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相已伏诛,咱们撤!”杨帆这话尤如晴天霹雳,砸在两名追击出来的护卫心里。不过他们只是顿了顿身子,便“明白”对方是在扰乱自己的心神。为的那名护卫冷哼道:“痴心妄想!他们想逃,追上他们!”
王黼的护卫显然也是组织严密,竟然不受杨帆的“蛊惑”,直接追了上来。
杨帆心下暗道王黼果然不好对付,可自己的武功本身就是源于教派那种声东击西的骗人法门,他口里说着“撤”,身子却是蓦地疾冲向前,迎上追来的两名王黼护卫。
他这一冲,直如电掣,招式更是出人意料,那两名护卫尚未反应过来,杨帆的剑已经刺入了一名使用朴刀的护卫。杨帆一击得手,随即挡下另一名护卫刺向自己的一剑,飘然而退。
这次杨帆不再恋战,不远之处又有两名支援的王黼护卫冲了过来。不过,那名与杨帆过了一招的护卫也被杨帆怪异狠辣的武功惊住,一时之间不敢再追。
待两名同伴来到身前,他才朝着一名手拿柳叶刀的中年女子道:“此人来得极为怪异,七妹快去大人那儿看看有什么情况没有,我们追上去看看。”
那名女子护卫答应一声,退了回去。剩余两人对望一眼,朝着杨帆两人的背影追去。
此时别苑之中已经乱作一团,另外两名行动人员也已经与杨帆会合在一起,四人一路斩杀了几名拦截上来的护院,然后跃墙而出。
霍红凌等人早已在外面准备着接应,故而杨帆四人撤退起来极为顺利。那边王黼的护卫也汇成一股,不过他们追出大门不远,便害怕中了对手的调虎离山之计,全部都退了回去。
摆脱了这些护卫的追踪,杨帆一行也停了下来。为了得到进一步的消息,霍红凌又派了两名手下悄悄地潜回到王宅附近,查看宅子之内的反应。
既定的行动已经完成,不管王黼的结果如何,再呆在这儿也是无济于事。为了防止意外生,杨帆等人也便分散撤退,悄悄地回到各自的住处。
……
杨帆回到府上,收拾停当,却也是不再入睡。黎明时分,霍红凌传来消息,言道王黼的别苑一夜未曾消停,后来大批的官兵赶到,将那宅子围了水泄不通。再后来,开封府和刑部的捕头也带人赶到。根据这些细节不难推断出:欧阳倩儿已经得手,王黼已经伏诛。
听到这个消息,杨帆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没有王黼这个蠹虫在朝堂之上扯后腿,燕北前线的胜算便会多出一分。
为了进一步的确认王黼的生死,天亮之后杨帆便去到枢密院。到了那儿之后,果见一众同僚聚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杨帆装作好奇地上前一问,众同僚便绘声绘色地讲起王黼离奇被杀的事情来。
杨帆听完之后唏嘘感叹一番便下令众人散去。而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开封府便来人求见杨帆,杨帆知是欧阳倩儿樊楼歌女的身份,让负责案子的开封府必须与他沟通之后,方能放开手脚进行调查。
开封府的那名官员见到杨帆,先是大体说了一下欧阳倩儿于昨晚与太宰王黼一起死于城南别苑的事情,之后便委婉地提出请杨帆过府与他们家的府尹一起商议此事。
杨帆也正欲进一步了解案情的进展,故而开封府的请求正中他的下怀。
随着那名开封府官员来到了开封府,府尹聂山、刑部尚书蔡懋,还有两个部门的捕头沈青、于洪,已经等在哪儿。
一番虚礼之后,负责京城治安的开封府尹聂山面带沉痛地道:“杨大人想必已经知道,当朝太宰王黼王大人于昨夜在城南别苑被人刺杀身亡,与他一同被杀的还有樊楼的红牌歌女欧阳倩儿……”
杨帆知道聂山与王黼素来不和,此刻王黼死于非命他心中估计乐开了花,但看到他一脸“沉痛”的模样,杨帆也照着葫芦画瓢,满脸“悲伤”地回道:“本官今早已经听说,唉!堂堂地当朝太宰……聂大人,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大人身边的护卫在京中可是出名地强大,怎么会让人钻了空子?”
聂山摇头叹道:“又是一件无头之案……具体的情形无人知道,沈青!你给杨大人说一下今天现场勘察的情况。”
沈青向杨帆施了一礼,道:“从现场的情况看,王大人和樊楼的欧阳倩儿,皆是被人割喉而死。可奇怪的是,他们两人皆没有出任何的声响,直到王大人的护卫‘修罗刀’柳红叶,在现了刺客的行踪、进入王大人屋内探视之时,才现他们已经裸死于床上……”
杨帆佯作大惊道:“什么!何方刺客竟然如此神勇,竟能不声不响地潜入王大人的房中?噢!对了,既然现了他的行踪,可曾将其擒获?”
沈青摇摇头道:“没有!现在还不知刺客究竟为何方神圣,只是从那柳红叶的口中得知,刺客身法极快、武功怪异,追上去的三个弟兄全被他给干掉,皆是一剑封喉。若不是她回去探看王大人的安危,怕是也会遭到毒手。”
杨帆装出一副不敢置信地表情,望向聂山。聂山无奈地点点头:“真是碰见鬼了,王太宰那么多的护卫,居然没有拦住他,让他杀死了三个高手之后,轻松逃脱。”
沈青也苦笑道:“可不就是见鬼了,据那柳红叶讲,那个刺客还真带了一个鬼脸面具……”
杨帆轻“啊”一声,叹道:“唉!今儿个回去,本官先到那御拳馆再找几个武功好的师傅去。以后的日子……真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