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藤蔓异常坚韧,但终究无法与钢索抗衡,在巨大的绞缠力之下被一条条绞碎,汁液迸溅。
与此同时安涛狂吼一声,冰冻的藤蔓被他巨大强壮的身躯崩碎。而后扑向对方。
‘嘭嘭!’
就在安涛要抓住对方之时,十几条藤蔓破窗而入,二人惊诧,居然可以遥控变异植物!
更让二人没想到是,这次没有攻击他们,而是卷向对方,巨茧似得包裹,随后把这人拖出窗去。张烺与对方连在一起,自然也被拖出去。
这十几条藤蔓是这人先前种下,为的就是应付突发事件。
藤蔓包裹着这人缩回地下,要把张烺也拖下去。张烺七条长腿赶紧撑起,大蜘蛛一样撑在地上。
“想跑没那么容易,给我上来!”张烺用力往外拉。他可是不敢让对方跑了,这次让对方跑了可就再也没机会。
安涛从二楼跳下来,“小心点,别把他勒死了!”
张烺当然非常小心,对方一死梅小妃可就找不到了。但让对方跑了,梅小妃可就不止找不到这么简单了。
一个往外拔一个往地下拖,如同拔河僵持不下。
突然几十条藤蔓破土而出,蟒蛇一样疯狂卷向二人。
几十条之巨,张烺无法应付,只能放开对方,一条钢索卷住安涛迅速爬上楼去。
楼顶上,看着下面几十条扭动的触手,安涛叹了口气:“怎么办?”
对方已经跑了,不会再上当。张烺咬了咬牙,“没办法了。”
“那梅小妃……”
……
梅小妃此刻也被藤蔓包裹着,只不过这些藤蔓上有发丝一样细密柔软的根须。这些根须非常脆弱,但却非常可怕。
这些根须钻进了她的嘴巴、耳朵里,死死抓附在她的口腔、耳道内。更为可怕的是剧烈挣扎会刺激这些根须生长,继而会钻进她的胃,钻进她大脑。甚至她感受到这些根须之上还有更为纤细的根毛,这些根毛已沿毛孔钻进她的皮肤。
梅小妃一动不动,心头却在狂跳,她知道这次惨了,唯一能救和大流氓,可是…也许他们已经离开了。
她到没有把二人想成见死不救,忘恩负义,一走了之的混蛋。她知道大流氓其实不算坏,一定会救她,可是如果大流氓认为她已经死了还怎么救她?
唉…
梅小妃心中哀叹,大流氓和安大哥找不到我,一定认为我死了,或不告而别。现在他们应该去找安媃姐姐了。
她忽然觉得大流氓挺好的,也许他的确没有猥琐自己,是自己太敏感。
唉,想这些干什么啊?我怎么会想这些?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意思是说鸟因为怕死而发出凄厉悲哀的叫声,人因为到了生命的尽头,而反省自己的一生,回归生命的本质,所以说出善良的话来。
难道我这是要死了?
我去年买了块表啊!
我可不能死。不行,我得自救!
接着心头又是一叹,她就是自救不成才想起大流氓的…
唉…
现在只剩下两条路,宁死不辱,还是忍辱受屈?我梅小妃怎么能受辱?可是宁死不辱最终还是要受辱,还是直接受辱好了……对,就这样,佯装就范,然后抓住机会……
梅小妃胡思乱想着,耳边传来气急败坏的脚步声,以及一个人恶毒地咒骂:“该死的!该死的!这两个该死的!老子一定要弄死你们,把你们做成化肥给老子补花!”
梅小妃的心一跳,两个该死的?难道是大流氓和安大哥?太好了!大流氓和安大哥还没走!
接着对方一句话让她的心一沉,直接沉到万丈冰窟。
“该死的,还想要人,让老子遭这么大的罪老子能给你们吗?老子弄死她也不给你们!王八蛋,想要人?老子给你个腿!等着吧,等老子送个屁股给你们耍!”
带着戾气的咒骂声近了,最后到了梅小妃到身边。
此时此刻,张烺二人坐在客厅里,全无睡意。
“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什么招?”
“林则徐,虎、门、销、烟!嘿嘿嘿。”
“什么玩意?虎门销烟?”
张烺点头:“王八蛋不是个大烟鬼吗,我们就拿烟跟他换人,看他是要烟还是要人。事不宜迟,我们得抓紧时间。”
二人把所有香烟搬到了楼顶上,在旁边生起一堆篝火,然后张烺八条触手拿着八个不锈钢盆‘咣咣’猛砸,声势震天。
寂静的夜这一砸,周围惊起一群夜鸟,但是对方迟迟没出现。
安涛道:“会不会不在附近根本没听见?”
张烺道:“已经来了,观察动静呢。”停止敲锣,对着黑暗密林高声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烟,二是人,自己选。给你十分钟时间,时间一过老子就虎门销烟!现在计时开始。”
说完拿出一块表来。
密林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张烺不急,一天六包烟,烟瘾又要来了吧?那三包烟可是没带走,衣兜被变异藤蔓撑碎,全掉了。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时间慢慢流逝,密林里仍然没有回应。安涛又低声道:“是不是真没来?”
张烺也有点犯嘀咕,难道对方真不在附近,这一顿敲锣打鼓白砸了?我去,这大半夜的站楼顶上喝冷风不是sb吗?
可是按说应该在附近,不可能走远。
“好了,时间到,涛哥烧烟!”
这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