”
“是啊,见她不信,我也就没说了。咦,这针不要这么走,从这根穿下去才好看。”
“哦,原来如此,我试试。”乐怡改了线,按照她说的一步步的放针下去。
绣了不到一刻钟,抬起头,揉了揉脖子,放下绷子:“唉,不锈啦,明天再接着。”
静蓉笑着说道:“你看你,这才过了多久,一炷香都不到,难怪樊嬷嬷说你绣工差。”她拿起乐怡绣了一半的帕子,上面的荷花已经有了雏形,很有样子了。
“是啊,我就是学不好,惹得樊嬷嬷经常吹胡子瞪眼的,哈哈哈。”想起樊嬷嬷每次见她绣出来的东西,脸色就不那么淡定,惊讶,失望,失落再到忍受最后接受,哈哈,还真有趣。
“你呀!”静蓉嗔了她一眼:“你可不是学不好,我看你就根本没想着好好学。这绣工一定要下功夫,一两个时辰练习是常有的事儿,耐不住性子肯定学不好。”
这段时间下午她都和乐怡呆在一处,柳氏让她好好教她绣些东西,免得大了什么也不会。之前她就听说她一直跟着樊嬷嬷学,但是学不好,原本以为她是真的没什么天分。这几天看下来,哪里是这样,分别是她就对这个不感兴趣。要说耐心,她干别的都有,练舞,写字,尤其是看书,她的书房已经堆了好多书了!没事儿就拿着书看,随时还要做些记录,那耐心无比的好。
“大嫂,咱们就这样好不好,一炷香的时间够长的了,让娘亲看到我有在绣便是了。”她拉着静蓉的胳膊撒娇。
“哈哈,你呀,原来就是应付二婶的,哼,看我不和二婶说去。”
“嘻嘻,大嫂舍得我被娘亲骂吗?”
“二婶会骂你?”静蓉好笑的看着她:“好吧,我看你的耐心都用在了别处,所以留给刺绣的就不多了。这样吧,咱们每天就这么长时间,就学些简单的总可以吧?免得到时二婶说我没尽心呢。”
“嗯。”乐怡开心的点头:“哪里会啊,娘亲知道我不善这个,这么说,只不过是让你多过来坐坐嘛,天冷,外面也不想出去,绣绣帕子也不错。”
“你呀!”静蓉无奈笑道。
两人开开心心的说了会话,每天这样的日子过的倒很快。
十一月底,尉迟盈终于生了,又是个儿子,镇国公府上上下下高兴极了,老国公给孩子取名孟宁,寓意平平安安,并且已经递了折子给皇上,将国公爷的位置正式给了孟杨,他退到幕后准备专心的带孙子,大孙子没带上,怎么着小孙子不能放手了。
燕万泽对于这几年孟杨的表现也算满意,虽然时不时的还是抽抽风,可大事上分得清的,于是爽快的批了。这下,皆大欢喜,除了孟杨。
他闲散惯了,猛地接手那么多的事,嫌弃的不行,结果被老国公拿着笤帚追着打,下雪天,路上多滑啊,孟杨又要躲又怕老头子不小心摔倒,于是狼狈极了,在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后,终于让老国公停了手。
好吧,这段又成了诸人笑话孟杨的段子,孟杨听了也不在乎,打起精神做起了他的镇国公。
洗三礼那天,大家都去了,不过没有久留,约好了等孩子出了月,尉迟盈能出来走动了,两家再好好聚聚。
到了十二月份,又有一桩喜事来了,杨文华定亲了,女方就是吴典仪之女,太常寺少卿夫人的侄女吴慧。
两人在定亲前其实又见了一面的,当然是各自满意了,这门亲才做了起来,乐得冯氏每天笑口常开,大家见了,也都高兴。
老夫人对于这门亲也满意,大孙媳妇家世好,出身好,以后是要做宗妇的,二孙媳妇就要更看中她这个人本身了,这样对于以后教导孩子、分出去单过都非常重要,有这样的贤内助,怎么着日子都差不了。
等到正式下定,侯府拿出了满满的诚意,下定礼不输当时给永乐侯府的,只是在量上做了减少,东西都是好东西。
这让吴典仪夫妇和太常寺少卿两家都非常的高兴,都夸吴夫人能干,给自家侄女找了个这么好的亲事,吴夫人则担心不知道侯府能不能同意吴慧晚两年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