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见花月的手慢慢抬起,眼看着就要摘下面纱,徐毅见不得女人哭,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道:“花月姑娘又何必如此,既然花月姑娘不想摘,那不摘便是了,你可千万别哭了。”
花月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泪,眼泪便瞬间止住了。徐毅看着花月的模样,暗骂道:这小娘皮真是个演技派,唉,还是怪我太年轻了。
待两人重新落座,喝得几杯酒,徐毅道:“不知花月姑娘邀在下进来,到底所谓何事,还是明说了吧。”
花月给了徐毅一个白眼,道:“徐公子,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么,只是小女子倾慕公子才学,欲见上一面罢了,又能有什么事呢?”
徐毅道:“既然这样,现在人也看了,酒也喝了,曲也唱了,那在下就告辞了。”说完起身欲走。
花月连忙拦住他道:“现在时辰尚早,公子又何必急于一时,是花月照顾不周么?”
徐毅心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俗话说看得摸不得,我他奶奶的是看不到也摸不得,吃花酒吃成这样,我也算是第一人了。”
花月道:“如果徐公子真想听听那首小曲,我可以叫人进来为公子唱上一唱,公子以为如何?”
徐毅哪还有那个心思,道:“那倒是不用了,既然花月姑娘要挽留在下,我也不好推辞,俗话说早睡早起身体好,我向来喜欢早睡,那么花月姑娘,我们是不是该准备就寝了?”
花月实在是拿徐毅没有办法,委屈的道:“徐公子,你就是这样非要作践人家的么?”那委屈模样真是我见犹怜,花月接着道:“公子如此才学,不知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徐毅笑道:“乡野之人,哪又有什么打算呢,还不是走一步看一步,农妇山泉有点田罢了。”
花月不觉一怔,道:“徐公子真幽默,我听说那些真正有才学的隐士才会过这样的日子,徐公子这般年轻有为,连林学士都对公子刮目相看,如果公子愿意入朝为官,一定前程似锦,将来一定飞黄腾达,入朝三公也未必不可能。”
徐毅暗道:“这小妞说了这么久,正题来了,难道她是那林学士请来的说客?”徐毅说道:“能得林学士的赏识是我的荣幸,只不过我的志不在此,花月姑娘和林学士很熟么?难道林学士也喜欢喝花酒?”
花月尴尬道:“林学士是有名的才学之士,向来都是在京城伺候皇上,我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怎敢说与林学士熟识。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徐公子不愿意入仕,我只是为公子感到有些可惜罢了。”
徐毅道:“那倒没什么可惜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管是入仕为官,还是种地经商,只要做得好,都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负。就像花月姑娘一般,做到花魁,那也算是青楼里的女状元了。”
花月道:“花月也算是见过不少人,公子出口成章,说话风趣,能和公子相比的,实在是少之又少。虽然现在公子未曾入仕,将来可就说不定了,花月在这先祝公子封王拜相,前程似锦了。”说完把手里的酒一口喝干。
徐毅陪了一杯,笑道:“多谢你的吉言了,在下先告辞了。”
徐毅出了花月的闺房,此时天色已经不早,楼下大厅也没客人了,只点了几盏灯笼,有些昏暗。他本打算回客栈睡觉,却见二楼尽头的那间房间门外蹲着两个黑影,徐毅一怔,心道:“那不是婉儿的房间么?难道是杀手!我勒个乖乖,这一晚真他娘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