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细细一想,当即便明白过来。|这玉多半是林姨娘拿给林家小舅的,为的就是拿去收买莽汉,让莽汉为其做事。三娘觉得以林姨娘的聪慧,不可能如此张扬,直接拿着玉佩给这家人。多半是林家小舅懒得去当铺走一趟,便将这玉直接给了莽汉家里。反正这事情莽汉是瞒着他妻子的,妇人便只当是送的礼,也没想着要拿去当钱,而是随身携带。啧啧,老天爷还是长眼的,该收拾的人不会姑息。三娘拿着玉佩走到林姨娘面前,然后将玉佩挂在手指上摇了摇:“林姨娘,你看着东西眼不眼熟?”林姨娘大骇,脸上情绪有那么点儿绷不住。可也只是一瞬,她便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做出一副无辜模样:“当然眼熟,可你难不成凭借此玉就想定我的罪么?这玉佩乃老夫人所赐,府中有此玉的多了去了。像大小姐、二小姐,屋里怕没有四五,也有六七”三娘却笑了起来:“话是不错,不过我想林姨娘一定没有注意过。老夫人每一年都得让人打造此类玉佩,为了怕混淆,老夫人特意让人在玉佩内环处课上小小的字,一般都是年份,不信你拿去看看”林姨娘又惊慌起来,眼睛盯着三娘手上的玉佩,突然目光变得凶戾起来。三娘知道她耐不住性子了,将伸出去的手一下又缩了回来。林姨娘本来已经伸出手来拿了,结果三娘缩了回去,让她扑了空。“你”林姨娘怒瞪着三娘。三娘拿起玉佩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然后递给王老夫人:“祖母,咱们来说说这玉佩,去年事情多,年关的时候王府有多少人收了您的东西?”那会儿三房的还未回来,长房的又跟二房闹得僵,所以玉佩也只给了二房里的人。乔氏倒是机灵,见此连忙让人去她屋里:“你,去我原来住的那屋里,第三个木箱子底下,把玉佩取来。”这会儿乔氏还真是庆幸她离开王府的时候没有带走王老夫人送她的于,因为想着成色一般,不算贵重,所以就留下了。二房的女眷有乔氏、萧姨娘、王祁芸、王祁若、再就是个林姨娘。王祁若就不说了,小小年纪根本没有这等收买人的心思,再者她的东西都是萧姨娘管着,不可能会流落出去。见乔氏这么说,赵氏也当即反应过来,问萧姨娘:“你和祁若的可都还在?”萧姨娘点头:“都在,祁若那孩子孝顺,走的时候我将那些珠宝首饰给她,她却偷偷放了回去”于是,萧姨娘也让人去她屋里取了。大伙儿的都还在,剩下的就是王祁芸。三娘向王祁芸问道:“二姐姐,你的呢?可还在?”王祁芸回:“这得去问我屋里的丫头,离开王府的时候我顾念她伺候我多年,便将那些玉佩都给她了。”闻言,三娘便让人去请原先侍奉王祁芸的丫头。其余的四块玉佩通通有了去向,就等着呈上来,然后便能定林姨娘的罪。未过多时,去取玉佩的下人们纷纷回来,将取来的玉佩交到各自主人的手中。拿到玉佩之后,四人又一一上前将玉佩递到王老夫人手中。王老夫人将一共五枚玉佩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看,然后点头:“确实是去年找人打造的”此话一出,众人便都看向林姨娘。荣国公夫人说道:“看看,我说什么?这死丫头就是个祸害,现在露馅儿了吧?”林姨娘连跪带爬的上去抱住王老夫人的腿,哭道:“老夫人明鉴,妾真没有做那样的事情,这玉佩一定是被人窃了去,有意要坑害妾的!”“坑害你?”乔氏不怒反笑:“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介平民,要财没有,要权势也没有,坑害你有什么好处?”林姨娘反咬她一口:“你就是恨我怀了二爷的孩子,先前害死我腹中骨肉,现在见二爷对我依旧如前便想污蔑我,好让二爷对我失望,你才好正大光明的回王府。”乔氏气急,她怎么就没发现这林姨娘如此伶牙俐齿:“实话告诉你,这王家我还真不稀罕!现在就算是王家抬八抬大轿请我会来,我也不会点头,更别说坑害你。还请你要点儿脸,我都替你臊得慌。”反正林姨娘就是死活不认,而王老夫人即便已经心里有数,却还是会顾及颜面不在众人面前让林姨娘认罪。还剩最后一张牌,就看流苏能不能在王二爷回府之前搞定。刚想到这里,外头便传来一阵声音,骂骂咧咧的:“溅蹄子,给我老实点儿!”三娘喜极,这不是流苏又是谁?接着,便瞧见流苏迈进东恒院,而她身后跟着一小厮,小厮押着一小丫鬟。三人朝着正堂而来,流苏先行而入,直奔王老夫人而去。“老夫人,妾带来一证人,还请您盘问。”王老夫人看了看流苏口中所说的证人,却是林姨娘屋里是小丫鬟。这小丫鬟曾在林姨娘胎动之时撞到三娘,她当时脸上带着巴掌印,神情怪异,便让三娘注意上了。结合后来三娘的猜测,这丫鬟估摸着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所以才在林姨娘胎动之时显得如此紧张、怪异。王老夫人也只是看着这小丫头,并没有要询问的意思。三娘便不客气的替她开这个口,向那丫头问道:“最好是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免得遭罪。”小丫头来之前已经被流苏调教过了,故而听见三娘说着些话的时候,异常紧张。流苏见她不说话,吼她一声:“还不快说!”那小丫头不由的一抖,讪讪道:“林姨娘她她跟她家小舅有染”谁知话音刚落,林姨娘便冲上来给她一耳光:“白眼儿狼!亏我待你如姐妹一般,你竟伙同外人诬陷与我!”小丫头当即闭了嘴,不敢说了。乔氏也不任由林姨娘乱来,上去便将林姨娘推开:“怎么?你还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