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荷只觉得心中有些厌恶,这样的安若水看上去似乎比那些曾经对她横眉冷对、指手画脚的槐树村的村民更加可怖!
从前村里那些人虽然讨厌她,但是并不会伤害她,而安若水的表情看上去虽然是温和的,但是温和的背后却似藏着一把刀子,那把刀子要将她的过去撕开,将伤口展示给众人看!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安若水的话,那些过往曾经难堪的回忆都涌上脑海,她想说:那是过去的事情了,但是她无法开口,周围的那些贵女和店里的客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知道开口也无济于事。
安若水看着沈荷的表情,满意得笑了,又对众女道:“你们想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众女都好奇得问:“对啊,怎么样了?”“安姐姐,快告诉我们,那个捕快现在如何了?”
安若水柔柔得道:“唉,幸好那个捕快还算聪明,与她很快就和离了,还喜欢上了村里的另外一名女子,并准备要结亲了”
众女听了这些话都舒了一口气道:“那还好,没被她祸害了一生”“这个捕快也是个聪明的”
安若水话锋一转,道:“可惜啊,这个女子手段高明,竟然又将那名女子诬陷入狱,那个捕快被她害的至今未娶亲呢!”
几个人听了都愤怒得看着沈荷,黄衫女子道:“真是令人可恨,世间竟有如此心狠的女子,若是要我看到她,定不会饶了她!”
其他女子也都纷纷道:“是啊,这个女子着实可恨”“若是我见了,也定要给她两巴掌!”“对,让她吃点苦头,记住教训”
安若水成功得引起了众女的义愤填膺,掩着嘴笑了,又看着沈荷道:“沈姑娘,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恶,看看气的脸都白了!”
沈荷的脸色确实看上去不太好看,但是此时,她的眼睛里没有安若水预料的遮掩,而是目光坚定,似是直直的盯到了安若水的心里,安若水竟然被她看得一打怵,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
沈荷刚刚已经想清楚了,既然她问心无愧,安若水便是再贬低她,那也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她又何必为了这些旁人的话去计较?
此时听了安若水的话,沈荷看着安若水道:“不错,安姑娘口中的这个女子,确实令人生气。不过,安姑娘并未亲眼所见,不知道有些事情是很容易捕风捉影的。”
安若水听了她的话,心中不禁有些诧异,刚刚还是一副害怕的样子,怎么转眼又变得这么毫不畏惧了,不行,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定要这个女人知道她的厉害。
想到这里,安若水反问道:“哦?那么沈姑娘可是亲眼所见呢?”
众女子见这个店主一副自有主张的样子,也都看着沈荷。
沈荷不想与她做无谓得争论,所以只是淡淡一笑道:“那也只是我的一家之言,安姑娘不必在意。”
安若水见她如此,更加不依不饶,对众女道:“你们想不想知道我说的那个女子是谁?”
众女惊奇道:“当然想知道了”“照安姐姐的意思,这个女子我们竟然认识?”“安姐姐,别卖关子了,告诉我们到底是谁吧!”
安若水看看众人,又看看沈荷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众女这次终于有些明白了,反应快的看着沈荷道:“难道安姐姐口中的那个女子,竟是眼前这个沈姑娘?”
有女子惊讶得用手掩住了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着一脸和气的店铺掌柜竟是安若水口中那个恶毒的女子。
那个黄衫女子直接拿手指着沈荷道:“你叫什么名字?安姐姐说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
此时,众女中有参加过皇后娘娘寿宴的贵女忽然也反应过来,对黄衫女子道:“四公主,我想起来了,这个女子叫沈荷,在皇后娘娘的寿宴上献过织绣的屏风,还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赐呢!”
其他女子也道:“哦,原来她就是那个借着献屏风巴结娘娘的那个女子啊,不过是个满是铜臭的破落户,也想攀上枝头变成凤凰,真是做梦!”
又有女子道:“怪不得这么会使手段,原来从前就是心机恶毒的人,这种女子在都城简直让我们蒙羞!”
那个黄衫女子听后不耐烦得道:“这种歹毒的女人,何必跟她废话,直接叫官府抓起来打杀了便是!”
沈荷听后只觉得无奈,单凭安若水的一人之言,这个黄衫女子便要叫人打杀她,还真是将这天下当成了她的家。
沈荷还未开口,那个黄衫女子招了招手,门外竟然走进来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对着她一拱手道:“公主,有何吩咐?”
黄衫女子朝沈荷努努嘴道:“这个女人让本公主生厌,把她带到皇伯父的地牢中去,让她吃点苦头,再找个理由把她仗杀了!”
那几个侍卫好似对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竟然直接过来就抓住沈荷的两个胳膊,店里的客人见到这个阵势都自觉地吓走了,旁边那些贵女对沈荷本来就看不过去,现在自然没有人阻拦。
沈荷使劲挣扎,口中朝黄衫女子道:“公主,民女不知何事冒犯了公主,竟要将民女收监、仗杀?”
黄衫女子听后更加厌烦道:“本公主也是你配叫的吗,来人,给我掌嘴!”
接着便有侍卫对着沈荷的脸上啪啪得扇了几巴掌,沈荷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好似有血流了下来,她挣扎着还待争辩,又有侍卫拿布将她的嘴堵上,见黄衫女子不说停,便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