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成功闯过沈若灵布下的第二关,但当问到杏花的时候他却是真的犯了愁:在属于他的那个世界虽说描绘杏花的诗句很多,但脍炙人口的佳句却很少,该想个什么方法才能糊弄过去呢?
当沈若灵还沉浸在化身石桥,千年守候的美妙意境,徐毅在抓耳挠腮苦思杏花微雨的时候,“小姐…小姐…”听声音却是沈若灵的贴身丫鬟瓶儿来了。
她是一路跑过来的,沈若灵问道:“你这丫头跑这么急,是出了什么事吗?”
瓶儿气喘吁吁的道:“小姐,夫人叫你和徐公子去大厅相见。”
沈若灵疑惑道:“我娘又不认识徐公子,怎么知道徐公子来了?”
那瓶儿道:“和徐公子一起的那位…那位…,总之,夫人请您和徐公子过去,夫人正等着呢。”
徐毅心道,定是徐海在沈府里被那沈夫人撞见了,一问之下说漏了嘴,知道自己在花园泡她女儿呢,才请自己过去!
徐毅猜得倒八九不离十,那徐海本在沈府闲逛,后来见着几个府里的丫鬟,徐海凑上前去聊天的时候被沈夫人撞见了,沈夫人见他身带腰刀,知道不是府里的下人,一问才知道是随同徐毅来的,所以才差遣瓶儿来请!
既然人家主人有请,那还有什么办法,徐毅心想,帅女婿迟早要见丈母娘的,见了就见了,还怕她么,就是不知道这位未来的丈母娘好不好说话。
瓶儿在前领路,沈若灵和徐毅在身后跟着,沈若灵问道:“我娘她没说什么吧?”
瓶儿道:“那倒没有,夫人现在正在厅里招待那位徐先生,上了果盘香茗,好生款待,倒是没说什么重话。”
沈若灵听她这么说,倒放心了些。徐毅轻声问道:“怎么,你很怕你娘么?”
沈若灵摇头道:“没有,我娘很好的,就是…唉,等会你见了她就知道了,到时候你可莫要乱说话,别像和我说话那般胡言乱语,我娘会不高兴的。”
徐毅寻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不能和你娘开玩笑,和你就可以了?
三人来到厅里,只见一位四十左右的女人坐在上首,看模样倒有三分和沈若灵相似,只是身材要丰腴很多,肌肤白皙,一看就知道是过惯了富裕生活的富家太太,她的身后站着一位丫鬟,和瓶儿一般打扮,而徐海在侧旁端着茶杯愁眉苦脸,不时的四处张望。
见徐毅总算来了,他忙将茶碗往桌上一放,几步来到徐毅身边,抓住他的手苦笑道:“谢天谢地,你可总算来了。”
徐毅问道:“怎么了,这才一会儿不见,怎么就成了这个德行?”
徐海摇摇头道:“唉,你是不知道啊,我就在这坐了一会儿,这沈夫人差点将我的祖宗十八代都给刨干净了,你要再不来,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徐毅笑道:“你还说你是高手呢,就这点小场面就把你吓成这样?”
徐海又惊又气,低声叫道:“这还叫小场面?你等会儿试试就知道了。”
难道我这个未来的丈母娘真这么难对付?徐毅寻思道。
“这位就是徐公子了吧?我可是久闻大名了。”沈夫人淡然道。
沈若灵进来后向她娘见了礼,在左手边的椅子上落座,徐毅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听到沈夫人问话,徐毅忙行礼道:“不敢当,在下徐毅,见过沈夫人。”
那沈夫人却没继续说话,只是拿目光一直打量他,徐毅是何种人?脸皮比树皮也差不到哪里去,心想,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虽然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但你这样的目光也太放肆了一点,好似要把我吃了一般,你女儿还坐在一边看着呢。徐毅不由分说也拿目光看着沈夫人,一眨不眨,两人眼光对视,一个不肯低头,一个不愿服输,僵持下来。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沈夫人终于支持不住,败下阵来。论脸皮之厚,还是徐毅技高一筹。
沈夫人心中微怒,脸色从白变红,又由红转白,才轻“吁”一口气,强笑道:“徐公子,请坐。”
这一仗虽是徐毅赢了,但他却高兴不起来,得罪了沈夫人,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这却苦了一旁的沈若灵,不禁暗暗为徐毅捏了一把冷汗:刚才不是已经告诫过你了么,哪有你这样一直盯着我娘看的,真是气死人了。
徐毅在徐海身边坐下,他们不算是奴仆,所以不用像瓶儿与沈若灵一般,徐海也根本就没那觉悟!
待丫鬟又重新上了香茗点心,沈夫人才问道:“听说徐公子前几日在西湖诗会上大出风头,将杭城的那些才子小姐们都比下去了,实在是了不起。不知道徐公子仙乡何处,又是跟随哪位先生读书呢?”
徐毅暗道:来了,来了,丈母娘见女婿,第一步,问家世。回答道:“算起来我应该是属于京城人氏,只是我的家乡地处偏远,小地方沈夫人应该是不知道的,我跟随我们那的私塾先生倒是读过几年书。”
沈夫人“噢”了一声,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这位徐先生也是你家乡的?”
徐毅还没问清楚徐海刚才是怎么和她说的,这徐海说祖宗十八代都交代了,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见沈夫人问起,徐毅将身子向徐海靠了靠,轻声道:“夫人问你话呢。”
但是徐海仿佛没听到一般,只是端着茶杯喝茶,茶都喝干了也舍不得放下,他是打定主意死活不开口了。
徐毅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完蛋玩意。只好说道:“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