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磊绿眸瞅他。
叶未然咽了一口口水:“师弟……这样的画,你那儿还有吗?”
居然是恬不知耻向师弟讨要小黄书了。
洛星磊抿了抿唇:“自然……我一会儿命人送去。”
“如此就多谢师弟了!”叶未然大喜过望。
不过,他又想起一事:“那画上为何是男子与男子……”好像有哪里不对。
洛星磊面不改色:“我那儿有不同种类的画本,男男女女,师兄你看了就知道了。”
叶未然大喜:“如此甚好。”
洛星磊回去之后就命人将他那儿的所有画本全都搬去给叶未然。
当然,除了那本男男之画。
没了画本,洛星磊夜间还是做了梦。
这次的梦做得更不寻常。
他竟然梦见他与师尊化身成画中的两个男子,正在欢好缠绵。
第二日醒来,面对着一床狼藉,洛星磊发了一会儿呆。
唇边微微溢出一丝苦笑。
他恍然发现……他竟然对师尊,起了那般丑陋的心思。
若是师尊知晓他有这样的大逆不道之举,必然会拔出明光剑一剑斩了他吧。
为何……为何竟然是师尊呢?
这个发现让他觉得自己简直疯了,却又隐隐觉得在情理之中。
此乃,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慕。
洛星磊一夜成熟。
他不再看小黄书,日日发了疯的练剑,修为突飞猛进的增长,人却日益的沉寂下去。
相思之情甚苦。
无法吐露的相思之情甚苦。
洛星磊虽然强迫自己将全数心思都转入修炼上,却抑制不住自己的爱慕之意。
日与俱增,他逐渐控制不住。
后来他练剑练得疯魔,差点走火入魔。
不能这样下去了。
洛星磊找了一个法子。
适逢紫檀宫的侍女替换,他就干脆自动请缨,在师尊跟前做个孝子贤孙。
刚开始裴诺对于他的服侍还不适应,但是洛星磊乖巧顺从,而且惯会琢磨自己的心思,用起来十分顺手。
他用惯之后,竟也随他去了。
贴身服侍师尊,虽然会极大的耽搁自己的修炼时间。
但好处甚多……
比如说,可以趁着为师尊梳头之时一摸师尊那头他垂涎了好久却从不敢碰触的黑发。比如说,趁着师尊沐浴之时,可以一览师尊的身体。比如说,可以让师尊逐渐习惯自己的气息,对自己偶尔的碰触毫无察觉。比如说,可以轻而易举的拿到师尊的贴身之物珍藏。
贴身服侍师尊确实是一件无比折磨人又无比愉悦之事。
无数次,洛星磊看着近在咫尺的师尊,都忍不住想要上前,一吐相思之苦。
但是让他停下脚步的,是师尊从未投在他身上的目光。
仙道漫长,他却似乎永无解脱之意。
又或是,不愿解脱。
之后,是五百年过去。
随着年岁渐长,也许是他伺候确实得力,也许是师兄近年太过不堪,也许是他近来太过出色。洛星磊渐渐觉得,师尊的目光,似乎有些落在他身上了。
纵然只是一点点,也足够让他为之雀跃。
是否终有一日,自己也能跪于师尊身前,一述爱慕之意。
哪怕得到的,只是师尊不屑的轻哼。
那时的洛星磊,是怀抱着如此憧憬的。
可惜,一个寒夜里,冰冷的现实将他的无数憧憬击个粉碎。
那夜,师尊刚刚同炎神魔尊大战一场,将炎神魔尊斩杀之后,方才得胜而归。
炎神魔尊已死,师尊自然也付出了代价。
他的右臂被剑气所伤,血流不止。
贴心的徒弟小洛正在帮他包扎。
帝尊脸色十分难看,他虽然已经用明光剑将炎神魔尊切成了七八段,但是他的尸体却被火焚毁灭,看模样又是没死。
怎么就杀不死呢?
帝尊心情十分烦躁。
偏生又有人找上门来了。
“阿诺!我来寻你饮酒了!”
一道爽朗之声从紫檀山巅飘下,声音之大,响彻整个紫檀山。
是谁?竟敢这样唤帝尊。
裴诺一听这道声音,火气更大。
也不用洛星磊再包扎了,提着明光剑就出去了。
漆黑的寒夜里。
一道身影孑然而立。
黑袍黑发,五官棱角分明,容貌冷峻,手中拿着一壶酒,一见裴诺就笑:“阿诺,可记得你我当年之约!”
帝尊正是满心不耐烦,一见此人更为不耐烦了:“哪个与你有约,凌慕,还不快滚!”
被帝尊冷言相对,那个叫做凌慕的男子却毫无火气:“看来今夜阿诺你心情不好,也罢,那我改日再来吧!”
“改日也不需再来!凌慕,你我仙魔不两立,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若再纠缠不休,休怪本尊不客气!”
裴诺冷冷道。
凌慕却叹了一口气,将酒壶放下,看着裴诺:“阿诺。你我虽然道途不同,但还是可以相交的不是吗?实不相瞒,我早对你心生爱慕!”
心生爱慕一出,躲在旁边偷听的洛星磊惊呆了。
那是何人!
竟敢先他一步,对师尊说出那样的话。
“什么”帝尊以为自己听差了。
凌慕缓缓道:“我的意思是我爱上了你。阿诺,我并不喜男子,我只喜欢你。”
帝尊这下子是真的听懂了,听懂之后只觉好气又好笑。
凌慕上前一步:“阿诺,我知你如今还不喜欢我,但请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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