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小翠惊喜得发现,这个园子里不仅房间布置得规整,而且还有一个小小的厨房,可以让她们自己做饭呢。
沈荷也发现了,便笑道:“小翠这下可有用武之地了”
小翠也是非常高兴,而阿牛今日去军营训练,所以并未来帮忙搬家。
等一切收拾妥当了,陆御过来了,问道:“收拾得如何了?可还需要什么东西?”
沈荷道:“已经很好了,什么都不缺。”
又问:“你不是军中很忙吗?不用管我,我这里没什么事情了。”
陆御认真看着沈荷道:“我过来是有一件事情”
沈荷见他如此认真,便问道:“什么事情?”
陆御道:“父亲想见见你”
陆逊自从上次知道沈荷救下了重宁之后,便想见见这个比郎中还要厉害的女子。
所以今日得知她搬过来了,便让陆御将她带过来见一见。
等二人来到书房,只见陆逊正在习练一副书法。
二人进来,陆逊并未停止。
沈荷看着陆逊,只见他鼻梁挺直,双目有神,虽是古稀之年,却精神矍铄,脸上的轮廓可以依稀看出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
等一副字写完了,陆逊才对二人招呼道:“沈姑娘,来府中可还习惯?上次你来府上之时,听说救了宁儿,老夫也要多谢你。”
沈荷赶忙回答道:“府上一切都很好。伯父不要客气,上次也是侥幸成功,算起来也是重宁福大命大才是。”
陆逊听后略一思索,又问道:“哦,只是老夫有个疑问,那种救人方法姑娘是从何处所学呢?”
沈荷听后一愣,这个问题至今还没有人问过,陆御虽然也曾有疑问,但是当时事发突然,众人都在,便没有问。
而其他人忙着照顾重宁,也没有人想起这个问题。
现在陆逊这么一问,陆御也是满脸兴趣得望着她,眼中同样带着疑问。
沈荷只觉得,这父子二人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如此精明。
不过,她这几日早就想好了如何应答,便对陆逊道:“回伯父,这种方法乃是在永安城之时,一位游方郎中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从何处所学来。”
陆逊听后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在各处都未看到过这种医术,看来是老夫孤陋寡闻了。”
沈荷忙道:“伯父见多识广,用兵如神,都城谁人不知,沈荷对伯父也非常佩服呢。”
陆逊听后倒是有了兴致道:“沈姑娘也知道军法上的事?”
沈荷听后,暗道自己多嘴,可是陆逊已经问了,又不能不回答,便根据自己前世的记忆道:“军法晚辈倒是不懂,只知道伯父曾经三次大败北燕敌军,最厉害的一次则是以少于敌军十倍的兵力将敌军击退,借助的便是巧妙的兵法战术。”
陆逊听后笑道:“都是陈年旧事了,现在老了,以后要交给年轻人了。”
陆御则道:“父亲还像当年一样英武,一点都没有变老呢。”
陆逊摆摆手,道:“不如当年了。”
又道:“你已经像圣上奏请了去边关御敌,是年后便走吗?”
沈荷听后也看着陆御,心道:这么快!
陆御道:“是啊,想留在都城陪祖母过完节再去。”
陆逊道:“边关局势越来越紧张,你要做好长期的准备。”
陆御道:“孩儿知道。这次不比以往,孩儿定会全力以赴。”
沈荷听到二人谈论战场的事情,忽然心中一动:她何不借机提醒一下呢!
便也道:“伯父,沈荷有一件事想请教伯父,不知当不当讲?”
陆逊道:“哦?可是关于战场的事情?”
沈荷道:“正是。”
陆逊道:“沈姑娘请讲。”
沈荷道:“晚辈层在一本兵书中看到过,在一场战争中,若是在敌方军队中安插上内应,那是不是胜算的把握更大?”
陆逊道:“那是自然,知己知彼,里应外合,当然会有更大的胜算。”
沈荷又道:“那若是我方军队中有敌方的内应,也是如此道理了?”
陆逊听后有些奇怪沈荷为何会这样想,但是也答道:“自是亦然。无论哪一方出现对方的内应,对军队来说都是潜在的最大威胁。”
沈荷又道:“若是统帅中有人投敌呢?”
陆逊表情开始有些凝重,道:“这种情况比较少见,若是一方中有统帅投敌,那对整个国家将是不可挽回的损失,也将会给国家带来灭顶之灾。”
沈荷听后点点头,一副已经懂了的样子。
只是陆逊和陆御此时都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她,二人都有些怀疑她问这些问题的目的何在,是单纯为了讨论军法吗?
好像没这么简单,现在乃是几国之间关系最紧张、最微妙的时候,沈荷为何会提出这样敏感的问题?
沈荷见二人都在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她,掩饰得笑道:“晚辈提的问题对伯父来说肯定是过于浅显了,伯父不会笑话我不懂军法吧?”
陆逊见她如此,便也笑道:“当然不会,沈姑娘提到的这个问题乃是军法中非常关键和严重的问题,也是最不易察觉和避免的”
沈荷道:“有没有可以避免的方法呢?”
陆御道:“最好的方法便是限制军权,将军权限制在几个人的手中,而这几个人都要是绝对信得过的,同时又要互相制衡,几人必须全部聚齐才能知晓总的作战方案,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