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的卧室,周若英端了热水伺候着杨帆洗漱,这原本是樱桃的工作,杨帆对此早已习惯,不再纠结这样是不是会堕落成万恶的剥削阶级。
擦了脸、洗完脚,杨帆脱掉长袍,放到衣柜边的搁架上。周若英将床上的被褥铺平,然后将手伸入被中,微微地皱起眉头......
“大人回来的急,这被褥未来得及晒,有些受潮......大人今晚还是盖奴家的吧。”周若英轻语道。
“噢?”杨帆放好衣服,走到床前摸了摸被褥——确实有点受潮,不过对他来说不会影响睡觉。
“奴家这便回房去拿。”周若英说着便欲向外走去。杨帆急忙故技重施,拉住她的手腕笑道:“傻丫头,你拿给我,你用什么?”
“奴家用这潮湿的便是了......啊......”杨帆将她向身前一拉,揽腰抱在怀中。
“要不,咱们俩个用那一床被子?”
被拥在怀里,周若英双腿微颤,呼吸急促,sū_xiōng起伏,双手抵住杨帆的胸膛,却又不敢用力推开。
“啊......这怎么可以......喔,不是......大人应该很累的......”
周若英有点语无伦次。
“嗯,那先亲亲吧。”杨帆低头将嘴贴向周若英的脸颊,其实,他确实很累的,三天的快速赶路,让他明白,为什么隋炀帝下江南时要开凿个运河——这陆路的颠簸可不是那些养尊处优的皇帝能受得了的。
“嗯......唔......”杨帆的嘴唇在周若英的脸颊上啄了两下,然后滑向她的嘴唇。周若英只是脸红,全不敢动,四唇相对,她闭了眼睛,稍稍抬头,全身却崩得僵硬,紧张地微微发抖。
杨帆血气上涌,舌尖轻轻撬着周若英的嘴唇,不过,此时周若英脑中一片空白,全身每一个地方都动弹不得,不受自己指挥,也不受他人摆布。杨帆看这湿吻是不好做到了,便再次将周若英向怀里拥了拥,将嘴凑到她的耳边轻语道:“好了!放松些,今晚就这样吧,天也不早了,你放心去休息吧,我这没事的。”
周若英睁开眼睛,却还是说不出话。杨帆用手轻轻地捏捏她的双腮,笑道:“亲爱地......”
“啊?嗯!”周若英这才回过神来,理理稍乱的发鬓,含羞低语道:“大人早点休息,奴家明早再过来......”
见杨帆点了点头,周若英便红着脸,轻移莲步,回房去了。
夜已经很深。
窗外星光蒙明,一天的喧嚣终于归于沉静,万籁俱寂之下,只有草从中的寒蛩不时地鸣叫一番。周若英躺在床上,使劲地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脸依然火辣辣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刚才是怎么了?”周若英舔舔自己的嘴唇,好像有点蜜糖的味道,脑海里出现被拥抱的情景,身子渐渐火热起来,她慌忙拉过被子蒙起头来。
“好羞人啊......”她想着,只是,一些更羞人的想法很快也漫上她的脑海。
“如果呆在那儿,是不是会这样啊......”
“唉——嗯——”周若英发出一声也不知是叹息还是呻吟的轻语,心里有一点遗憾,又有一些期盼。
“明天要不要把樱桃叫回来呢?”她努力从那些羞人的想法中挣脱出来,“只是,那样的话,我还去不去伺候他呢?我们何时才能再像今晚一样......”那些羞人的想法,又闯回到脑海中......
她,其实是恨嫁的。
是啊,像她这般年纪的其他女子,现如今大多已是孩子的母亲,自己以往总觉得入了江湖,便是终身不嫁也属正常,婚姻的事上,便将由着一个缘字——缘分未到,徒之奈何!而今,终于遇到一个让自己倾心的人,缘到了,为什么不随缘呢?
入了江湖这几年,她终究历练出一些豪迈的性格,虽然这样的性格,隐藏在了温婉之中。
“还是暂时不叫樱桃回来罢,楼上的生意那么忙。”周若英试着说服自己。想到楼上的生意,她不禁露出开心的微笑。对于生意上的事情,她做得很开心:嗯,“周总”,大概,也许就是“老板娘”的意思罢。
意识终于有些迷糊,心里有些许的欢喜,梦开始了......
......
杨帆醒来的时候,日光已经变得刺眼,看这日头的位置,约是九点钟的模样。听到大人起床的声音,跑过来侍候的却是府里的厨娘。杨帆只是漱了漱口,便叫她去厨房多烧些热水,一会去澡房洗个澡完事。
厨娘应了一声,刚要走,又回身道:“大人,周小姐临走时吩咐,让我将您的被褥拿出来晒上一晒!”
杨帆心头一暖,“嗯”了一声,厨娘便进入卧室,抱出被褥走向前院。
简单地吃些东西,洗了澡,换上官服,杨帆吩咐刘宝套好马车,向皇城方向驶去。当然,赵佶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何况自己还有个顶头上司,杨帆先去了枢密院。
童贯今日倒是呆在了值房,见杨帆回来,嘘寒问暖一番,然后便叹息自己如何如何地忙碌,意思里倒是希望杨帆尽快结束京东那点事情,回枢密院帮他分担一些军务。
童贯虽然说得夸张,但他的确不会太闲:明年春里,大宋要对西夏用兵了。
历史上宋夏大大小小的战争延绵不断,杨帆也不知接下来的这次交锋,结果会是怎样的情况,所以也不敢提出具体的建议。不过,童贯看重自己的无非是火器方面的使用能力,杨帆向他保证介时所需的火炮必定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