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一边走一边瞪大了眼睛,府里竟然还不止这一个家丁,这一路上张宝儿碰上的丫鬟和别的家丁就有四五人之多。
这让张宝儿越发觉得奇怪。
走进了后院,迎面过来一人。
这人四十岁上下的模样,看上去非常精明干练,他打量了张宝儿一眼,皱着眉头向家丁问道:“小五,你这是领的谁来了?”
叫小五的家丁赶忙道:“王管家,这位公子是咱家老爷的朋友!”
张宝儿哑然失笑,这又冒出个管家来。
王管家向张宝儿施礼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这?”张宝儿一时不知如何做答,总不能说自己就是张宝儿吧,他眼珠一转道:“我的名字不能告诉你,见了你家老爷之后,他自然就知道了!”
王管家微微一笑道:“这位公子!实在对不住,我家老爷出门了,这几日都不在府上。你告诉我您住在哪里,老爷一回来我就禀报,如何?”
你家老爷能在府上才怪呢,张宝儿忍不住摇头,他似笑非笑盯着王管家问道:“据我所知,张老爷府上并没有管家,还有这些家丁,你们是什么来到府上的?”
王管家紧张的看着张宝儿:“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是什么人?”
张宝儿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哈哈大笑的声音传来。
张宝儿循声望去,只见宋迪、姚闳、王守一和李林甫四人,从墙边上鱼贯而出,他们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张宝儿盯着四人,没好气道:“我就知道是你们干的好事,搞的什么妖蛾子?”
几人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宋迪上前对张宝儿道:“你不是说好了吗?买了宅子,咱哥几个来了也方便些。这些日子也不知道你和侯杰跑哪去了,扔下这么大个宅子不管不问。我们哥几个一商量,便给你买了些丫鬟和家丁,还请了这位王管家,替你打理这府里的上上下下!”
说到这里,宋迪指着王管家笑道:“我还是头回见到你这样的管家,自己的老爷回府了,差点让你生生赶出门去。这要传将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么?”
听了宋迪的话,王管家面色一变,赶忙向张宝儿施礼道:“请老爷恕罪,是小人眼拙了!”
张宝儿对此倒不介意,笑着对王管家打趣道:“什么恕罪不恕罪的,你又没见过我。不过,下次我再回来,若还是如此,那可就是罪过了!”
王管家惶恐道:“老爷说笑了,怎么可能呢?”
宋迪对王管家道:“我没说错吧,你们老爷是个很随和的人!”
“好了,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张宝儿对几人笑着道:“既然是到我家了,总得让我进屋吧?”
几人进了屋子,早有丫鬟奉上了茶。
张宝儿还没来得及说话,王守一抢先问道:“宝儿,你和侯杰这些日子到哪里去了?也不说一声,看把我哥几个给急的!”
“哦?”张宝儿赶忙道:“我去马场了!”
“去马场了?”宋迪奇怪道:“去什么马场?”
张宝儿瞅了一眼李林甫:“你没告诉他们吗?”
李林甫点点头:“宝儿,你不是说吗,要替你保密,不能告诉别人。所以,我没告诉他们!”
宋迪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瞅着李林甫问道:“林甫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宝儿买马场的时候,确实是嘱咐过李林甫要保密,是怕让白宗远知道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李林甫还真够意思,居然连这几个人都给瞒的死死的。
见宋迪用不善的眼神看向李林甫,张宝儿赶忙替他解围道:“几位兄弟,是我不让林甫兄说的!这事怪我!”
张宝儿将自己买马场的前后经过说与了几人,又解释道:“我把那些童奴安排到了马场,这样他们也有了去处。为了防备白宗远那厮,所以才让林甫兄保密的几个。这不,刚忙完我就回来了!不过,我把候杰留下了,替我在那里打理马场!”
宋迪上下打量着张宝儿,笑着道:“宝儿,你总不至于为了安置几个童奴,就专门花那么多银子买一个马场吗?你防备着白宗远,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
“没错!”张宝儿老老实实点头道:“我是有想法!”
“若你相信哥几个的话,能不能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宋迪目光炯炯道。
“我当然相信你们,只是怕我说出来,你们不会相信!”张宝儿意味深长道。
“你说!”
“我买马场,就为了对付白宗远。不仅是马场,我还从柳举人那里买了望月楼,正在装修,要不了多久……”
宋迪眼前一亮:“你准备用望月楼对付白宗远的后来居?”
“没错!”张道:“我不仅要对付白宗远,还要对付严宏图和梁德全!”
屋内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
张宝儿笑了笑道:“我就说嘛,你们肯定不会信,就当我是吹牛吧!咱不说这个了,这些日子没见了,还是喝酒吧!”
说罢,张宝儿冲着门外大声喊道:“王管家!”
王管家正在门外候着,听到老爷的喊声,赶忙进屋来,小心翼翼地对张宝儿道:“老爷有何吩咐?”
张宝儿丢过一大锭银子来:“去备些好酒好菜来,我们哥几个要喝几盅!”
王管家掂了掂银子道:“老爷,要不了这些银子!”
“多了是赏你的!就算老爷给你的见面礼了!赶紧去吧!”张宝儿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