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奴家也不要什么名份,能得到大人的垂青,已是师师莫大的荣幸——其实……其实……奴家心中是喜欢大人……”
如此地,被表白了——杨帆心中也不知是喜是忧,原本与李师师关系的定位是“纯洁的友谊”,可如今这友谊还怎么纯洁?后世之时,便听别人说过,男女之间根本不会有什么纯洁的友谊,当时不信,现在看来,此话不假。
烛影渐暗,月光从门窗的玻璃上映了进来,似乎是好奇这意乱情迷的一幕。
杨帆心中叹口气:这破坏友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月亮会惹祸,烛光会惹祸,诗词会惹祸,那盒珍珠膏会惹祸,打闹更会惹祸……自己期待的纯洁友谊,或许是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师师若是愿意,也可住到我的府上……其实若英一直想找个能说话的伴。”杨帆双手下滑,托住李师师的浑圆的臀部。
李师师心下一喜,杨帆这话的意思非常明确,便是可以纳她为侧室。然而,这种喜悦刚从心头闪过,李师师却又自哀起来:自己毕竟是青楼女子,青楼女子纵然再出名、再漂亮,结局也不过也是嫁作商人妇。至于官宦人家,尤其是像杨帆这样的高官,她真的不抱希望。这倒不是她没有信心,而是在她看来,嫁入这样的人家,自己的低贱的身份始终是个麻烦。官宦人家从上到下都是目高于顶,她可不想嫁入之后天天看他们的脸色。
当然,杨帆家的那个若英妹子倒是个极平和的人,想来不会为难她,可其他人呢?其他人会怎么样,又有谁能说得上来呢?
“师师不要名分!”李师师放开环抱在杨帆脖子上的双臂,“师师只想做个外室。”
杨帆想不到李师师竟是如此打算。外室便是后世所谓的“二奶”、“三奶”之类,是没有名分的。这样的状况在后世还要好些,那些二奶三奶还毕竟还可以要自己的孩子,可在此时,做了外室,就意味着自己一辈子孤独终老,便是死后,也不能与心爱的人同穴共眠。
“可是……”杨帆本欲再劝几句,却见李师师的身子忽然向后一倾,若非杨帆反应极快,双手托住她的后背,只怕她已跌倒在地。
“师师,师师!你怎么了?”杨帆揽腰将她抱住,问道。
李师师抚抚头发,然后用手揉着额头道:“没什么,就是头有点晕,或许是太累了罢!”
杨帆将她放到软榻上坐好,拿起茶壶向茶杯之中添了一些热茶,递到李师师的嘴边喂了几口:“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找大夫?”
李师师摇头道:“不用,这会好多了。”
杨帆摸摸的额头,见不发烧,便道:“累了容易头晕,可能是血糖低,这儿有糖吗?”
李师师点点头,指指墙角一个柜子:“那里面有糖果。”
杨帆起身从柜子之中的一个玻璃瓶中找出一块糖果,让李师师含在口中,慢慢地嚼碎融化。等她将口中糖果咽下,杨帆便端过茶水让其漱口。
“大人,叫水儿进来服侍我吧……我……我有些太累了……”李师师见杨帆端茶送水,心中不忍道。
“也行!”杨帆放下茶杯,“我送你回房休息。”
说罢,杨帆一个公主抱,将李师师抱起,向二楼的卧室走去。
来到李师师的闺房,将其放到床上躺好,杨帆轻拍着她的胸脯,示意她睡觉休息。李师师闭上眼睛,可双手却从被中伸出,将杨帆轻拍自己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前。
尽管隔着棉被和棉衣,杨帆仍然能感觉手下传来柔柔的感觉。他轻轻摇头笑道:“你这样做可是很危险的,凭你现在的身子状况,可承受不起我这高手的伐挞。”
李师师脸色腓红,睁开眼睛道:“奴家这身子不争气,今晚对不住大人了!可要是大人忍得难受,奴家不介意的……”
杨帆握着她的手,从那令人想入非非的柔软之处挪开,道:“我又不是急色之人,那里会忍不住!还是等你的身子好了再说罢。”
李师师轻嗯一声。杨帆帮她裹好被子,道:“我这就走了,一会叫丫鬟进来照顾你!”
“路上小心!”李师师眨眼道。
“放心吧!”仿如一对小夫妻的告别,杨帆捏捏李师师的鼻子,起身走下楼去。
不一会儿丫鬟水儿急匆匆地走进房来,见李师师已经起身坐在房内的文案之前,提笔写着什么。
“小姐!小姐!你不是身子不舒服么,怎么起来了,小心着凉啊!”水儿焦急地冲李师师说道。
“没事,刚才只是太累,现在休息了一小会,感觉好多了……水儿,你先把被窝儿煨暖,我写完这首词便睡觉。”
水儿应了一声,从壁炉之处取过暖壶,为李师师暖起被窝来。
李师师伏在案上,认真地写着什么,好一会儿,才放下笔,拿起桌上的纸吹了一吹。微弱的灯光下,纸上赫然写得杨帆今晚抄的《青玉案》。
将这首词细看一遍,发现没有错误,李师师才将其压在桌上,伸腰道:“还好现在记下来,若是到了明早的话,怕是需要去问别人了。”
水儿已将被窝煨好,上来扶着李师师,问道:“什么东西非要现在记下来,小姐啊,身子要紧!”
李师师笑着,由着水儿帮他宽掉衣服,扶她钻进被窝。
“一首词,一首好词!”李师师躺在被窝里答道,“我要好好睡上一觉,水儿你也下去休息吧!”
丫鬟水儿见李师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