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的观众发出高呼,他们为胜利者欢庆,并不在意胜者对败者做了什么,那不过是活该而已。
谁让他们这么弱呢?反正不幸又没有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幸灾乐祸总是要多过怜悯的。
马汉被王朝阻止后,颓然的跪倒在地上,他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卡牌,双目空洞而又茫然。
卡灵属于生魂的一种,借由卡牌师的魂力降临到这个世界上,遭受到破坏,就会彻底消散。
从他刚刚得到这张战斧人马开始,他就一直把它当成是亲密无间的伙伴。
虽然只是一张普通卡,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远远不能和精良卡、稀有卡相比。
但他们经历了一场场的战斗,一起承担着胜利的荣耀,失败的不甘,一步步才走到现在。
他们之间的友谊远远要胜过战斗的本身,他们明明约定好要一直走下去的。
结果就在这样一场普通的竞技赛中,被人给毁了?还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明明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的伙伴!”
马汉攥紧拳头,他朝着宋霖和红鹞的后背进行怒吼,他实在不理解这两个人的所作所为!
“唉?你问为什么?你究竟在说什么傻话?不就是因为你比较弱而已吗?还有你称呼卡灵为什么?”
红鹞转过身来,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这个卑微得如同蝼蚁一般的失败者。
“伙伴呀,这可是我最重要的伙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它?”
马汉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悲伤与痛苦,眼泪顺着他的眼眶流淌下来,他毕竟不过是个倔强的少年而已。
“伙伴?咯咯咯咯,霖哥,你听见了吗?他把卡灵叫做伙伴?真是一个让人好好笑的笑话呀。”
红鹞掩嘴,笑声刺耳,她原本还算姣好的面容在笑声中变得狰狞而又丑陋。
“你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们的卡灵对你们来说不也是重要的伙伴吗?”
王朝朝着红鹞厉声呵斥,他们就算是失败者,也有身为失败者的尊严。
他表露得虽然没有马汉那样悲痛,但他的心同样在滴血,嗜血牛头可是伴随他一起长大的。
“你们好像弄错了一个问题,卡灵不过是战斗的工具而已,可以是奴隶,是仆从,但绝不是什么伙伴。”
宋霖用怜悯的目光看向他们,轻轻的摇了摇头,如果他的手中能有杯红酒那就更完美了。
“你这混蛋,卡灵才不是什么奴隶,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马汉挣扎着再度想要打过去,这个时候噩梦傀儡师已经消失,回到了宋霖的卡牌之中。
“他这样的人无法理解伙伴的意义是什么的,不要打他,会脏了自己的手的。”
马汉的拳头被人从空中拦截了下来,握住他手腕的是个右手打着石膏的少年。
“哎呀哎呀,这不是之前遇到过的那位小哥吗?还真是好久不见呀,你的搭档呢?怎么没看到她?”
红鹞认出了关小飞,不过现在她刚刚打赢了一场比赛,无论是心情还是气势都正当鼎盛。
“噢,对了,我好像想起来了,你的那位搭档现在正在打工吧,真不容易呢,年纪轻轻就要靠那种方式补贴家用,上次你已经去证实过了吧,那种方式,不知道小哥你有没有达成夙愿呢?”
红鹞用暧昧的话语肆意嘲弄,根本就没把这名少年放在眼里。
“谢谢关心,我的搭档是在正经的店里打工,没你这种肤浅的女人那样不堪,对了,今天你的妆化得有点浓,都开始掉粉了,难怪你的搭档眼珠子总挂在别的女人身上,你有些显老了呀,大姐。”
关小飞面无表情的对她展开回击,他可没闲工夫和这女人瞎扯,将目光移到宋霖身上。
“你说谁显老?像你这样一个吊丝,右手成了这样,肯定是没有女朋友,撸多了吧?”
红鹞怒不可遏,她看到关小飞打着石膏的手,抓住这一点冷嘲热讽。
“谢谢你关心我未婚夫的身体,他晚上可棒了,你这样的丑体会到的。”
司徒未央走上前来,挽住了关小飞的胳膊,她轻轻拨弄头发,风情无限。
“晚上?总觉得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喂喂,小飞老大,你究竟做了什么?”
“想不到小飞老大长成这样,竟然也能有这么好的大姐头,呜呜呜,天理何在呀。”
“蒲洋,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小飞老大那么帅,真是郎才女貌呀,老大,你可以把砖头放下了吗?”
恶棍三人组凑在旁边喧哗鼓噪,也算是颇为独特的风景。
“丑女人?你竟然说我是丑女人?简直不可原谅,我……”
红鹞先是被关小飞讥讽老,现在又被司徒未央指着鼻子骂丑,当即就要炸毛了。
“这位想必就是司徒未央小姐了,我是宋霖,我父亲是宋氏集团的宋东成。”
宋霖将红鹞拦住,他朝着司徒未央文质彬彬的笑了笑,自报家门。
“你说的是那个费尽心思想乘上司徒家这艘大船的那个宋东成吗?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司徒未央并不给宋霖这个面子,当即让他吃了个闭门羹。
“不知道关同学和司徒小姐是什么关系?”
宋霖保持了高度的克制,依然面带微笑的进行着询问。
“普通邻居的……”
“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当然是未婚夫和未婚妻的关系呀,对吧,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