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宾客散尽,已经是晚饭时分了,吃过晚饭,刘员外和几个儿子与家眷到了客厅里叙起家常。
正在此时,管家刘中脸带惧色恭恭敬敬站在门外:“老爷,下人有一事想跟老爷禀报。”
刘员外被打扰了浓浓的家庭氛围,心中不悦道:“什么事,进来说吧!”
刘中进门后,看起来有些犹豫。
“让你说你就说,这里也没有外人!”刘员外有些气恼,放大了声音。
“是!老爷,我想说得是今天早上那件事!”刘中终于开口道。
“早上?什么事?”刘员外有些不解地问道。
“就是那……那个乞丐的事情!”刘中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刘员外知道,刘中年轻时在江湖上混过些日子,道上的东西懂得不少,闻言便隐隐察觉到早上的那个乞丐不简单,但却也猜不出个一知半解,便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刘中。
“老爷,是这么回事……”刘中向刘员外解释起来。
原来,刘中年轻的时候,在一户大户人家当雇工时,正巧那户也得罪过一个老乞丐。那老乞丐离开的时候,所做的事情与今天早上那个乞丐如出一辙。起初,老乞丐也是被人当傻瓜似的嘲笑了一番。可是没过多久,那户人家几个儿子都莫名其妙地相继离奇死去。后来,请来道士一打听,才得知那种乞丐在江湖上以狠毒著称,他们号称“大叫花”,会使一种巫术,中招的必定断子绝孙全家死光!
听刘中这么一说,刘员外冷不丁打了个寒战。虽说这种歪门邪道的事他也听说过不少,到底没见过。俗话说眼见为实,待刘员外缓过神来后,皱了皱眉头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刘员外终究是读过书的人,他思忖片刻道:“也罢,刘中你去请几个道士来驱驱邪吧!”
刘中一听要请道士,连连摇头道:“老爷!使不得,使不得!这种巫术只有那乞丐自身能够破解。如果请来道士反而会有增无减啊!”
刘员外见刘中被一个臭乞丐吓成那副模样,不觉心里好笑:“哼!区区一个乞丐,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不管怎么说,刘中也是一番好意,刘员外随即敷衍道:“那好吧,你明天就派人去找找那个乞丐吧!”
说完,刘员外便再也不理会刘中,继续与儿女们说话。
可是,刘中刚才的那一番,让屋内众人觉得心中沉重,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欢快。
刘员外见状,只好悻悻说道:“累了一天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正当刘员外在书房读书之时,一家丁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似乎受到了某种极度惊吓。
家丁见到刘员外,便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惊魂未定语无伦次地说道:“老……老爷,大……大少爷他……他……”
“什么事这么急?起来慢说无妨。”说话之际,刘员外一并合上了书。
“大……大少爷……死……死啦!”经过一番折腾,家丁卡在喉咙里的几个字终于向火一样pēn_shè而出,直飞向刘员外的双耳。
“什……什么……”刘员外闻言惊得连连退后几步,没把持住,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
问完了情况,郑牧野让刘家的一干人等离开,然后与同来之人开始分析案情。
先,郑牧野向仵作问道:“什么情况?”
仵作汇报道:“刘大公子尸口眼开,头髻宽或乱,两手微握。通过难看伤口,两头尖小,无起手、收手轻重,可见,乃是刀伤。并且是一击致命,一刀下去,已经是刺伤心脏。”
张宝儿与吉温正站在屋角,听了仵作的话,他们两人不断耳语,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郑牧野又看向管仕奇:“管捕快,你对此事如何看?”
看得出来,郑牧野对管仕奇还是相当倚重的。
管仕奇慎重道:“大人,根据情况属下判断刘大公子是被人杀死的,至于凶手还需要仔细寻查!”
张宝儿与吉温又开始嘀咕起来。
郑牧野眼尖,他见张宝儿与吉温不时在说些什么,忍不住问道:“张捕快,你对此案的破解莫非有了想法?”
“想法还没有,不过,我倒是看出些许蹊跷!”张宝儿不紧不慢道。
“哦?”管仕奇意外地打量着张宝儿:“张捕快,你看出什么来了?快说说!”
“先,我可以断定刘大公子是被熟人所杀!”张宝儿沉思道。
“熟人?”管仕奇惊愕。
“张捕快,你是如何得知的?”郑牧野奇怪地问道。
“刘员外家大业大,上上下下有数十人,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现刘宅内房屋极多。若是外人行凶,不可能轻易找到刘家大少爷的屋子,将他杀死后悄悄离开不被现,这只有熟人才能做到?”
郑牧野与管仕奇听罢不由点头。
“其次,这杀人凶手必然身怀武功,或是力气较大。刘家大公子正值壮年,有人行凶怎会不进行反抗和呼救呢?除非他是被凶手一招制住,无法反抗和呼救。”
说到这里,张宝儿对郑牧野道:“既然是熟人,又会武功,大人可以查查刘家上上下下可有会武功的?”
郑牧野欣然应允道:“这简单,我把刘员外叫来,一问便知!”
张宝儿连忙摆手道:“县令大人,万万莫问!”
“这是为何?”郑牧野不解。
“且不说我这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如若刘员外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