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堵上她的嘴!”
县官来不及放下手里的好茶,就急着喊人,很快,两个衙役就将窈窕死死扣住,堵住了她的嘴。
任凭窈窕在两个大汉手里挣扎着,脸涨的通红,也许,窈窕真的知道其中究竟,只是此刻,没人敢让她说话。
“吴老板,案子已经清楚了,金子是你的人,说说吧,想怎么处理?”县官儿把弄着手里的白玉如意,问道。
“大人通情,金子年纪小,生世也苦,跟着我干了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啊。”吴山哈着腰,笑脸相迎。
“别绕弯子,有话直说,我没工夫跟你在这磨叽。你要说带走,我就直接给他扔牢里,若是留下,我也不再多说什么。”
“那还是……不劳烦大人了,我定会好好教导金子。”吴山迟疑一下,留下了金子。
“好吧!也给我那牢里腾块地儿,免得咱们备牢饭时多加的那一把米了,对了,你的玉如意成色不错。”县官儿已然不耐烦了,话未说完,就起身往店外走。
“大人,慢走!”吴山弯腰将一众衙役送出店。
店里的人散的也快,衙役刚走,店外的人群便四散了。
“刘太太,你没事吧?”如雪轻轻抚着窈窕额上被汗浸湿的碎发,问道。
窈窕的嘴被堵得死死的,只能摇摇头。
“我帮你解开,别急。”如雪说着,便伸手去解窈窕身上的绳子。
“慢!”吴山回头一看见,就喝止住如雪,“刘太太这幅样子像是病了,待两位大夫为她细细瞧过,没有大碍再解开也是稳妥。”
“可刘太太不像……”如雪急着辩解。
“两位,请吧。”吴山并没理会如雪。
“莫急,刘太太金贵之体,即便是被绑着瞧病,可在这店里吹着风瞧总是不妥,不如,先找个地方躺下。”秦蓁蓁不愿看窈窕白白被糟蹋,自己的夫君就是方圆有名的大夫,何以让旁人来亲自瞧把脉病。
“挪到下房吧。”吴山挥手招呼两位大夫,“搭把手,扶刘太太去下房。”
“吴老板说笑话了,下房是金子的,刘太太是女子,怎的浑睡起来,传出去又该说吴老板不懂规矩了,挪到我那去吧!”秦蓁蓁不由分说,扶着窈窕就去了和铃阁。
吴山原地愣愣,实在没办法,秦蓁蓁不是寻常女子,独立于世,男人的话不是句句都听,只得由着她,可惜的是打乱了他下一步计划,不过今日已经除了大患,窈窕在哪儿瞧病与之相较,也是无足轻重。
董杨两位大夫医术不错,只是在淳县,看病的人总是先去找刘保全瞧,他有事或太过忙碌时,才轮得上这两位。因此,两位大夫心里还是觉得多年压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至于窈窕,对她同情得更多一些。
“如雪,你去,把吴山引开。”秦蓁蓁细声在如雪耳旁说道。
“我知道,只是姑娘,刘太太她……”如雪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窈窕,有些不忍心。
“去吧,你想说的我都知道。”秦蓁蓁听见和铃阁外传来渐近的脚步声,急着说道。
如雪转身出去,便在和铃阁外拦住了吴山。
“吴老板,金子人呢?”
“他……现在还被关着。”
“在哪关着?”
“如雪,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吴山显然烦躁起来。
“他本不是恶毒的人,我就问问他,为什么要给刘大夫下毒?”
“他该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吧。”吴山瞧着两位大夫进去,听见三个人在里头喳喳说着话,便愈发心急。
“吴老板既然不愿说,我便自己去找,今日必定是要问他的。”如雪说着,就快步往静好阁走去。
“你……好啦好啦。”吴山拖住如雪,“走吧,我带你去店里,你先看着店,我带金子过去。”
吴山无奈得摇摇头,与如雪两人去了店里。
绑在窈窕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秦蓁蓁慢慢扶起窈窕,喂她喝了些水。
“可有不舒服?”
“我……”窈窕转眼小心望望两位大夫,趴在秦蓁蓁耳旁,轻轻说道,“保全给吴山卖过曼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