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温恍然大悟道:“对了,杀死吴小姐王文与张虎有嫌疑还说的过去,可杀死翠屏,王文与张虎都在大牢中,肯定不是他们,一定是吴府中的某一个人,若说吴府中的大个子,那就非吴诚莫属了!”
张宝儿点点头道:“还有我们找出的鞋子和包裹,这更加证实了凶手就是吴诚。”
这一日,张宝儿到了县尉厅,左右环视了一圈,发现好久没见到管仕奇了,便随口向罗林问道:“怎么没见管捕快呢?”
罗林答道:“管捕快告了病假,已经十来日没来衙门了!”
张宝儿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管仕奇并不是真的得了什么病,而是有心病。他倏地想起,前两日程清泉给自己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很明显,话中之意直指管仕奇。
张宝儿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管仕奇就住在槐树村,上次我们去,怎么没见到他?”
“不知道!”罗林摇摇头。
“看来得去看看管仕奇了!”张宝儿自言自语道。
……
张宝儿带着吉温、华叔来到槐树村,在管仕奇家门口,看见人来人往出出进进,似乎个个都神情凝重。
张宝儿觉得奇怪,顺手拉住一个人问道:“莫非是管捕快家中出事了?”
张宝儿上次来槐树村时,这人见过张宝儿,赶紧恭恭敬敬施礼道:“县尉大人,是管捕快的媳妇中邪了,要请神婆来驱邪呢!”
说话这人离开之后,张宝儿有些不可思议地摇摇头。
“请神婆驱邪?有意思!”张宝儿对吉温与华叔吩咐道:“先不要进去打扰管捕快,我们看看情况再说!”
不一会,神婆被请来了,张宝儿等人躲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并没有现身。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老年妇人,个子很矮,衣服邋遢,很猥琐的样子。张宝儿看了一眼所谓的神婆,心中颇为不屑。
神婆大刺刺地向管仕奇问道:“你媳妇是不是半个月前曾经往西北方向去过?”
管仕奇点点头道:“没错,内人半个月前曾经回过一次娘家,她娘家正好在西北方向。”
神婆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半晌才睁开眼:“你老婆被冤鬼缠身了,她的三魂被抢走了一魂。”
管仕奇心中虽然不信,但口中还是谦逊道:“还请大仙搭救!”
神婆掐算了好一会,才问道:“从这出去往西北方向走,是不是有口古井?”
管仕奇点头说是。
“你家媳妇就是被那井中冤鬼缠上的。”神婆振振有词道。
“那古井中有冤鬼?”管仕奇狐疑地问道。
神婆点点头,继续道:“那冤鬼为什么找你家媳妇我尚不知,但鬼得生人魂魄是可增强法力的。而人失魂魄则难以为继,必须尽快破解,不然有生命危险!”
见神婆说的有鼻子有眼,管仕奇忙问破解之法。
神婆叹了口气道:“有是有,但很危险,要三更时分摆祭台作法,召来冤鬼与之交涉,请他把你家媳妇的魂魄放回来。如果那冤鬼不依,斗起来胜负难料啊。你另请高明吧。”
管仕奇听罢,连忙作揖:“大仙慈悲,救救内人吧,花多少银子我都不在乎。”
神婆点点头道:“看你重情重义,我就冒这一次险,今晚我就为你作法救人!”
管仕奇大喜,连连道谢,神婆向管仕奇交代了该准备的东西。
张宝儿朝着华叔与吉温招手道:“走,先回去,晚上我们再来!”
今夜阴天无月,打过三更,在管仕奇家后院,神婆在香案前挥剑作法。
香案上摆着各种祭祀的供品,神婆拿起一张神符,用桃木剑刺中,嘴里念念有词,忽然浑身一震便盘膝坐在蒲团上。她的眼睛突然睁开,面带杀气,嘴里发出很粗重的声音:“好惨哪,我死不瞑目啊。”
接着神婆跳了起来,吓了管仕奇一跳。
只见神婆的剑在空中挥舞,一会儿是粗重的冤鬼声音喊冤,一会儿是神婆的咒语,这样折腾了半个时辰,终于安静下来。
神婆满头大汗地睁开眼,吐出一口气说:“算你们运气好,那冤鬼答应了,过了今晚,你家媳妇就好了。”
管仕奇连连道谢。
神婆叮咛道:“别高兴得太早,你家媳妇的病是好了,但那冤鬼放过你老婆,必然会另找他人,这话你万万不能告诉别人。”
管仕奇连忙应下了,安排神婆在自己家住下。
第二天,管仕奇媳妇的病果然好了,管仕奇对神婆千恩万谢,要重金谢她,但神婆只收了香纸钱。
神婆说自己是用仙法救人,不收受人间钱财。
将神婆送走之后,管仕奇正要回屋,却看见面前立着三个人。
“张……张县尉,你怎么来了?”管仕奇一脸的惊愕。
神婆已经走远,张宝儿将目光从她的背影收回,对管仕奇笑了笑道:“听说管捕快病了,我们特来看看!”
见管仕奇还有发愣,张宝儿开玩笑道:“怎么?不欢迎我们,也请我进去坐坐?”
“哦!不不不!”管仕奇赶忙道:“张县尉,里面请!”
进了屋,管仕奇不好意思道:“这两日内人也病了,屋里乱,让张县尉见笑了!”
张宝儿与管仕奇寒喧了几句,便笑着问道:“听说管捕快与袁家有仇,是真的吗?”
“没错,而且还是杀父之仇!”管仕奇直言不讳道:“匿名信是我写的,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够光明磊落,但我并没有诬陷,说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