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皱眉一副心疼的样子,“三弟取了一碗心头血给本王当药引,哎,三弟这份情,为兄定当铭记在心。”
“你!”蓝子介听罢,对着太子目眦欲烈,一碗心头血,说的如此轻松,那可是要人命的呀!
然而,他听到了司马惊鸿用传音入密送过来的虚弱的声音,“稍安勿躁。撄”
蓝子介只得把对太子的满腔怒火压在了心底,扶着那担架走了出去。
司马惊鸿被抬上了太子府专门准备的马车,蓝子介也跟着坐了上去,他把一枚还原丹送进司马惊鸿的口中,扑通跪在了司马惊鸿的面前,“都怪我,不该去喝酒。王爷,你责罚我吧。”
小郎中是十九夫人,这发现,让蓝子介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想想自己居然看上了王爷的女人,还对她勾肩搭背,捏过她的小手,摸过她的小脸,还屡次三番调戏她,蓝子介就郁闷地想撞墙。
要知道他对小郎中做的哪件事,都够王爷一刀劈了他的。
蓝子介直接跑到楼外楼买醉去了。
却不想,太子也去了楼外楼,他故意碰洒了蓝子介的酒杯,却说是蓝子介故意把酒泼在了他身上,命侍卫把他拿下了偿。
想起王爷为了救他,自己捅自己一刀,又失了那么多血,蓝子介就后悔的想撞墙。
“我没事。”司马惊鸿抬起一只手拍了拍蓝子介的肩,“只是失了点儿血而已。”
司马惊鸿用手指了指右胸处,他的心脏在右胸,这事除了蓝子介和他,没人知道。
蓝子介这才转忧为喜,他刚刚猛见司马惊鸿受了那么重的伤,竟是把这事给忘了。
两人要防备太子的人偷听,不敢多说什么,加之司马惊鸿也确实很虚弱,两人没再说话,直到马车来到西南王府。
司马惊鸿被自己的侍卫送进了寝殿。
迟郁已经知道了司马惊鸿为太子取心头血的事,痛恨不已地说:
“王爷,我们不能再这么忍下去了,万田,你跟我去杀了那畜生!”
“站住。”
司马惊鸿开口。
那碗血虽并不是司马惊鸿的心头血,可是那一刀,和失去的一整碗血,还是让他感到很是虚弱。
“谁让你们去的。”
司马惊鸿俊目射出一抹锐利的光。
迟郁和万田全都是心痛无比,恨不得将太子千刀万剐,“王爷,您已经忍他够久了,不能再这样忍下去了,这样下去,只能更加助长太子的势气,这次是心头血,下次不定是什么。不如就让我和万田杀进太子府去,把那畜生给宰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们这是给王爷添乱吗?”蓝子介也恼火地吼了一句。
是他害王爷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已经内疚的快要死了,迟郁和万田这两个莽汉,还要给王爷找麻烦。
是想让王爷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都白费了吗?
“混蛋,都给我滚回来!”司马惊鸿苍白着脸色开口。
迟郁和万田虽然心里都涌起了滔天/怒火,却不敢违逆司马惊鸿的命令,十分不甘心地又走了回来。
司马惊鸿松了口气,手捂着受伤的胸口躺下了,“我休息一会儿,谁也不准给我惹事。”
说罢,他合上了眼睛。
现在他只想睡一觉。