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告别了赵丰,与华叔、江雨樵径直向西市行去。
刚到西市门口,便见一个卖瓷器的中年人拿着一个瓷瓶上来搭讪:“客官,买一个把,这是宫里流落出来的!”
“宫里流落出来的?”张宝儿摇摇头笑道:“你自个留着用吧!”
张宝儿正要向前走,却突然听到“嗙啷”一声,瓷瓶竟然掉在地上摔碎了。
张宝儿微微一愕,却听那中年人愤愤不平道:“不买就不买,也不能将瓶摔了呀!不行,你得赔我!”
说罢,中年人便要上来揪张宝儿的衣领。
华叔轻轻一推,中年人噔噔退出去好几步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快来人呀,这人摔了我的瓷器,还打人!有没有王法了!”
随着中年人的喊声,瞬间便有十来个汉子围了过来。
张宝儿已经看出面前这些汉子不是什么善类,他刚回长安,不想在这里惹事,便对地上那中年人道:“就算是我打碎了你的东西吧,赔给你便是了。说吧,多少银子?”
“你若愿意赔,我怎会如此麻烦?”那中年人起身狞笑道:“我也不多要,五百两银子就行了!”
“五百两银子?”张宝儿皱了皱眉头:“你这东西连二两银子也值不了,我给你十两银子吧,这事就这么算了!”
“十两银子,这哪里能够?”那中年人恶声恶气道:“五百两银子,少一文钱都不行!”
张宝儿冷冷一笑道:“我现在决定了,一文钱都不会给你,你有什么招数只管使来!”
“呦呵,你小子玩横的,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中年人一招手,那十来个汉子便操着家伙向张宝儿围拢过来。
张宝儿也恼了,扭头道:“华叔,别和他们客气!”
张宝儿话音刚落,江雨樵与华叔就像比赛一般,同时扑向这十来个人。转瞬之间,这些汉子便全部倒地哀嚎起来。
“你们等着!”那个中年人怨毒地看了一眼张宝儿,迅速转身离开了。
张宝儿也懒得再理会他,与江雨樵、华叔二人继续往前走去。
没走几步,便见到一处客人颇多的店铺,张宝儿转头对江雨樵道:“岳父大人,这便是有名的西市饮子,据说喝了可以治百病。走,我们尝尝去!”
三人好不容易找着位置坐下,张宝儿笑着介绍道:“岳父大人,此处生意好的出奇,还要等一会才能轮到给我们上饮子呢!”
江雨樵呵呵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反正我们也有时间,宝儿,我还真没有尝过这西市饮子,你给我讲讲它的来历,让我也长长见识!”
“岳父大人,其实这西市饮子最初不过是江湖郎中用来糊口的。早先,江南有一家四口,因家乡遭遇灾荒,生活困顿,不得已全家背井离乡流落到长安城。但全家上下,毫无谋生技能,如何填饱肚子,实在是头等大事。凑巧隔壁有个守寡老太太生了病,又无多余钱医治,这家父亲姓朱,原本是个私塾先生,授课之余曾钻研过几年药书,本着死马当着活马医的原则,当下试着开了个方子,让女儿抓了副药给老太太喝了,不想老太太过了两天竟然生龙活虎,疾病全消。消息传出,有附近的人家也来找朱先生看病,也都奇迹般治好了。朱先生的女儿灵机一动,当下劝说父亲开个小铺子,专门卖这治病的灵异汤药。朱先生还心存犹疑,因为他的汤药方子,所用不过三四味普通药材,而且价格都极其低廉,对于治病,实在毫无把握。但架不住女儿再三劝说,终于硬着头皮上阵。又给汤药起了个名子叫“饮子”,于是“西市朱家饮子”药铺终于开张。没想到铺子开张之后,生意意外的火爆,前来买汤药的人络绎不绝。起先也有人询问药方、病理,要求号脉问诊,但朱家女儿十分伶俐,一律挡驾,只说花五十文钱买一剂饮子吃了就可治病,来人将信将疑,只得拿了饮子回家先试,一试之下啧啧称奇。似乎不管你是什么病,只要这药一进口,病就全好了。于是治病神药的名声不胫而走,饮子的售价也上升了一剂一百文钱,就这样还是供不应求。人们不分远近,全来这里买药,每天门庭若市,宾客无数,喧哗声充满京城,甚至有人拿着钱守在门口,为买一剂药等上六七天,最后也没买到药的。朱家人于是在西市换了现在这个大的宅院,前面临街屋舍做店面,后面院子住人,全家齐齐上阵,在大宅后院里支上大锅,白天黑夜连轴转,切药、煮药一刻不停,以便让饮子销售不间断。就这样短短几年时间,朱家已经迅速致富,成了京城富户,而西市朱家饮子也因‘千种之疾,入口而愈,百文一服’被誉为长安一绝。”
“客官,你们的饮子!”小二端着饮子对三人招呼道。
“我倒要尝尝,看看……”
“闪开,闪开!”江雨樵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一群人朝着店铺而来。
刚才那个卖瓷器的中年人,又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他的身后还跟了十几个人。
之前吃过亏汉子对着身后领头的人道:“就是他们!”
“岳父大人,这次就不劳您老人家动手了,让华叔去吧,我可不想有人打扰我们的雅兴!”张宝儿对江雨樵道。
江雨樵点点头,对华叔道:“老华,去吧!别耽搁太久了!”
“岛主,我明白!“华叔起身向那几人走去。
片刻工夫,华叔便拍拍手回来了,笑着问道:“岛主,这饮子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