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争议的事实一样。

公开赛的最后一天,男单决赛,苏望对阵周毅。

结果并没有爆出“冷门”。

最终摘下桂冠的依然还是新科大满贯、国乒队男队队长周毅,但比赛打得极其精彩,比分一度胶着着进入了最后的决胜局,最终苏望还是因为经验不足、以三分之差略输一筹,获得亚军。

说一句虽败犹荣并不为过,毕竟,他还要差两三个月才满十七周岁,俨然已经是一颗光彩夺目的希望之星。

年轻,就是运动员最大的资本之一。

男单决赛已经是这一站公开赛最后的一场比赛,几乎所有已经结束了赛程的其他队员都坐在了场下看着比赛。郁辞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苏望下场后被薛忱笑嘻嘻地捏了捏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该心疼、该放心、还是该为苏望和国乒下一代的表现而高兴,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之后也只能抱着抱枕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赛季的乒超联赛还没有打完,公开赛之后,运动员们纷纷回归各自的俱乐部、再一次投入赛场。

郁辞总算是一点一点地空了下来——暑假到了。

把所有的学生送上高三,两个月后开学,郁辞就又要迎来新一批的高一新生。她才刚工作两年,学校自然不会让她继续执教高三。除了多少有些放心不下班里的学生们之外,郁辞对这个安排倒是挺满意的,毕竟高三紧张的不止是学生,老师的压力也不见得会小多少。

放了暑假没几天,郁辞就又订好了酒店,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坐上了高铁。

最近实在太忙,她都已经快要记不清究竟有多久没有见过薛忱了。但薛忱记得——在一片空旷的观众席上找到那个熟悉的纤细身影的时候,薛忱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已经有将近三个月没有见过郁辞了。

这一场的对手实力不强、队内没有国家队主力,比赛结果没有什么太大的悬念,门票越发乏人问津。

郁辞却还是坐在观众席上认认真真地看完了整场比赛,见薛忱带队以三比零取得完胜,这才起身离场。

郁辞住的宾馆就在比赛的体育馆附近,回到宾馆、进了房间没一会儿,门铃就被按响了。

愣了一下之后,郁辞看了看门上的猫眼,随即有些意外地拉开了门:“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她还以为他怎么也要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才来。可现在一看,衣服倒是换过了,额头上却还隐约可以看到汗珠、再加上几乎是和自己前后脚到了宾馆,显然是根本不可能洗过了澡的。

“一身汗,也不洗个澡,”郁辞拉他进屋,一边转身去关门,一边有些无奈地轻声叨念着,“一会要感冒……”

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觉得有些天旋地转,还来不及回过神,她就感觉自己被带着转了个身、背脊抵上了门板——但并不疼,有一只手始终垫在自己的腰后、小心地护着自己不撞上门板磕到。

再然后,她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再去思考,所有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了相交的唇齿之间、直到她连思考都已经有些忘记。

好不容易结束这个吻,薛忱却还是不舍得彻底放开,贴着女朋友的唇又流连着蹭了好一会儿,这才总算是稍稍退开了一些,但下一刻却又马上就贴了上去、亲了亲她的脸:

“我想你了。”

可能是赶得急,他说话间还未有些气喘,听起来却又像是有什么莫名的其他意味。

“我也想你的。”郁辞摸了摸他的脸,笑着回应了一句。

就这么一句,他好像也就满足了,笑着蹭了蹭她的脸。郁辞却有些嫌弃地轻轻推了他一把:“那你现在在这儿洗吧,一会儿风一吹别感冒了。”

薛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却是低头吸着鼻子、使劲地闻了闻,立时就闻到了自己身上的一股汗味,忙不迭地就放了手、又偷偷看了看郁辞。见郁辞好像只是担心自己着凉感冒、并没有嫌弃自己一身汗味儿,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赶紧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地就冲进浴室里去了。

浴室里很快响起了水声,郁辞还站在门口、听着浴室的水声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片刻之后,脸上的笑意却慢慢地淡了下去,看着浴室的方向微微皱眉、神色却若有所思。

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今天的薛忱格外地黏人——他平时也爱和她亲近撒娇,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隐约间好像是带着几分急切和紧张。

薛忱冲了个澡、不多久就从浴室里出来了。一头刚剪过不久的板寸还湿漉漉的,郁辞接过干毛巾替他擦了擦头发,很快就被他抱住了腰又扑住、翻来覆去地亲了好一会儿。

“怎么了?”郁辞微微别过脸躲开他又要凑过来亲自己的动作,低声问他。

话音刚落,她立时就感觉到贴着自己的男人有一瞬间的僵硬和慌乱。

但她很快就见他又挠着头傻笑了一下:“什么?哦没什么啊,就是最近老输球有点急,想你了。”

明明是再合理不过的回答,他说话时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和她对视,眼神有些飘忽闪躲。

郁辞沉默了一会儿。

薛忱似乎是察觉到了气氛有些微妙,赶紧抬头去看,就见女朋友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神色依然温柔,却莫名地像是能看透他的心思。他有些心虚地抓了抓头发,就见郁辞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眼角、又倾身过来抱住了他:“总是有输有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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